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唯有你是解藥(30)
他把果盤放在茶几上,坐了下來。
“我在這裏看會兒電視,可以麼?”
阮希在他身邊坐下,像上一次兩人在沙發上那樣,緊挨着他。
她拿起遙控器,按了開關鍵。
“好呀。”
屏幕逐漸亮起,阮希把遙控器遞過去,“老師想看什麼就調吧,我跟着老師看。”
想看電視是假,想留下來陪小姑娘是真。
宴玦隨意點進電影欄目,選了一個排在前面的電影。
阮希拿了顆車釐子塞進嘴裏,擡頭見他選了部恐怖電影,心顫了下,而後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收回視線。
“我上去拿點東西,老師等我一會兒~”
男人聞言,按了暫停鍵。
這幾天每天都要噶人,阮希不需要喫壓制暴虐因子的藥。
她擔心恐怖片裏會出現些什麼血腥的場景,讓她控制不住發狂,保險起見,吃了三粒藥片。
而後,她從零食櫃上拿出些零食,放進小籃子裏,拎下去。
剛喫完飯肯定是不餓的,但……“看電影不喫點東西,總感覺少了些什麼。”
阮希走到客廳,把燈關掉。
霎時間,客廳裏只剩電視屏幕散發着光亮。
阮希藉着微弱的光來到宴玦身邊,把零食籃放在茶几上,在男人身邊坐下。
依舊是捱得很近,近到,兩個人的大腿都貼在一起。
男人的眸底暗沉得可怕,仗着人看不見,他眸中的灼熱愈發不加掩飾。
小姑娘側顏精緻,在微亮的光暈中,散發着柔和的色彩。
男人喉結滾了滾,忍住想要親上去的衝動,修長的手摸上遙控器,按下播放鍵。
這是新上映的恐怖電影,外國的。
一羣學生來到一間無人的小屋,剛開始大家還聚在一起開party,氣氛熱鬧極了,隨着派對結束,人一個一個離場,單獨的人紛紛遭遇了恐怖的事情。
阮希一開始還能悠哉悠哉地喫車釐子的,第一個人出事後,她的手都用來擋眼睛了。
又害怕,又好奇,想要看接下來的情節。
小姑娘慫巴巴地透過手指縫看電影,連抿着脣的樣子都是如此可愛,男人指腹微微摩挲着,回憶當時小姑娘發頂的觸感。
忽地,懷裏撞進了一團軟綿。
男人身子僵了一下,垂眸看去,小姑娘整張臉都埋在他胸膛,從兩人相貼的部位,還能感受到小姑娘過快的心跳。
男人手擡起又放下,最終還是落在了小姑娘頭頂。
男人的大掌輕柔地順着小姑娘的發頂,自後脖頸一路滑到了背部,之後,便在後頸與後腰處來回撫摸着,無聲安撫懷中嚇壞了的人兒。
等恐怖的情節過去好久了,男人才啞着聲音開口:“已經過去了,現在不恐怖了。”
小姑娘慢騰騰地從他懷裏探出頭,小心翼翼地朝後看了一眼,發現恐怖的畫面都沒了後,這才鬆了口氣,從人懷裏出來。
男人原本放在她背上的手,順着她起身的動作,搭在了她身後的沙發靠背上。
從正面看,就像是宴玦把她攬在了懷裏一樣。
阮希剛纔也是太害怕了,那些動作遠超過她的設想,她不好意思地往外挪了挪,正準備解釋,只聽男人道:“剛纔撞到傷口了麼?”
她遠離的動作一頓,開始思考起男人的問題來。
撞到是撞到了,但是不怎麼疼。
她軟和了聲線,嬌滴滴地跟人撒嬌:“撞到了,很疼。”
宴玦很清楚小姑娘撲過來的動作,她的左臂是貼着他的右臂的,她是側過身子往他懷裏闖的,要撞疼也是用了勁的右肩膀被撞疼。
聽到小姑娘這麼說,他很快反應過來,壓着脣角問:“傷口開了麼?要不要我再重新替你包紮一下?”
阮希搖搖頭,拆開紗布不就露餡啦?
“就是撞到了有點疼,傷口沒開的。”
她看不清男人的神色,只覺得男人那雙眸子漆黑得厲害。
她聽見他低沉沙啞的嗓音似乎敲在了她心上:“吹一吹就不疼了,要我幫忙吹吹麼?”
阮希暈乎乎地同意了。
因着她剛纔遠離了些,男人此刻俯身,很容易就能夠到她的肩膀。
黑暗中,她似乎看見男人勾脣笑了下,緊跟着,那雙好看的脣就張開,往外輕輕吹着氣。
家裏沒有室外冷,又是剛喫過飯,阮希很熱,就只穿了一件薄衣服。
男人輕柔的氣息隔着單薄的衣服,傳到她的肌膚上,引起一片酥麻。
那酥麻的感覺順着血液傳送到了心臟,讓她的心臟也忍不住跟着輕顫。
他吹錯了地方。
再往下一點,就是纏着幾圈紗布的傷口。
若是那呼吸落在了傷口處,那她就根本感受不到。
即便現在光線昏暗,但也沒到看不清肩膀的地步。
憑藉肩膀的位置,就能夠準確找到傷口處。
那傷口是男人不久前親自包紮的,依他的記憶力,不可能認錯。
想通了這些,阮希也忍不住,看着男人的臉,跟着笑了起來。
男人此時低垂着眸,神色專注地對着那一處呼氣,溫柔地像是對待他最珍愛的寶物。
或亮或暗的光交錯着在他臉上閃着,無論是那種光線下,男人的神色都顯得那樣溫柔。
許久,他終於擡起頭。
“還疼麼?”
此時電影裏的時間已經到了白天,光影明亮,男人的臉也清晰起來。
阮希面對着那張藏着愛意的臉,稍稍往回移動着身子。
身體的貼緊給了她些勇氣,阮希微微揚起下巴,聲音細如蚊吶:“剛纔太緊張了……好像,好像把嘴巴咬破了,嘴脣也疼……”
男人的瞳劇烈收縮了下,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凝滯,速來靈敏活躍的大腦短暫宕機了幾秒,而後順着小姑娘的話,嘴脣靠近,在她脣上輕吹了下。
阮希早在男人貼近時就閉上了雙眼,發現男人只是在她脣上吹氣後,輕顫着的眼睫遽然睜開,緊攥着空氣的手,改爲緊攥着男人的衣領。
起初只是輕輕貼着,在男人遲遲沒有動作後,阮希略帶不滿地,在那張已經被她暖熱了的脣上,輕舔了下。
隨之而來的,是愈發猛烈的攻勢。
電影依舊還在放着,只是再也沒有觀衆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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