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當養成系變成黑蓮花23
明白自己被卯兔騙了,韓城憤怒之下擡起拳頭砸向牆壁,旋即將信息共享給喬頌恩和沈遇之。
卯兔會僞聲!他假扮成了女人!
屋子裏沒有孫楠楠的屍體,也沒有血跡,當初沐浴的水流聲就是爲了遮掩孫楠楠掙扎的動靜!
竟是就這樣騙過了韓城!
想到孫楠楠當初可能就在臥室被控制,韓城頓感一陣頭暈目眩,他身子不受控制頹然靠着牆癱倒,呼吸有些許急促,這才哆嗦着手從口袋裏取出糖。
胡亂剝開糖衣,韓城將糖丟到口中,甜味在口中瀰漫,也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從凌晨兩點多開始,韓城就在爲了追捕卯兔做各項工作,從馬偉鳴家到水庫,再到李立強家中,現在又跑到孫楠家,一整天都沒來得及喫飯,方纔在憤怒之下竟有段時間的缺氧。
當時的距離近在咫尺。
又是一點,就差一點,如果他能提前發現不對勁,就能將卯兔捉到。
韓城重重呼出一口氣來,重新恢復冷靜。
卯兔確實是一個很難纏的對手,狡猾的兔子將所有人都騙得團團轉。
不一會兒,沈遇之那邊也傳來消息。
按理來說,卯兔就算手段通天,也不能分身乏術,但吳柾卻是在沈遇之趕到之前就失蹤了。
卯兔有同夥。
一個卯兔就已經夠麻煩了,更何況現在還多了一個幫手!
深感事情愈發難辦,韓城也只能先去找沈遇之匯合。
某處昏暗的屋子裏,吳柾和孫楠都被繩子綁得嚴嚴實實,黃佟則是在角落裏昏迷不醒。
但他們不敢吱聲,更不敢哭泣,因爲不遠處戴着兔子頭套的男子手裏正靈活把玩着蝴蝶刀。
刀身薄如蟬翼,刀刃處有些微的青色,寒光凜冽,只要輕輕一抹就可以將皮膚割裂。
哭一聲,便割下一塊肉來。
有這樣的威脅,就算是吳柾想用錢買命也不敢吱聲,只能用力咬着舌頭,防止自己因爲太過害怕發出嗚咽的聲音。
在卯兔身邊,卻還有一個人,只不過戴着帽子看不清楚面容。
卯兔坐在飄窗上,一隻腿弓着,手中的蝴蝶刀翩飛,一向話癆的他如今竟是一聲不吭。
“卯兔,我這是按先生的命令在幫你,不然你以爲我想來嗎。”
有些許低沉的女音傳來,子鼠話語中有幾分揶揄。
卯兔在組織裏年紀較小,因此就算他平常有些許沒禮貌,子鼠也不會和他計較。
“先生不相信我?!我明明可以做到,他是不是覺得我不如未羊那個畜生。”
提起“未羊”來,卯兔一把將手中的蝴蝶刀丟出去,狠狠刺在牆裏。
在子鼠面前,卯兔暴露出了對未羊的無比厭惡,竟是用“畜生”來形容。
若是韓城與沈遇之在,就能發現他對未羊不僅是妒忌與攀比,更多的是憎惡。
“未羊好歹是你的前輩。”
子鼠見卯兔這副暴怒的模樣,也是見怪不怪,她似乎不怕招惹到卯兔,還說了一句風涼話。
“哼,子鼠,你少拿前輩兩個字來壓我,就算你比我先加入舊約,先生仍然是讓我先亮相,不是嗎?”
卯兔譏諷幾聲,子鼠脣角的笑容不變,只是嘀咕了句“幼稚”。
“你以爲先生會做無用功嗎,那位沈警官,很厲害,如果不是我幫你騙走吳柾,你想要當着他的面劫人嗎?”
提起沈遇之,子鼠神色也認真起來。
“沈遇之?拿他的命和先生邀功的話,先生一定會誇我的。”
不再提未羊,卯兔也就恢復了往常的模樣,只不過沒等子鼠繼續插嘴,卯兔便從飄窗上跳下來。
他擡起頭,兔頭上那雙猩紅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子鼠,暗帶幾分威脅的氣勢。
“接下來的時間,不要插手,我要獨自完成計劃,不然你別怪我動手。”
子鼠的目光和那雙紅眼對視,氣勢毫不相讓,半晌後默默側身靠在牆上,隨意懶散地應着。
“如果不是先生讓我來,我才懶得幫你,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不插手就是了。”
說罷,她又偏頭看了看兩位“人質”,這才起身朝着門走去,還背對着卯兔揮了揮手。
“好了,不打擾你敘舊了,免得招人嫌。”
開關門的聲音響起,屋子裏只剩下三個人。
比起看着相對隨和的子鼠,和卯兔待在一起的恐懼感更甚,尤其是孫楠楠,抖如篩糠,看着卯兔步步逼近終於變得崩潰,開始大喊大叫。
“你別過來,別過來!你究竟是誰,爲什麼要抓我!”
孫楠楠和吳柾都是在陽光孤兒院長大的,雙方自然認識,但她想不通自己和吳柾究竟爲什麼會得罪這個殺人魔。
卯兔饒有興趣地在距離一米的位置處蹲下,隨後微微歪了歪腦袋。
“你們應該沒見過我,但我們可是出自同一個地方呢。”
卯兔的話中含着笑意,二人聞言卻是臉色驟白。
“你也是孤兒院出來的人!”
似是想起什麼事情,孫楠楠險些失聲尖叫,不敢去看那雙猩紅的眼睛。
在她尖叫之前,卯兔擡手掐住了孫楠楠的脖子。
雖然卯兔看着並不強壯,但手上的勁兒可不小,孫楠楠呼吸不過來,只能拼命扒拉着那隻掐在脖頸上的手。
直到孫楠楠的臉已經轉變爲豬肝色,卯兔才施施然收手,還沒等她緩過來,兩張照片就被卯兔丟在地上。
吳柾和孫楠楠的視線看過去,臉色已經嚇得鐵青,從頭到腳涌現出寒意。
那是馬偉鳴和黃舒的屍體!
他是在殺當年做證人的那五個人!
“我說!我都說!我也是被其他人逼的,不要殺我,我什麼都願意說!”
看來照片上屍體的慘狀,兩個人連連求饒。
卯兔慢條斯理將蝴蝶刀從牆上拔出來,這纔回到二人面前。
將頭上的兔子頭套摘下,卯兔露出真實的面容,他眼睛周圍有大片的紅斑,如果忽略這紅斑,長得還算是清秀,和遲既白的畫像有七分像。
他隨手把玩着手中的蝴蝶刀,倏然一笑。
“很可惜,我對當年的事情並不感興趣,我想要的,只是你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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