第四十章 蓝衣老人
首先他是用剑的,毒蛇锁链显然不是他的菜,毒蛇功看刚才那架势完全是修炼剧毒真气的功法,他也沒兴趣。
毒蛇链法当然更不必說了,毒蛇掌他倒不是全无兴趣,毕竟练练掌法以备不时之需也是好的,只是毒蛇掌法是与另外几個配套的,另外几個不练的话,毒蛇掌法也会威力大减。
毕竟,這個听名字就是毒掌,還是得与用毒的人配套才好。
最关键的是,這名字太难听了,一听就像是小喽啰练的,就算真的练了,這人就不能换個好听点的名字?
总之与他无缘。
那么,控物手镯可以选,确实也很适合自己,刚才看姜本周的意思,也是這么暗示的。
匕首可以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這個毒药,又有颜色,還不敢保证完全无味,实在是有点废,不過既然說了几乎无味,想来只要用得好,比如加在一些蔬菜汤裡什么的,還是有点用,拿一瓶吧。
生血丸和止回丸,一個辅助修炼,一個治外伤,而且都是三品的,在他现阶段绝对够用了。
当然了,這种东西青羊部也缺,所以也不能拿太多。
可惜沒有合适的武学给自己,实在不行是能要一份毒蛇掌的手抄本了,权且参考参考。
白子规正在想着,那個瘦高男子突然出现在身边,将手中提着的那個、背后背着一张硬弓和一個空箭壶的男子扔了下来。
咦?白子规略有些惊讶。
這弓、這箭壶都颇为面熟啊。那個小胡子不是跑了嗎?竟然被抓回来了?实力很强啊。
从四周青羊部战士们的反应看来,這应当是他们的援军了。
想到這裡,他抬头仔细看去,只见那瘦高男子面色苍白,发色枯黄,面貌看来颇为俊逸,可惜面无表情,眼神也是冷冰冰的,就像别人都欠了他钱似的。
那人白子规曾经在青羊部远远见過数面,只是未曾說過话,也就很陌生。
他正是薄望玄的父亲薄归人,青羊部族长姜碧岩的最大对手,现今青羊部内部第二大势力的掌门人。
他将小胡子扔在地上,转头看了一眼白子规,声音毫无波动,接着刚才的话說道:“我這裡還有更适合你的選擇。”
白子规站起身,行了一礼:“愿闻其详。”
薄归人眼睛直直地看着白子规,干巴巴道:“控物手镯归你,匕首归你,丹药你拿一半走。”
“我从此人身上搜到了一本腿法,名叫鹤云踢,你可以在它和掌法之间選擇。”
他沒有說這腿法是什么品级的,显然是要让白子规自己斟酌了。
一旁的姜青峰闻言一急,想要說话,被他毫无感情的一眼看了過去,立刻噎了回去,看来此人在青羊部中的威信甚是不凡。
照理来說,凝气境高手身上的武技至少不该低于三品,但是事无绝对,白子规毕竟与薄望玄有些恩怨,正常人遇见這种情况,难免会多想。
尤其是刚才那小胡子展现出了相当不俗的枪法和箭法修为,手中掌握的对应武技应当不低于四品,唯独腿法不曾展露丝毫。
那么,這门腿法会是一门四品腿法嗎?如果是的话,为什么那個小胡子竟然不曾使用過呢?
从這個角度来說,如果是一门三品的腿法,那就說得通了。
但是,再考虑到白子规与姜青峰交好,打過薄望玄,薄归人和姜碧岩又是对手,会不会這是一门二品或是一品的腿法呢?
毕竟,一品、二品的功法武技才是修炼界的主流,三品武技都即为少见了,如果不是小胡子和黑衣人首领都是凝气境,又投入了大家族卢家的门下,一身的三品功法、武技也是大有可能的。
所以仔细一想,更低品阶的腿法也是合理的。
白子规斟酌片刻,果断答道:“我选腿法。”
他想得很简单,既然自己已经决定了以剑法为自己未来的修炼方向,那么当自己学习一些肉搏方面的技能的时候,就应当尽量学一些能够与剑法互补的。
而相比于腿法,掌法显然在很大程度上与剑法重合了。除非自己一手掌一手剑?用短剑的话倒也不是不能考虑,现在還是算了。
至于担心会不会被报复……白子规觉得自己還年轻,未来還不至于选错了一门武技就被限制住。
薄归人闻言微微点了点头,掏出一本秘籍,扔给了白子规。
白子规接過秘籍,翻开一看,嘴角忍不住露出笑意。
“鹤云踢,五品腿法,仿鹤之形,如乘云雾,以瞬间发力为主,爆发力强,与同类型身法、腿法同修,有相辅相成之效。”他朗声念道。
這竟然是一门五品腿法,真是赚到了。
可是小胡子为什么沒有学呢?
薄归人似乎猜到了白子规的疑惑,声线毫无变化的声音继续响起:“此人不像是连過腿法的样子,而且身上的枪法秘籍也只是四品,所以我估计這本秘籍他也才是刚刚到手。”
這也确实是最合理的解释了。白子规想道。
也幸亏這本秘籍小胡子刚到手,否则今天恐怕還有些麻烦了。
想到這裡,白子规发现周围众人打扫战场似乎已经完毕了,都有些无所事事地看着他们二人,忙笑道:“那晚辈就愧领了,過几天一定抄一份手抄本,交给青峰。”
薄归人“嗯”了一声,转身向车队前方走去:“别磨蹭了,收拾好东西,立刻出发。”
……
竹林在望时,已经亥时了,天已经黑透了,索性月出东山,洒下片片清晖,让人不至于离了火把,便寸步难行。
白子规在林外辞别了青羊部众人,转身钻进林中。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缓解了身上的疲劳,展开步法,向林中奔去。
刚跑出数步,一声颇为虚弱二代男子声音响起:“恩人。”
白子规猛地停下脚步,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只见一個衣衫破旧、身材枯瘦的高個男子,怀中抱着一個孩子,倚坐在一根竹子下。
那裡的月光恰好被一片云层遮住,投下一片阴影,那男子又一直沒有什么动作,因此白子规也未曾发觉。
见白子规看来,那男子苦笑道:“不想在這裡见到恩人了。”
那人正是之前离开车队的李春。
白子规皱了皱眉:“你怎么在這裡?”
李春有些期期艾艾:“小人刚才见到前方有敌人来袭,一时贪生怕死,后来有听见身后的喊杀声,慌不择路之下……”
白子规哦了一声,看着他不說话。
李春犹豫了片刻,又试探性地问道:“恩人可知這附近有否可以借住的地方呢?”
白子规沉默了片刻,转身离去,同时背对着他道:“我家就在前面,跟我来吧。”
李春抱着孩子起身,弯着腰应了一声,迈着小碎步跟了上去。
一会儿之后,小院已经近在眼前了。
只是,今天的小院灯火远不如往常明亮,从门口望去,只有正厅一盏孤灯亮着,一個小小的身影坐在灯前。
听见脚步声,那身影从凳子上跳了下来,迎至门口。
“青雀哥哥,你才回来呀,”赤琼语气有些抱怨,“只留我一個人在家。咦,這是谁呀?”
白子规带着李春走进院落,正欲答话,突然觉得哪裡不对。
身后的有两声脚步声。
他猛然回头,只见李春背后,一個蓝衣老人出现在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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