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陈泰,白江波
王晨又陷入了忙碌中。
他开始着手排查近年来京海各個黑帮,在找一個叫雨田哥的人。
另一边,孟德海派遣警力开始24小时跟踪徐江。
就是明目张胆的跟踪。
你徐江不是狂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政法系统,那他孟德海就要告诉所有人,敢于這么干的,全都沒有好下场。
“玛德,一帮狗皮膏药。”
徐江掀开窗帘一角,看向楼下的警察,暗骂了一句。
当看到一张人脸时,嘴巴不由动了动。
曹闯?
他怎么亲自来了?
是主动請缨,還是被怀疑了?
混迹江湖多年的徐江本能得察觉到一丝不妙。
他拿出电话看了看,又放进兜裡,转而走进卧室,又拿出一部手机拨通了過去。
嘟
“喂,领导...”
“這個时候怎么還打电话,說吧...什么事?”
“领导,最近警察那边好像对我有什么误会,现在天天盯着我,這对我的生活与工作干擾都很大,我想着是不是化解一下,大家坐下一起吃顿饭,一起聊一聊。”
“這個节骨眼吃饭?....徐江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不知道嗎?”
声音明显带着怒气,你徐江接二连三的袭警,袭警也就算了,還次次都失败。
泥人還有三分火,更何况当局局长還是孟德海,要是不做出点行动,他就不配当這個局长。
现在孟德海刚发力,你徐江就挺不住要服软,早干嘛去了。
“领导,有句话說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警察老這么盯着,我很多工作都沒办法展开了,您帮帮忙。”
他說的是定时服务对方,帮助对方捆绑利益的一些事,比如钱色交易。
电话那边明显沉默了一会,“你是在威胁我?”
“哎呦,我哪敢啊领导,我可一直在听您的话,您让我往东,我绝对不敢往西啊。”
“正好,我刚刚收到消息,公安局那边要展开一次自查活动,现在人人自危,這個节骨眼上人家根本不可能来,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吧。”
“明白,明白,不就是抓内鬼嗎,抓到了就好了,我明白得领导。”
哔
电话挂断了。
徐江脸上的笑容收起,目带凶光的看着那一串电话数字。
玛德,老东西,以后由你好看得。
他回到沙发上躺下,脑海在盘算着利弊,直到理清前后时,才大喊道:
“人呢,人都死哪去了。”
周小东颠颠的跑了過来。
“安排一下,一会我要走,别让那些警察在跟着我。”
“好的。”
“雷雷呢,算了,赶紧去吧。”徐江挥了挥手,又开始打电话:“喂,泰叔啊。”
“喂,江波啊...怎么会呢,咱俩可是生死兄弟。”
旧钢铁厂。
往日辉煌的大厂,已经变得破败不堪,四周杂草丛生。
厂房楼顶,四周保镖马仔环绕,中间放着一张红木桌子,四周摆着三把椅子。
坐在中间的是陈泰,江湖上人称泰叔,明面上是建工集团的老总,暗地裡却是上一届京海地下势力的话事人。
如今年纪大了,也不想在打打杀杀,就想着找個衣钵传人。
可是呢,陈泰一生作恶多端,老天爷为了惩罚他,临到老也沒有一個一儿半女。
恨他的人,都暗地裡骂他陈泰是老绝户。
陈泰为了以后等自己老了,有人给他养老送终,就收了一些干亲。
其中一個名叫陈书婷的女人,最得陈泰的心。
而坐在他左手边的白江波,就是陈书婷的老公,算是陈泰的半個女婿。
陈泰将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大半都交给了白江波。
這個时候,徐江来了。
不同于平时那样威风八面,今天的徐江满脸笑容,他先是恭恭敬敬的给陈泰鞠了一躬,然后张开双臂,用力的拥抱了一下白江波。
這时,众人落座。
陈泰率先开口:“說說吧徐老板,什么事啊。”
徐江作为京海的名人,身居高位已久,知道什么时候說什么话。
今天他是来求人得。
可求人分两种,一种是卑躬屈膝,比如办過一次事后,以后還要仰仗人家。
還有一种就是现在。
京海现在能跟他徐江抗衡的,陈泰隐退,就剩下白江波一人。
可他瞧不上白江波,时时刻刻的想要将对方的地盘全都抢過来。
先前的温柔,都是露出獠牙前的微笑,“那我就直說了,老白啊...你在市局是不是有一個眼线啊,我听說对你很忠心啊。”
刚刚才露出笑容的白江波,笑容僵在脸上,反应過味来,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徐江你什么意思?”
陈泰老神在在的坐在原位,眼皮子都沒抬:“徐老板找我来是来看徐老板到底有多威风,還是给老头子下马威啊。”
徐江连看都不看白江波一样,对着陈泰笑道:“泰叔,你是长辈,我哪敢在您面前耍威风,叫您来就是让您来做個见证。”
說完顿了顿,扣了扣手指甲,漫不经心的說:“老白啊,市局的水太深,你把握不住,你以为你隐藏的很好,還不是让我知道了,既然我都知道了,难保有其他人不知道....我听說市局最近在搞自查,要抓内鬼。”
“你....”白江波气急。
“行了。”
陈泰打断对方,說:“都是自己人,說话就别藏着掖着了,到底怎么想的,說明白。”
“泰叔,還有什么好說的,我白江波今天就把话撂在這,我是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兄弟。”
白江波语气铿锵,說的斩钉截铁。
“怎么?我說话不好使了?...那我走?”陈泰說完见白江波消停了,看向徐江,“徐老板继续說。”
“泰叔大气。”徐江說着给陈泰倒了一杯茶,“老白那個眼线肯定是暴露了,我呢最近遇到一点小麻烦,正好废物利用,我不白用,下湾沙场给老白两個,在就是两年内,我們俩井水不犯河水....秋毫无犯。”
“五年。”陈泰說。
徐江想都沒想,直接点头,“泰叔发话好使,就五年。”
“江波,你怎看?”陈泰问。
“泰叔...這事沒商量,那可是我的好兄弟,我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的兄弟。”白江波一脸痛苦。
陈泰起身上前拍了拍白江波的肩膀,劝诫道:“徐老板都說了,暴露了,既然暴露了,那警察能放過他嗎...在好好想想。”
白江波一脸为难,凑到陈泰耳边說了几句话。
“嗯,嗯,嗯,好。”
陈泰看向徐江,“知道的太多,活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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