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軟人類小慫包×冷血病態黑豹(20)
溫凌看着不遠處被自己摘下來的耳朵,腦袋一片空白。
阿忒勒爾也察覺到了那對小耳朵,修長的指尖拈起豹耳,語氣調侃:“我倒是沒聽說過,原來獸人進化後居然可以把耳朵摘下來
他壓低了身子連着語氣都變得幽深陰冷。
“你說我要是把這件事告訴研究院,你會不會立馬被帶走,嗯”
“不不要”溫凌着嘴脣,臉色已經變得慘白。
他還坐在自己的睡袋裏,兩隻手無措地揪着被子,看起來單薄可憐。
“不要”阿忒勒爾的尾音挑起,整個人帶着一股子閒適的愉悅:如果是你的要求,我當然要滿足。不過,要看你乖不乖了。”
說說看,你是怎麼被黎漾發現的
他和黎漾相識已經太久了,黎漾從來都是獨來獨往,從未收養過什麼寵物。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黎漾因爲‘寵物昏迷’這麼緊張,臉色陰沉直接站起來終止了談話。
這讓阿忒勒爾有了嚴重的好奇心。
究竟是什麼樣的寵物,能讓黎漾變化如此之大
他當然知道私自闖入他人的私人領地是非常沒有教養且不禮貌的事情,但是和能讓黎漾產生近乎反差性變化的東西,阿忒勒爾還是想要深究一下。
他和黎漾認識了幾十年,太清楚黎漾是什麼樣的人了。冷漠到骨子裏,沒有任何的共情心。
殺戮還是仁慈,都僅僅決定於他那天的心情如何。
他和黎漾是一路人,他們都從骨子裏自私又令漠,現在黎漾的變化讓他感到了些許的不適應。
上到四樓時,阿忒勒爾就已經聞到了那股子陌生的氣息。
清甜的,近乎勾人的氣味繚繞繞在鼻尖,這絕不是獸人該擁有的味道。
推開門的那一剎,他看見了坐在牀上一臉驚慌的小東西。
像是受驚了的兔子一般,惶惶不安地看着自己。
漂亮的小臉蛋單薄脆弱,精緻如司櫥窗中的陶瓷玩偶。
他似乎明白爲什麼黎漾會有如此大的轉變了。
這麼漂亮的小傢伙,不會有人不心動的。
單純,膽怯,卻又想要不由自主地依賴於強大存在,這是最可以激起保護欲的。
他遵從本性靠近了那個小東西,看着他緊張到幾乎蒼白的臉,忍不住開口和他講話。獸人會潛意識散發威壓來壓迫其他獸人服從,但他沒想到,這個小東西的身體如此嬌弱。
僅僅是一點威壓,就讓他難受到這樣的地步。
黎漾的怒意在意料之中,阿忒勒爾也早有準備將利益的百分點折損。
他是個商人,商人從不會做賠本買賣,但是第一次,他樂意折損一些利益來換取這短暫的好奇心。
溫凌抿了抿乾澀的嘴脣,聲音很小地把事情講述了一遍。
阿忒勒爾變成人形後就這麼躺在溫凌的睡袋下方單手撐着自己的頭饒有興致地聽着。
“所以你是被黎漾綁過來的,你並不喜歡他。”溫凌搖了搖頭否認:“我開始確實不喜歡他,畢竟誰會對一個綁架了自己的陌生人有好感呢。但是後面我發現黎先生對我很好,我剛到那裏的時候有一個自己的小房間,但是我始終沒有安全感。”
“我沒有這個世界的記憶,這裏一切的一切對我都是陌生的。但是黎先生不一樣,他對我很好,很愛護我,我喜歡他的。”
溫凌把自己的心情大膽講述出來,阿忒勒爾的眸色漸漸變深。
“如果一開始你遇到的是我,你也會像現在這樣麼“
眼睛裏散發着細碎又漂亮的光,淺淺地帶着笑意地訴說着自己的喜愛。
那股名爲嫉妒的情緒在心臟蔓延瘋漲,他們肆無忌憚地衝撞着神經。
溫凌擡起自己清澈的眸子,沒有了獸人特徵的僞裝,現在的他,就是最原本的模樣。
那張精緻漂亮的小臉上乾淨又不染塵埃:更改,你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
阿忒勒爾勾了勾嘴脣:“是麼不試試,你怎麼知道無法更改”
溫凌的眼神瞬間變得警惕起來,他悄悄往後竄了竄:
“無論我想做什麼,任何事情你都沒有辦法抵抗拒絕我,不是麼”阿忒勒爾的語氣很淡,甚至聽不出什麼情緒。
溫凌低頭緘默,阿忒勒爾說得是對的。
在獸人面前,人類的存在渺小微弱。
不然,也不會在二百年之前就已經滅絕了。
“你知道滅絕之前,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人類的下場嗎”阿忒勒爾微微上挑的眼眸妖冶又魅惑,他附在溫凌的耳畔一字一句,看着那小東西的臉色再次慘白,終於發出了愉悅的笑容。
他總是對這樣的情況樂此不疲。
“他被研究院剝去了皮肉製作成標本,骨架也被展覽在博物館中。內臟和大腦都被當做了實驗器官,他的身體分崩離析,再也不屬於自己。”溫凌幾乎可以想象到那個畫面,他渾身顫抖不停地乾嘔,嗆的眼淚都沁了出來。
“所以,你要聽話一點,畢竟你也不想我把你送到那裏去,是嗎”阿忒勒爾的話像是毒蛇在吐着蛇信子一般。
溫凌最後還是選擇了妥協。
“睡覺吧,不是很困了嗎”阿忒勒爾拍了拍溫凌的腦袋,示意他重新躺下。
溫凌的腦子亂成一團,京本的睡意也因爲看見阿忒勒爾獸態的情況下嚇得一千二淨。
“我不困了。”溫凌這麼說着,但還是躺了下來。
現在和阿忒勒爾較勁沒有任何好處,那個人類的遭遇還歷歷在目。如果現在自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爲人類,那麼他的下場,絕不會比那個人類好,甚至會更糟糕。
阿忒勒爾很滿意溫凌的聽話,他把人摟在懷裏,溫凌卻掙扎起來。
“怎麼,只想被黎漾摟着”阿忒勒爾挑了挑眉。
溫凌看着阿忒勒爾沒什麼表情的臉,心中清楚。
如果自己敢點頭,他一定會生氣。
於是,他舔了舔嘴脣錯開了阿忒勒爾的目光小聲道:“你身上太冰了,我冷。”
蛇是冷血動物,體溫常年都很低。
人類身體嬌弱,承受不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於是,阿忒勒爾用被子把人仔仔細細包裹起來,隔着被子把人抱住。
密不透風的擠壓感讓溫凌有些呼吸困難,像是真的被蛇纏住了一樣。
眼圈中氤氳的淚水在眼眶裏直打轉,最後還是滾滾落了下來。
他好想念黎先生,如果自己沒有來的話,會不會就沒有今天的事情了
這僅僅是第一天,後面的六天又要怎麼辦呢
溫凌看着黑漆漆的山洞以及外面僅有的一點光線,心中一片茫然又無助。
眼皮越來越沉,明明毫無睡意的神經此刻卻漸漸疲憊。
溫凌最終還是睡了過去。忒勒爾用指尖挑起了溫凌留在眼角的淚水:“黎漾,還真是棘手啊。”
第二天,溫凌醒過來時,身邊沒有任何人影。
他看着空曠的山洞內只有自己,就連原本堵在洞口的草都是完好無損的。難道是做夢了嗎
回想起那巨大的白蛇以及被拆穿身份時帶來的恐懼,溫凌下意識捏緊了被子。
他深呼吸一口氣,將東西都收拾好,隨後小心翼翼地戴好了耳朵,拎着自己的設備走出了山洞。
一路順着河流往下走,很快溫凌就找到了1可圓圓的住處。
何圓圓直接趴在河水中,整個人愜意極了。察覺到溫凌的存在,何圓圓興奮的揮了揮手:
溫凌把自己準備的小胡蘿蔔遞給何圓圓:
何圓圓開心極了,當地硫就給溫凌抓了一條魚上來。
“給你喫魚!!”
於是,溫凌用草捻成繩子,把魚拎了起來回到山洞。
他有很多調料,可以用來烤魚喫。
撥開掩藏山洞的草時,溫凌看見了裏面坐着的男人。825360184
手中的魚‘啪嗒’一聲就掉在了地上。
阿忒勒爾的眼神中帶着惡劣的戲謔:“怎麼,這麼不想看見我”
不是夢。
溫凌整個人有些恍惚,腦袋一陣眩暈感襲來,他險些跌坐在地上。
阿忒勒爾適時接住溫凌,眼底的笑意溫和柔軟:不用這種行爲來威脅你而已。
溫凌已經把這句話自動翻譯了一下。
不會傷害自己的前提,是聽話。
恍惚間,溫凌忽然想起,似乎黎漾也總是這麼對自己講話。
要聽話,要乖。
他是寵物,所以要聽話,討主人歡心。
即便和黎漾拉近了關係每天膩在一起,他也時刻都要做到‘乖巧’。
如果他不乖呢黎漾會不會不要他了會不會也和阿忒勒爾一樣把他送走
突如其來的恐慌席捲全身,溫凌整個人渾渾噩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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