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當養成系變成黑蓮花58
甲板處,韓城手中揮舞着染血的布條,他奮力調整方向,以特殊小隊特有的手勢傳遞消息,以告訴沈遇之下一步的方位。
若是沈遇之在高層和甲板之間來回跑,時間根本趕不上,但唯有通過屏幕上衆人的反應才能快速找到那羣人。
二人沒有通訊設備,事情又發生地突然,韓城身上帶傷不適合長時間奔跑,二人便只能採用這種方式來進行遠程溝通。
沈遇之體力極好,哪怕是方纔越了幾樓,喘息仍舊是平緩有速。
沈遇之朝着韓城示意的方向衝過去。
方纔爆炸是在一間房間,牆壁被炸得烏黑,玻璃也破碎開來,石塊和玻璃碎片掉落一地,烈火與濃煙乍起。
沈遇之頂着黑煙衝進去,想通過另一邊的窗戶躍出去前往下一層,結果在煙霧中被不知什麼東西絆了腳。
快速低頭掃了一眼,發現竟是一大袋的救生衣!
有用!
方纔的爆炸將大部分的救生衣捲入火光之中,無法再使用,好在這一袋還能使用。
拎着袋子來到窗邊朝着甲板處丟過去,沈遇之便照着方纔韓城的手勢朝着某處跑去。
遊輪某處未被發現的屋子內,李立強,也就是先生,正饒有興趣看着眼前屏幕裏的韓城與沈遇之。
他穿着中山裝,看起來很是儒雅隨和,只是身形有些許瘦削。
先生看着韓城,也嘆了口氣。
這麼多年來的情誼,倒也不完全是利用,畢竟韓城初入警局的時候就被先生帶着出任務,那份對晚輩的關心不似作假。
韓城身上有一股子正氣,這也是先生並沒有將他引爲生肖的真正原因。
“夢夢,如果你捨不得他,或許這件事還有轉機。”
先生詢問道。
韓城與李安夢同讀一個小學,初中,高中,大學的時候才各奔東西,也算青梅竹馬陰差陽錯又聚在了一起,互生情愫也很正常。
而且先生也能看出,韓城確實是打心眼裏喜歡李安夢。
“父親,大業未成之前,沒有兒女情長,更何況我對他並無感情。”
李安夢,也就是亥豬,此時亥豬的臉上滿是冷漠,肩膀處的子彈也被取出,傷口被針線縫合又被繃帶纏繞。
她根本沒去看韓城一眼,而是緊緊盯着在爆炸中快速穿梭的沈遇之,攥緊的拳頭顯露出幾分不甘。
她不明白,自己的演技分明天衣無縫,甚至將韓城都騙了過去,沈遇之又是如何發現的?
“嗯,那便好,夢夢一向讓人省心,就當與過往道個別吧,前往國外之後再全身心投入到實驗之中。”
先生如此捨得將整個遊輪都用來爆炸,當然是因爲要離開這裏。
一年前,國外的舊約組織聲稱其發現了更加先進有效的洗腦手段,再加上華夏區的舊約組織多次被圍剿,先生當機立斷選擇前往國外。
這件事情很少人知道,不,準確一點來說,只有先生一個人知道,其餘生肖一概不知,就連亥豬和遲既白都是剛剛纔知曉。
這艘遊輪的體積太大,出國備案的手續也極其複雜,不如干脆一些捨棄,再以那些富豪們的死當做舊約最盛大的退場儀式。
不出三個小時,遊輪上的炸彈就會集體爆炸,那時候遊輪沉入海底,舊約的人則會駕駛直升飛機帶着他們先行離開。
似是想起什麼,先生渾濁的眸子閃過一絲暗芒。
他是卑鄙又心狠手辣的舊約首領,在這之前,也曾是懷有一腔熱血的刑警。
那是他意外發現的一起殺人案,三個女人在雨天被凌辱後又被殘忍殺害,兇手甚至囂張到將死者的屍體直接丟在垃圾堆裏。
先生費勁全力,甚至犧牲了兩個隊友才抓捕到的犯人,被關押不到半天就大搖大擺出了警局。
爲此,警局的高層還將先生批評了一頓,甚至將其隊友的死全都扣在了他的頭上。
當先生渾渾噩噩回到家打開門,映入眼簾的不再是溫柔的懷抱,而是一攤鮮血,他妻子的屍體被兇手從屋子裏拖到玄關門口,在地板上留下長長的血痕。
在牆上,還寫着幾個血淋淋的大字——
“不要多管閒事。”
是那個富家公子乾的。
這是他的報復。
如果不是女兒還在上學,這裏或許會多一具更小的屍骨。
報警嗎?
不,沒用的,先前那個人就殺了三個人,在這之前還不知道究竟沾染着幾條人命,警局真的會爲他出頭嗎?
不,不會的,或許妻子的死都會被那羣尸位素餐的鬣狗歸到他的頭上。
先生一向引以爲傲的信仰終於在此刻坍塌,眼淚掉落在血泊之中。
先生渾渾噩噩開着車前往記憶中的酒吧,那裏是那個畜生最喜歡的地方。
車裏,明晃晃放着菜刀與配槍。
下雨天模糊了眼前的視線,也模糊了先生爲之奮鬥的方向。
他最後沒能殺了人,但那個畜生仍舊是死了,一個自稱自己爲“酉雞”的女人找到他,給先生帶的第一份禮物,就是那個畜生的腦袋。
有人給先生報了仇,也帶着他加入了舊約。
當時華夏區舊約組織的頭目,就叫做“酉雞”。
酉雞聲稱,如果先生引以爲傲的正義並不能夠庇護他,那就制定新的規矩,面對這種情況,唯有以暴制暴。
在那之後,先生便跟着酉雞學習,表面上的身份仍舊是一位刑警。
直到酉雞沒過幾年死了,先生就在舉薦之下成爲了新的頭目,並且試着去創辦新的十二生肖。
江城警方爲何傾盡全力都沒能找到羊頭判官,這其中自然有先生的手筆,畢竟他就是負責未羊案件的刑警,營造出自己被未羊逼得精神失常來博取同情。
但現在,先生面對生肖的死,也足夠平靜,因爲他找到了制定新律令的方法,而唯一成功的實驗品就是身邊的遲既白。
那些生肖們雖然也強,但未免有些難以操控,就算表面上忠誠,背地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經過未羊的背叛,午馬的自作主張,先生愈發堅定這個想法,唯獨將思想也完全控制,纔是最趁手的兵器。
如今的國內並不適合舊約的發展,先生這才決定就此前往國外。
“這位沈警官,我也早有關注,從見他第一面開始,就只有一個字的印象——邪,給我的感覺就如同酉雞一般。”
先生這段話倒不是在說沈遇之品行不端,而是先生一眼就看出,沈遇之並不是循規蹈矩的人,和韓城的性子完全相反,他不會被條條框框束縛。
沈遇之天生就像是舊約的人。
但沈遇之身後的背景太過複雜,先生不願意再給自己多添是非,便沒有去拉攏沈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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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還有壞心眼的寶貝沒給書評和催更吧(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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