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新的棋子
公牛村村西頭一片空地上，被布特的佈施吸引來的村民急切地看着他，期待着聽完傳教後拿了佈施的食物，早點去幹活。
早春時節，也是農忙時節。
“咳咳—”
站石堆上的布特清了清嗓子，短短兩三天的高強度傳教演講，使得他快速褪去了青澀和稚嫩，不甚強壯的身軀透着一股令人信服的氣質。
“先生們，女士們，我們終日勞作，勤勉不休，換來了什麼？”
“換來的是伊格貴族們的盤剝，換來的是海神教會的什一稅，換來的是自身和家人的窮困潦倒、飢寒交迫。”
“我們爲什麼要一直忍受這種生活？我們本應過得更好！”
布特慷慨激昂的演講，雖然沒使得這些村民們憤然覺醒，但他們眼中隱隱約約也出現了希冀的光芒。
“你個該死的異教徒！沒有騎士老爺們的庇護，你早就死在魔怪手裏；沒有海神冕下的榮光，你連一滴水都喝不上……”一顆石頭伴着洪亮的咒罵聲扔向布特。
布特靈敏地側身閃過石頭，聽着周圍村民的議論，他知道扔石頭這人是公牛村的村長。
“村長先生，我並未反對貴族，而是鄙夷伊格的貴族；
而伱說沒有海神我們就喝不上水就更可笑了，誰都知道世界是偉大的創世主佐亞塑造的，難道創世主沒有創造水源嗎？”布特略帶惱怒地回擊道。
“你，你。”文化有限的地中海村長自然是辯論不過已經傳教磨練了好幾天口才的布特，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你個骯髒的臭蟲，狗養的婊子……”辯論不過的村長馬特准備直接開罵，一邊說着一邊捋起袖子要揍眼前這個瘦雞崽子。
“唉—”
看着比周邊村民明顯高壯上一圈的村長像蠻熊一樣朝着自己撲過來，布特嘆了口氣，知道今天自己這恩賜點是省不了了。
眼瞅着村長那碩大的拳頭就要摞在自己身上，布特在千鈞一髮之際心中默唸“金屬皮膚.鐵”。
霎時間他白黃色的肌膚變成了泛着金屬光澤的灰黑色，而村長的拳頭也在慣性的帶動下狠狠撞在他的臉上。
“當—”的一聲，村長的臉驟然變得通紅，拳頭肉眼可見變腫了一圈，疼得他抱着右手在地上一邊打滾一邊嗷嗷痛呼。
而布特僅僅是後退了幾步，毫髮無損。
“村長先生，還要動手嗎？”布特扯掉神術，肌膚快速變回原樣，冷冷地盯着他問道。
村長馬特怨毒地瞥了布特一眼，抱着拳頭，灰頭土臉地鑽出了人羣。
布特倒沒有斬草除根的想法，一來是恩賜點寶貴捨不得亂用，二來是讓沒沾過人血的他猛然變得殺伐果斷也很不現實。
還在傳教，當着衆人面殺他們的村長，也有點不合適。
看着眼神重新熱切起來的村民們，布特繼續高呼道：“諸位，我剛纔施展的神術，只要你們願意歸順我主，做我主的羔羊，我向你們保證，你們也能擁有這種力量。”
“你們難道不想成爲令人敬仰的超凡者嗎？
你們難道不想喫得飽穿得暖嗎？
你們難道想自己的後代也窩窩囊囊當一輩子普通人嗎？”
布特一邊說着一邊拿起剛纔村長扔自己的石塊，施展“點石成銀”神術，向這些苦哈哈再次表現財富之神的偉大。
而談及後代這一句，更是直接擊破了這些村民的心防，使得他們從過去對海神的習慣性信仰中掙脫出來。
“教士先生，您說吧，我們該怎麼信奉和祭祀這位冕下。”
“是啊，是啊，您直說吧。”
……
村民們熱切地詢問着布特，布特咧嘴一笑，露出了有點泛黃的牙齒，彷彿看到的不是一羣衣衫襤褸的平民，而是珍惜寶貴的恩賜點。
他順勢說道：
“既然如此，請容許我像你們介紹我神的教誨，財富之神教會的教義……”
“至於祭祀，哈哈，我神執掌天下財富，又怎看得上我們這些羔羊的微薄奉獻呢。”
“你們只需要對我神祈禱，獻上自己最虔誠的祈禱就可以了。”
“我神的禱告詞是：
來自湛藍之星的偉大存在，您是金屬的主宰者，您是機械和工業的開創者，您是財富的掌握者，在您的庇護下，我將獲得與勞動等價的財富。”
“唸完禱告詞，你們就能看見我神最大的恩賜——神術面板，這需要你們每日祈禱獲取恩賜點來施展神術，或者完成我神的旨意來獲得恩賜點……”
布特這邊的傳教如火如荼，村長馬特則是罵罵咧咧地一路跑回家。
進了門，他想喊自己的妻子給自己找點冷水敷一敷右手，卻發現自己的妻子和兒子並未跟着自己一起回來，仍在聽布特這個異教徒傳教。
馬特的咒罵聲頓時變得更大聲了，只是這次的罵聲中還捎帶上了自己的妻兒。
罵累了的馬特終究還是沒膽子再回去，嘟嘟囔囔地給自己找了塊破毛巾，呲牙咧嘴地冷敷了一下右手，胡亂吃了些什麼，就準備躺在牀上休息休息，養養傷。
“我的主、我的神，我感謝你，感謝你賜予我生命的源泉—水；
感謝你將遼闊而富有的海洋賜予我們；
感謝你用長闊高深的愛，愛了我們這一羣不配的人。
……
讚美我主、我神。
垂聽您的子民這樣卑微的禱告，奉恩主海神斯瑞的聖名求，神佑。”完成了禱告的村長馬特，懷着對海神的虔誠信仰進入了夢鄉。
慵懶的午後，總是讓人充滿睡意。
睡夢中，在迷離的夢境中，馬特正幻想着當上海神教會的教士，成爲遠近聞名的大人物的時候，突然一道散發着朦朧而神聖的藍色光輝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海神斯瑞這次選定傳遞神諭的對象可不是海神教會裏的超凡神職者，而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中年農夫，像上次那樣直接灌輸神諭，馬特非得當場暴斃不可。
所以海神選擇了入夢傳達自己的神諭。
“馬特，馬特，我需要你。”那道身影俯視着馬特，高高在上地說道。
“哦，我的主、我的神，我願意爲您付出一切。”馬特跪倒在地，虔誠地匍匐着，想要親吻祂的靴子。
海神強忍着厭惡，待馬特親吻完靴子後，冷冷地說道：“很好，鑑於你的虔誠信仰，我將對你降下我的神諭。
完成我給予你的使命，你將獲得你夢寐以求的一切，財富，名譽，地位，美人，一切的一切！”
“是這樣的，這裏有三個問題和三個答案，你需要牢牢記住這些，然後去那佈列恩，四天後會有一位神祇降臨，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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