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走霸總的路,讓霸總無路可走(37)
可是當真的看不到景紗了,當景紗甜膩膩的威脅再也沒有了,當景紗的拳頭再也不落在他身上了,他並沒有鬆了一口氣。
他覺得空虛寂寞,別墅裏的一花一草一桌一椅都在提醒着他景紗曾經的存在,他像是中了毒,明明痛苦不堪卻離不開那毒。
他甚至想換了別墅裏的一切,包括保姆、保鏢,連同管家一同掃地出門,可是到最後卻發現他們都是和景紗密切相關的,他根本換不掉。
傅錦霆覺得自己變成了行屍走肉,每天渾渾噩噩的,直到有一天,保姆從景紗的房裏擡出了一箱東西。
傅錦霆冷冷的問;“這是什麼?”
“夫人離開的時候說,她房間裏的書都不要了,讓我收拾了當廢品賣。”
傅錦霆勃然大怒,“誰準你動她的東西了?你給我放下!”
保姆嚇得立刻把東西放下,傅錦霆喊了一聲滾,保姆就麻溜的滾了。
傅錦霆親自把那堆書又搬回了景紗的房間,一本一本的放了回去,當看見其中一本日記本的時候,他鬼使神差的打開了。
然後才從日記中知道,原來景紗纔是在他小時候給予他溫暖的人!
傅錦霆瘋了,發瘋一般的全世界尋找景紗!
他從前認錯了人,爲了尚淑暖,從身體上傷害了她!
後來他又不理解她的愛,從精神上狠狠的傷害了她!
他真的太混賬了!
一想到現在的景紗不知道獨自躲在哪裏哭泣,傅錦霆的心臟就一縮一縮的疼,真的太疼了!
他一定要把景紗找回來,不管她從從今以後用什麼方式愛他,他都甘之如飴,再也不會讓她傷心難過了!
而此時,在傅錦霆心中本該躲在角落裏絕望痛苦的景紗,正在某會所觀看脫衣舞男秀。
周圍音樂震天,景紗叼着煙坐在高腳凳上,看得高興了,就往臺上大把大把的撒錢,彷彿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有錢。
那些脫衣舞男爲了吸引她的注意力,使盡渾身解數,扭的那叫一個妖嬈。
他們越妖嬈,景紗撒錢就越快,最後全場氣氛靠着她燒錢,燃得比三味真火還旺。
無數自認很有魅力的男人紛紛跑回來搭訕。
可景紗連目光都沒有在他們身上停留一分半秒,她只抽菸、喝酒,看舞男……
直到有人突然就在她耳邊不遠不近,正好能讓她聽到的地方喊了一聲;
“紗紗。”
聽到有人叫出自己的名字,景紗很意外。
她眯着眼,透過繚繞的菸圈和變幻的彩燈看過去,一時沒看清對方的臉。
於是嘴脣吐了三個字,“你哪位?”
周圍很吵,景紗聲音很輕,可對方卻好像聽到了,“紗紗,你不認識我了?”
他等着景紗下一刻或激動或震驚的喊出他的名字,可景紗卻沒下文了,好像想不起來,也不願意再花心思去想面前的這個人到底是誰,目光再次落在了舞男身上。
旁邊男人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他微微提高了些聲音,“紗紗!我是宋嘉佑!”
景紗毫無反應,倒是520突然原地滿血復活,提醒景紗,“還記得剛穿來那天就被你剁了手指踹下海的那個大冤種嗎?你看,他又回來找你了。”
520的聲音裏透着一種難以言說的興奮感。
看景紗虐傅錦霆、葉存西他們都看不夠,這又來了個大冤種。
哇哇嗷!又有好戲看了!
景紗經520提起,眯着眼睛回憶了一下,“哦,還以爲下線了,沒想到福大命大。”
520,“當然,虐文裏無論女主還是男主男配,都經搞的很。”
所以往死裏搞吧宿主!
520覺得自己也被景紗虐出毛病了,現在一天不看景紗虐人,它就渾身不舒坦。
哎,誰還記得它曾經也是個單純善良三觀正的好統子啊!
這時,景紗終於起身離開了吧檯。
宋嘉佑立刻跟在了她身後,到了洗手間,他就在外面等景紗出來。
好一會兒,景紗纔出來,宋嘉佑立刻憂鬱的說道;“紗紗,你變了好多,傅錦霆他是不是又欺負你了?”
“沒有。”
景紗洗手,很認真的說;“是我一直在欺負他。”
她說的是實話,聽在宋嘉佑耳裏卻不是那麼回事。
景紗什麼意思?
難道她已經喜歡上傅錦霆了嗎?
宋嘉佑神情一閃而過的陰鷙,突然上前抓住景紗的手,“紗紗,以前的你怎麼會來這種地方?一定是他欺負你了對不對?我這次一定會帶你走,一定會帶你走的……”
他十分激動,但景紗只是淡定的把自己的手抽出來,繼續沖水洗。
宋嘉佑頓時像是被兜頭澆了一盆涼水。
“紗紗,你……喜歡我嗎?”
這個問題,宋嘉佑就是明知故問的。
在原主被人摁在地獄裏痛苦掙扎的時候,是宋嘉佑打開了一扇門,放了一束陽光進來。
當她以爲那是救贖的時候,宋嘉佑卻只是伸手把她往地獄裏又推了幾分,然後抽走了陽光,關上了門。
他以喜歡之名,肆無忌憚的行着傷害之實,明明虛情假意,卻恬不知恥希望別人被他摁在地獄裏了,也要始終如一的喜歡着他。
景紗呵呵笑了一聲,擦乾了手,說;“喜歡啊。”
明明說的那麼的隨意,就真的像是隨口一說,可偏偏說出來的感覺卻讓人深信不疑,彷彿她真的很喜歡他一般。
宋嘉佑心裏都忍不住悸動了一下,然而他很快甩甩頭,讓自己清醒過來。
呸!差點上了這狗逼女人的當,真喜歡他會剁了他的手指把他踹下海?
全都踏馬的虛情假意!
心裏唾罵,宋嘉佑卻擡起手,故意用斷了兩根手指的手摩挲景紗的臉,彷彿在提醒他這兩個手指是怎麼來的。
然後他深情款款的在景紗耳邊說;“紗紗,對不起,我現在纔回來,這些日子你受苦了……”
景紗笑着,拿起洗手檯一個裝飾用的酒瓶砸在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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