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淚失禁穿越女×病嬌九千歲26
“娘娘!”
流雪大驚失色,小小的驚呼了一聲。
而如今,殿內本就因爲皇帝的安危而顯得氣氛緊張,比較安靜,流雪這小小的一聲驚呼,還是被不少人聽見了。
皇后最先沉着臉看過來,當看到顧含蓉捂着嘴乾嘔時,她先是蹙眉,而後面色猛然一喜,她近乎有些失態地向前了一步。
這太子妃入東宮兩年,竟一直無所出,皇后心中對顧含蓉早有不滿。
但顧含蓉對外行事周道,皇后也沒有尋到她的錯處,只能往東宮多送幾個美人,看看能不能讓齊煒昭開枝散葉。
誰知皇帝剛病倒,這太子妃竟像是有了身孕的樣子。
“太子。”
皇后喚了一聲齊煒昭,但其實並不需要她喚,那邊的齊煒昭早就把注意力轉移了過來,他的心中也有了跟皇后類似的猜想。
“太醫,楊太醫,太子妃似是身體不適,快來給她診脈。”
到了這個時候,齊煒昭也不敢斷言顧含蓉是不是有了身孕,說話還留了後路。
他自己已經大步流星走過去扶住了顧含蓉,殷勤體貼。
被他攙扶,顧含蓉身體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復正常。
現在宮殿內,太醫的人數都要比侍立的宮女多,那位楊太醫,很快就上前給顧含蓉診了脈。
楊太醫本來愁雲瀰漫的老臉隨着診脈慢慢舒展,片刻後,他躬身一禮,
“回稟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脈相指觸圓滑,雖不甚明顯,但應是喜脈無疑了。”
“爲防止月份淺薄,微臣診斷錯誤,應還請幾位同僚共診。”
當他說出喜脈兩個字時,齊煒昭的眉眼都忍不住亮了幾個度。
要知道,身爲太子,一國之本,他遲遲未有子嗣,可沒少招惹朝臣私底下議論。
如果只是太子妃一人無孕,那可以推說是太子妃身體有恙,但東宮諸多美人,無一人受孕,那許多人就開始懷疑起了太子,動搖他的威信。
今日只要證明太子妃有喜,那就說明他只是子嗣方面困難,並不是無後。
他的太子之位,依舊牢固。
經過幾位太醫輪流把脈,他們確認,太子妃顧含蓉確實有喜了。
只是月份稍淺,需要多多注意。
皇后和太子瞬間喜笑顏開,一時都忘記了殿內臥牀的皇帝。
皇帝昏睡了一天,又被太醫灌了幾劑猛藥,什麼千年人蔘都拿出來給他含着吊命,他終於勉強睜開了眼。
因爲吐血,皇帝的臉色不僅蠟黃,還泛着一種將死之人的青灰,雙頰凹陷,以至於一雙眼睛顯得十分突出,看起來像是從陰間爬出來索命的厲鬼。
他睜開眼時,正好聽到了宦官和宮女小聲的交談,說的內容正是太子妃顧含蓉有孕一事。
皇帝渾濁暴突的眼睛裏滿是陰鬱,他怎麼不明白齊煒昭心中所想。
俗話說,一朝天子一朝臣。
但凡新皇繼位,朝臣都會很快投入新皇懷抱,老皇帝人走茶涼。
而且老皇帝不死,新皇不免對他充滿忌憚,時刻提防。
當過皇帝,享受過那種萬萬人之上,言出法隨的待遇,擁有過至高無上的權利,他就很難割捨。
皇帝並不想退位讓賢,也不想自己臥病在牀時,太子逼宮。
於是當他能開口說話時,他便趁着皇后、太子等人不在的空隙,抓住了前來給他拭面的小太監,沙啞着聲音:“朕要擬詔……”
“不,朕有口諭,讓忠祿侯裴蘅速速回宮監國。”
“陛下!”
這小太監驚訝到身體都在發顫。
要知道,現在裴蘅在邊塞戍邊,皇帝病倒,那些朝臣覺得是上天給了機會,立馬推了太子齊煒昭監國。
而且,皇帝重病無法上朝理政,由太子監國名正言順。
太監監國!
歷史上有“太監專政”這個詞,但可從來都沒有“太監監國”呀!
皇帝咳嗽了兩聲,花白的頭髮就像一蓬雜草,他厲聲道:“這是密旨!”
說着他還從一側拽下了一塊龍形玉佩,塞進了小太監手中。
“越快越好!”
裴蘅不回來,皇帝覺得齊煒昭這兒子遲早會逼他退位。
小太監立馬藏好玉佩,唯唯諾諾地應下了。
等出了寢宮,一直躬着身子的小太監才直起了腰,他把龍形玉佩在手裏上下顛着把玩了一下,挑眉道:“果然全在九千歲意料之中。”
若是祝白芍在此,她一定能認出,這小太監,就是六喜。
……
邊塞。
有火藥開道,這邊塞不僅守得住,裴蘅還派人主動出擊,尋找敵寇,打下了一片疆土。
裴蘅最近非常好說話,祝白芍只是在大營中呆得無聊了,提了一嘴想要去城外看看,他竟然輕而易舉就鬆口同意了。
裴蘅的汗血寶馬性烈,從不讓裴蘅之外的人騎乘。
但當祝白芍靠近時,也不知是它在她身上嗅到了裴蘅的氣息,還是記起了那日載過她,竟只是打了個響鼻,四蹄在地上踢踏了幾下,沒有做出過激反應。
祝白芍伸手摸了摸它的鬃毛,見它從鼻子噴出一口氣,又過來蹭了蹭她的手,便得意地回頭看裴蘅。
“你還說這馬性子烈,我騎不得,我看不是很溫順嘛。”
這些時日,祝白芍都穿着男裝示人。
今日一身黑色勁裝,頭髮高高束起,英姿颯爽,轉頭過來時,細長的眸子一挑,便英媚逼人。
裴蘅穿着暗紅色錦袍,眉目如畫,豔煞春光,他只是靜靜看着,並沒有發表任何看法。
祝白芍衝他努努嘴,自己一扯繮繩,就動作利落地翻身上了馬,騎着馬繞着裴蘅走了兩圈,她調笑道:“小公子,要不要跟我出去逛逛?”
原以爲裴蘅會嫌棄地瞥她一眼,再側過頭不理她,誰知他竟然再次一反常態,應了聲好。
不等祝白芍反應過來,裴蘅就也拽住了繮繩,一翻身,坐在了她身後,將她圈在懷裏,雙腿一夾馬腹,馬兒就得了指令,直接飛奔而去。
這大營中人都認得裴蘅的坐騎,任由它出入。
草原廣闊,策馬奔騰時,自有一種暢快肆意的舒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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