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45Iseefire
男巫的家人不知道他的祕密,看到他這麼孤傲、冷漠,都取笑他。
“一切都會改變的,”他們預言道,“等一個姑娘俘虜了他的心之後!”
可是,年輕男巫的心一直沒有任何觸動。儘管許多姑娘都被高傲的風度所吸引,用盡各種微妙的技巧來討他的喜歡,但都沒能夠打動他的心。男巫爲自己的冷漠,以及冷漠背後的智慧而沾沾自喜。
——《彼豆詩翁故事集·男巫的毛心臟part1》
圖卡娜
路燈壞了,燈柱上放置了火盆,木頭在其中嗶啵作響地燃燒,彷彿枯燥的禱文,火焰薰得四處煙霧繚繞、黑影憧憧,公共洗手間裏髒亂不堪,圖卡娜就着破碎的鏡子整理了自己的頭髮與短裙,向自己再次施了一個保暖咒,她在龍血獵人工作時的女招待服竟然又排上了用場,圖卡娜希望這是她最後一次穿這裙子,只要此事能夠成功。
一個妝容濃豔的女巫走了進來,飛快地脫下身上的斗篷,她在斗篷下不過只穿了一個滿是閃片的流蘇裙,頸間掛了一條毛茸茸的圍巾,兩端盪悠悠地垂在引人遐思的胸前。女巫對鏡整理自己的口紅,“外面太該死的冷了。”她評價道,直到她伸手向圖卡娜遞了一支捲菸,圖卡娜才意識到女巫在和自己講話。
“你最好向梅林祈禱今晚快點來生意。”在拒絕香菸之後,女巫給自己點燃了一支,很快吞雲吐霧起來。顯然女巫以爲她們是做同一種生意的人,不過這種天氣中,除了妓女,沒人身上會只穿這麼點布料。
女巫看她不知如何迴應,身體也沒有任何動作,便挑起了一側眉毛,問道:“剛做這一行?”
“是、是啊。”圖卡娜的臉又僵又冷。
“你是爲什麼入行的,小妹妹?”女巫邊在頭髮上噴香水邊問,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的僵硬。
“我的店沒了,”圖卡娜低聲說道,“我的家人也不在了。”
“一樣的情況,我原本在對角巷東邊有個小店面,做化妝品生意。”女巫說着,拍了拍她的肩膀,“現在整個對角巷的店鋪都不剩幾家,時運不濟嘍。好在我靠這個還能喫得飽飯,不知道別人是怎麼度過這個冬天的,今年可是個寒冬!“
圖卡娜不禁握緊了手中的魔藥瓶,玻璃的觸感讓她的指尖冰涼。
“對了,差點忘了這個。“女巫不知從哪裏也拿出了一瓶魔藥,打開了塞子,一口氣灌到了喉嚨中。
圖卡娜亦效仿她的模樣將魔藥飲下,或許是喝得太快,她的脖子和雙頰發漲,腦袋暈乎乎的,似乎聽力也被削弱了。
“喂——小妹妹,我問你喝的是什麼魔藥?”女巫在她耳邊大聲說,“我都問了你兩遍了。”
“我們喝的不一樣嗎?”圖卡娜看着魔藥瓶中殘餘的鮮紅液體,眼前像是被蒙上了一層紗巾似的朦朧,“博金-博客說大家都用的是這種,沒有客人會不喜歡他賣的火焰催情藥……”
女巫先是難以置信地睜大了雙眼,接着哈哈大笑起來,“我喝的是避孕和防性病的魔藥,你待會兒需要去買一點,等完事兒之後喝也行……哦,老博金真是個奸商,不過他說得也似乎沒錯。”女巫攬住了她的肩頭,臉捱得極近,幾乎倚到她身上,但並不令人反感。
“你現在什麼感覺?”女巫好奇地問,“我還從來沒喝過這烈性玩意兒。”
“很暖,甚至有點熱。”圖卡娜道,“我一點也不冷了。”
女巫咯咯地笑起來,“待會兒你恐怕會更熱,小妹妹,趁着藥效還沒發作,我們去龍血獵人吧,我知道那裏今晚會有個聚會,去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我去過那裏,再熟悉不過了。”圖卡娜嘟噥道,隨女人一起向外走去。“喏,我們到了。”女巫說。
只見龍血獵人的石門大開,裏面擠滿了許多人影,洋溢着刺耳的尖笑和吵嚷,男男女女都戴着各種各樣的動物面具,遮住了上半張臉,似乎正在舉辦一場假面舞會,圖卡娜在門口也領了一副面具,覆蓋了自己的頰骨和額頭。“你的動作最好快一點,”女巫在向她作別前說,“你的臉很紅。”
圖卡娜從中認出了許多熟悉的身形。塞爾溫,艾洛伊斯的叔叔,沒什麼可怕的……她暗想,拉巴斯坦·萊斯特蘭奇,有點糟糕,但是比蟲尾巴要好。酒液一杯一杯地被送到桌旁,衣衫輕薄的女侍坐在他們的大腿上,亦有許多在男人的身旁做出撩人的舞姿。
在酒館的更深處,有兩個男人對坐在桌旁,其中一人的面前擺着一杯清水。圖卡娜飛快地低下頭,逃也似的向門外奔去,她的高跟鞋在磚石地面上歪歪扭扭,鞋跟似乎隨時都會斷裂。
“喂,妞兒。”一個頭戴老虎面具的男人拽住了她的手臂,向她拋了幾枚金加隆。圖卡娜甩脫了男人的鉗子般的手,離開這裏,圖卡娜的腦海中只剩下這一個念頭。
男人灑下了更多金幣,而圖卡娜沒有看見一般繼續向外走去。“媽的,全英國最貴的妞也不過一次二十個加隆!”男人憤怒地大叫道。一股蠻力突然扯住了她的頭髮,幾乎要將她的脖子折斷,圖卡娜驚恐地向後仰去,老虎的面具出現在視野上方。
她感到自己被按在桌面,雙腿被一雙堅硬的皮靴野蠻地踢開。一片酒杯傾倒破碎,酒液沾溼她胸前的衣裳,玻璃劃破了她的鎖骨,血液把撒在桌上的紅酒染得更深。“求你憐憫,大人!”圖卡娜低聲祈求,血液沖刷在鼓膜,令她的耳畔嗡嗡作響。
“憐憫?”男人殘忍地笑道,“誰來憐憫我的錢包?”
可笑的、愚蠢的鳥兒。
牆壁上蛇髮女妖的畫像出現在圖卡娜目光所及之處,被逼到懸崖邊的戈爾工變成了她自己的臉,寶劍的利刃正懸在她的脖子上,就要取下她的頭顱,可惜她沒有戈爾工的獠牙、也沒有頭髮上的毒蛇。
“救我!”圖卡娜尖叫道。
“拿開你的髒手,阿爾傑農,沒聽到她叫救命了嗎?”低沉而輕柔的聲音令嘈雜的酒館安靜下來。
圖卡娜閉上了眼睛。
“英雄救美,斯內普?我可聽說你對這種女人沒什麼興趣。”阿爾傑農說道。
“哦?我不知道竟然有這種傳言。”斯內普一字一句地說,“那麼是時候讓這種傳言終結了,她今晚是我的了,阿爾傑農,你剛剛花了多少錢,二十加隆?我會還你四十個。”
圖卡娜的腦袋愈發昏沉,等待着一雙臂膀將她帶走。痛罵我、叱責我、羞辱我。圖卡娜感到斯內普將自己無力的身軀放在了肩頭,但她預期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他的臉上沒有怒容,甚至沒有一絲表情,好比一望無際的平川、毫無雜質的白紙,但遠比怒火更加令人生畏。
我是個可笑的、愚蠢的鳥兒,絕望和羞恥海嘯一般淹沒了她。我既不敢向他開口求助,又在心中渴望被他拯救,否則爲何來到龍血獵人、方纔又爲何不直接幻影移形離開?我在萊斯特蘭奇面前有多莽撞,在斯內普面前就有多怯懦,圖卡娜自嘲地想,這小酒館沒多大,斯內普所坐的桌子近在咫尺,而我卻一步也不敢上前。
他們又回到了蜘蛛尾象,不過短短叄個月沒有來到這裏,圖卡娜竟覺得恍如隔世。“你還在沉迷於扮演女招待的把戲嗎,女孩?你到底想做什麼?”斯內普終於質問道。
火焰燒灼着小腹,令圖卡娜的雙腿軟得像果凍,根本無法支撐體重,讓她順着牆壁跪倒在地。恍惚間,斯內普將她癱軟的身體移動到了牀榻之上,就彷彿她是個任人擺佈的玩偶。我太害怕了,圖卡娜在腦海中回答,我只是又累又怕。
“如果黑魔王要檢查我的……”
“你的?”
圖卡娜看着斯內普,他的雙眼空洞如同鋼鐵,冷酷更甚於寒冰。他再一次救了我,這正是我想要的,爲何卻如此痛苦?她難過地想。“如果黑魔王要檢查我的貞潔,怎麼辦?”
圖卡娜無力地躺在白牀單上,她的裙襬黏在腰際,脹痛的雙乳已經迫不及待地從衣服溼噠噠的領口挺了出來,乳尖灼熱發癢,卻又被破碎的布條擠得更高。她望了望狼狽的自己,又望了望斯內普,發現他的黑色的瞳孔變得更深了。真可笑,她心想,我這身副不體面的衣裳像是繩索,而我像是被縛其中的鳥兒,現如今將自己擺到了祭壇之上。
他低下頭,然後迅速將視線移動到她臉上,吞嚥了一下,喉結滾動,“我不會讓黑魔王……”
“你無力阻止他。”圖卡娜有些想要發笑,可是喉嚨深處卻如此酸澀,“即便我虔誠地祈禱,也無法獨自從梅林那裏得到一個孩子。”
“是什麼讓你對鳳凰社喪失了信心?等我們……”
雖然難得聽到斯內普如此心平氣和地說話,但圖卡娜打斷了他,“還要等多久,我等不及了,你沒能救下西里斯,卡卡洛夫也是,還有誰?可能還有漢娜??艾博的媽媽……我不想成爲他們的禁臠,就像我母親那樣……”
她的話沒有惹惱他。“你不會,這是我的承諾。”斯內普輕聲細語地說,他的指尖試探着掠過她的鎖骨,擦去了上面的血污。他的手和他的聲音一樣輕柔,甚至眼中也有什麼難以察覺的東西一閃而過。
“你爲何不向我求助?”他問。
你說過你不需要妻子,更不需要繼承人。而我想要一個孩子,這讓我如何開口?圖卡娜心中滿是苦澀的羞慚,她心亂如麻,只覺得一團又一團火焰在五臟六腑種燃燒,陣陣情潮又令她難以自抑地扭動着雙腿,溼潤的液體從她腿間滑落,沾溼了底褲的布料,在圖卡娜的隱祕之處激起了難以啓齒的感受。
斯內普凌駕於她的上方,這一切一定令他盡收眼底,而男人的面容依然冷峻,穿戴依然整齊肅穆,就連褲褶也依然鋒利。
“我知道自己是個愚不可言傻瓜,可是……”再度開口時,圖卡娜發現自己的聲音破碎地不像樣,“蟲尾巴對海倫做過那種事,再做第二次並不難,我着實地怕了。”
“這就是你想要的嗎?”男人的指腹刷過她的乳頭,令她短促地驚叫一聲,是的、是的,你真是個聖人,當你的妻子這般在你身下。圖卡娜搖晃着脖子,不知道自己是否說出了聲。或許她早就想要這個了,不僅如此,還渴望着更多,於是她笑了起來,然後笑容在喉間凝結成一個扭曲的結。
他敏捷而果斷地魔咒將她從潮溼的衣物中解脫了出來,分開她的雙腿,略顯粗暴地撤下她同樣潮溼的底褲。圖卡娜的肺在燃燒,耳畔血液流淌的轟鳴。真熱啊,她心想,我比火還要滾燙。
“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他的眼神帶走了她的所有驕傲。她雙眼緊閉,心臟在嗓子眼裏砰砰跳動,她是花枝招展而毫無靈魂的鳥,皮毛或許美麗,卻粘上難以盪滌的粉污。他像是教堂高高在上的神父,而她在懇求今夜他做一次凡人。我會摧毀自己,也會摧毀他。
“睜開眼睛,如果你需要記憶來應付黑魔王。”斯內普冰冷的聲音說。
圖卡娜張開了雙眼,卻見斯內普在自己的鼠蹊之間埋下頭去,接着圖卡娜感到了男人舌尖清涼而潮溼的觸感,他的舌頭毫無憐憫,兇猛地向一個甜蜜的小點接連發起進攻。“哦、哦!梅林。”顫抖的不止是她的聲音,還有她的雙腿、她的雙乳、她的全身。
我是個祭品,爲何要讓我在獻祭的途中感到快樂?圖卡娜將手指插入男人的黑髮之中,斯內普的髮絲比想象的要軟,圖卡娜在其中停留了一陣,接着迫使他擡起頭來。他的額角泛起汗珠,嘴脣和下巴上一片淫豔的水光,令圖卡娜悸動不已的兩片小脣再度猛烈地緊縮起來。
不要這樣,她祈求般地搖頭,男人的黑眼睛中似乎困惑了,不過斯內普只停頓了一瞬,便用毛巾擦乾了自己,迅速除掉了身上的外套,在腰帶扣的金屬聲中,突兀的慾望從他的腹股溝的交界處翹起。
圖卡娜感到牀墊一沉,斯內普半跪在牀上,握住她的腳踝,推高她的雙腿,他的硬度撐開她的兩片花脣,圓潤的頂端在小結與甬道的入口在之間蹭動,令圖卡娜心中惶惶不安,耳畔如雷聲轟轟,口中發出一無着落地輕啼。
他的目光鎖定在她的臉上,那雙大手和她皮膚的溫度一樣滾燙,爲何一個冰冷如磐的男人,手指卻能夠如此溫暖?他的嘴角總是緊抿,眼神時常冷峻,就連現在也是一樣。她的朋友們猜測他晚上像蝙蝠一樣倒掛在天花板上睡覺,不然就是在黑魔王的指揮下殺人,但她知道那不是真話。
他向前推進的動作果斷而殘忍,疼痛撕裂了圖卡娜的內心,但是無法讓她哭泣,她被他漆黑的凝視絆倒,他的律動讓她在一片波濤洶涌的海浪中搖曳,她張口想要獲取更多氧氣,卻讓喘息逃脫了自己的雙脣。
太搖晃了,天花板在她面前扭曲,老牀吱吱地哀叫不止。他們緊緊相連,卻又相隔如此遙遠,圖卡娜竟連他身上的襯衫上魔藥味都聞不到。
他的五官皺縮,若非自己感到了歡愉,她會以爲他在受苦。溫暖一浪高過一浪向更深處傳播,圖卡娜內心深處的烈火在他的帶領下或輕或重地燃燒,她無話可說,只能喘息。她的大腿很快爲他張得更開,讓他向更深處探索,一開始位置或許不對,但圖卡娜很快適應了他的角度。
斯內普的呼吸聲越來越刺耳,臀部的動作越來越激烈,這感覺像是純粹的煙花,令圖卡娜預感到就快要結束了,有什麼奇妙的魔法就要在他們身上發生了,然而——
牀畔一輕,他抽身離去,圖卡娜的內心因空虛而強烈地抽搐,他的熱量很快像潮水一樣褪去了,夜晚冰冷的空氣席捲了她的皮膚。你可以睡在這兒,我不會殺死你,圖卡娜看着他的背影,可口中沒有發出一個音節。她一動不動地躺着,直到血污和潮溼的液體在大腿上乾涸,沉入睡夢的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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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
“我想死。”她說。
“你可不能死,”西弗勒斯尖銳地指出,“不然布萊克可就白死了,而鳳凰社爲你所做的一切……”
“我想死。”她再次低聲呢喃。西弗勒斯發現這不是一種聲明,而是一句——懇求,她在被春藥所折磨,她很可能沒有聽到他說的話,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玻璃劃破了她的鎖骨,西弗勒斯用指尖蘸上白鮮,小心翼翼地填補圖卡娜的傷口。女孩的神情微妙而天真,她的皮膚潔白如冰,溫度卻燙如烈火。她似乎沒有察覺到自己柔軟的雙乳已經裸露在外,玫瑰色的乳尖在空氣中彈跳。
愚蠢的女孩,她恐怕還沒有經受過生機勃勃的奶子和屁股能給男人帶來的影響,也不知道他的腦海中已然閃過無數個黑暗的念頭。西弗勒斯有意在放下白鮮時觸碰到一側腫脹的乳峯之上,女孩無意識地夾緊了雙腿,令西弗勒斯感到褲子變得緊繃。
他不是個聖人,當然不是,甚至恰恰相反,他的內心在黑魔法的長期腐蝕下變得早已更加黑暗、更加偏執。哪個男人不曾在午夜夢迴時期望自己的牀榻上出現一具又飢又渴、熱情似火的肉體,一個接納你、渴望你的女人?而正因他那點僅存的道德感,道貌岸然也好,僞善也罷,讓他能夠在心中標榜自己的高尚凌駕於那些食死徒。倘若這最後一塊堡壘也被推倒,那麼西弗勒斯·斯內普與蟲尾巴、小克勞奇之流也並無不同。
西弗勒斯知道自己被圖卡娜打敗了,他無法拒絕她的懇求,但他們會兩敗俱傷,這場遊戲中沒有贏家。
在與鄧布利多營救圖卡娜時,他看到了食死徒對海倫所作的一切,任何良知未泯的男人看到那種場景都會膽寒,他又如何苛責圖卡娜的恐懼?西弗勒斯無話可說,正因如此他更加痛苦,他真想讓波特小子好好看看,在保全他的道路上都犧牲了誰。如今西弗勒斯·斯內普連自己的妻子和學生都無法保護了。
她的骨頭細而輕,西弗勒斯似乎輕而易舉就能折斷,她的皮膚光滑如絲,頭髮嫵媚地凌亂四散,她溼潤的小穴散發着濃重的氣味,粘稠的密液已經打溼了牀單,無處不在挑動西弗勒斯腦中緊繃的細線,他的靈魂中獸性的暴虐已經燃成火海,但西弗勒斯卻不由自主地溫柔。
她的甬道內又溼又燙,並隨着他的動作逐漸收緊,黑暗中刺目的眩光讓斯內普的臀部不斷地向前。淡淡的血腥味侵擾着他敏銳的嗅覺,西弗勒斯觀察着圖卡娜,惟恐在她的臉上找到痛苦。
她張着又大又藍的眼睛,一刻也不敢閉上,剛纔他還能看出她的羞怯與惶恐,現在除了一片迷濛,什麼也看不到了。
他的汗水低落到她的臉頰,脂粉在她臉上融化了,露出了頰上漂亮的紅暈。這景象如此瑰麗、如此瑰麗——西弗勒斯閉上了雙目,害怕自己會迷失在此等柔膚烏髮之間。
女孩不知道如何正確地呻吟以更好地挑撥起男人的慾望,喘息得像一隻哀鳴的小獸,而她的手令他困惑,它們緊緊地貼在他的身體上,他的肩膀,他的腰側,似乎無處不在,她糾纏的力量幾乎令他陳腐的皮膚和靈魂感到疼痛。
牆壁上剝落的牆紙在無聲地着審判他,西弗勒斯在墮落的邊緣搖搖欲墜,似乎看到自己已經坐在了威森加磨的被告席上。她是你的學生,一個聲音指控,她是你的妻子和一個成年女人,另一個聲音反駁。
他渾身是汗,像淋了一場夜雨,她似乎也一樣。在自制力即將全面崩塌之前,西弗勒斯抽身而出,她發出了困惑的輕哼,雙腿似乎還在他的腰間戀戀不捨,沒有走到最後一步讓西弗勒斯感到一絲僅存的安慰。
梅林恕他,梅林不會恕他,他會因今日之歡而蒙受來日加倍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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