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在暴君懷裏撒個嬌(15)
在聽到太監說靈狐在花叢中玩耍,似乎被月季的花刺傷到了時,宴玦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
旁邊的李德福更是把所有悲傷的事都想了一遍,這纔沒笑出聲來。
揮退衆人後,宴玦抱着髒糰子坐下,把阮希舉到同他視線齊平的地方,含着笑意問:“怎的這般委屈?哪裏受了傷?”
阮希哼哼唧唧地擡起右前爪。
奇怪的是,明明其他三隻爪墊都沾了泥土,這隻爪卻乾乾淨淨不沾染半點塵埃。
掩飾掉眸中那一抹探究,宴玦耐着性子觀察那隻粉嫩的爪墊。
終於,在爪墊中間偏上的地方,宴玦發現了一個幾乎小到看不見的傷口。
靈狐的恢復力本就驚人,再加上月月塗了特製的金瘡藥,現在傷口基本都快癒合了。
要不是宴玦眼睛好,也發現不了那點小小的傷口。
“哼唧……”小狐狸弱弱的叫了聲。
雖然現在不疼了,但剛纔還是疼的呀。
“嬌氣。”大暴君很中肯地評價道。
可不是嬌氣麼,喫飯要他喂,睡覺要他陪,每天都要他寵着,哄着。
想起靈狐到現在還沒有名字,皇帝陛下金口一開:“如此嬌氣,以後便喚你嬌嬌吧。”
阮希:“哼唧……”
她莫名覺得這個稱呼有些熟悉,極力地搜尋記憶,卻發現自己除了這幾十天外,記憶竟是一片空白。
好吧,她承認自己記性不是很好。
但是,她還是聰明伶俐的呀。
她把人袍子蹭的那麼髒,萬一他生氣了怎麼辦?
先賣個萌嚶,這樣陛下就不捨得罰她啦。
絲毫沒有在意靈狐將他蹭髒的大暴君正在緩緩靠近。
男人帶着冷意的薄脣輕輕貼上了粉嫩的爪墊,只一瞬便收回。
輕柔而又冰涼,彷彿冬日飄落的雪花。
那雪花在她的爪墊輕掃,酥麻的癢意從爪墊順着身體和脖子,一路蔓延到了面頰。
阮希覺得她毛下的皮膚一定紅透了。
偏生那人還用讓狐腿軟嗓音問她:“可還疼?”
“唧……”不疼了呀。
迴應她的是男人愉悅的輕笑。
宴玦拿帕子沾了水,擦拭着阮希身上的泥土與花粉。
本來怕水的小糰子軟成了一灘水,乖巧地趴在他身上,任憑他翻來覆去。
最後,將已經玩累了的小糰子抱回牀上哄睡之後,宴玦這才喚來李德福。
李德福看着那羣人挨完板子,仔細審問完,瞭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進殿一五一十地稟告宴玦。
在聽到是一隻肥啾領着靈狐去御花園的時候,男人手中的瓷盞快被捏碎了,他攥的太緊,清瘦的指骨都泛起青白。
他記得,之前照顧靈狐的樓蘭侍女提了一嘴,靈狐有個很要好的玩伴肥啾,在進宮後就消失了。
呵,玩伴。
吩咐下人將花園裏所有帶刺的花都換了,宴玦召喚出影衛。
“朕不希望宮裏再出現半隻肥啾。”
影衛:……
“是!”
陛下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不僅影衛,就連跟了宴玦十年的李德福,都以爲宴玦是怕靈狐被肥啾帶壞。
根本沒有人想到,堂堂一國皇帝,會喫一隻小鳥的醋。
宴玦:呵。
換了身衣服,宴玦不緊不慢地前往御書房。
以爲皇帝剛纔出了事的大臣們都鬆了口氣,繼續同宴玦討論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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