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藝術家的玫瑰小繆斯(37)
他凝視着身下的少年,似乎在欣賞着什麼登峯造極的藝術品,又好似在讚歎端詳自己的所有物。
“禁錮,玫瑰,美人一地板上落滿了紙張,紙張上畫着的,毫無例外都是黑色禁忌的畫面。一筆一畫勾勒出的綺麗油畫背後,隱藏着畫家的瘋狂和病態。邪惡與污穢的慾念,盡數體現。
每張畫紙的落款,都是demon。惡魔。惡魔的心臟埋葬在深淵,長出黑色的禁忌荊棘,而這些荊棘,將會將祭品拖入深淵。惡魔的祭品被一點點拆開,露出其中的純白顏色。
“好乖啊,居然真的穿上了。”將自己親手挑選的裙子褪下,男人眸色加深,那是被慾望侵蝕的濃郁暗色。
“您的身體很完美。”筆一點點在純白畫紙上描繪着墮落的圖案,一點點地按照畫家的心思,變成畫家最爲心儀的作品。蒼白的畫筆,一點點滑動着,留下痕跡:“無論是潔白無瑕,如同初雪一般的捲髮,還是修長漂亮的手,能完全掌握的腰部弧度,以及恰到好處的性感腰窩梵玖看不清男人的眼神,但依舊能夠感受,他目光裏的瘋狂:“還有這雙毫無瑕疵,比例完美的長腿,您簡直就是上帝的完美傑作。”
因爲逆光的原因,梵玖並未看到男人的眼神,此刻,那面具遮掩的面容帶着幾分古怪的扭曲,沉鬱的眼珠猶如深不見底的淵藪,有種近乎癲狂的極端興奮駭人可怖。
“當然,還有這雙,流着淚的眼睛,太美了真是太美了,比我那些收藏品還要好看數倍。”他幾乎是失態地誇讚着,將雪白的白紙一點點污染。變態梵玖已經無力再掙扎,此刻的他,如同一朵因爲水流過多,而即將枯萎的花,無法逃離採摘的命運。
玉白的身體顫抖着,作惡的人感受着底下的少年傳遞的害怕和不安,他溫柔到近乎虛假的語氣搭配上沉入黑暗的面具,顯得有幾分陰森恐怖,與小說裏的變態殺人犯重合。
“別害怕,我只是想好好地,親手感受這具完美的身體。知道嗎,無論是我送給你的yq,頭髮,還是今天的一
“他們都只是替代品而已,而你,正是我想要收藏之物的結合。”冰冷的手在眼周處徘徊,不諳世事的少年哪裏遇到過這種變態,他嚇壞了。他的眼球震顫,漂亮的眼眸如同浸泡着水流的粉色番邦寶石:“別挖我的眼睛。”
可憐的小羊羔,就連聲音都變啞了。獵人會因爲獵物的淒厲叫喚而手下留情嗎並不。更加興奮地,分食獵物,欣賞他們臨時前的徒勞掙扎。在眼淚造成的朦朧光暈裏,梵玖看到文森特起身,在不遠處翻出了一個醫用箱,他將箱子放在了牀邊,打開了箱子。
偏過頭的梵玖看到了小刀,紗布,鉗子,甚至還有手術刀,針管之類的醫用工具。在梵玖驚懼的視線下,他從中拿出了一雙白色醫用手套,慢條斯理戴了起來。
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卻優雅得不可言說。
梵玖的掙扎越發劇烈,鈴鐺噹啷做響,腦補幾位受害者的下場,他絲毫不懷疑,這個人一定會殺了他。
“殺了我,刑偵不會放過你。”
“你一定會得到懲罰
男人聞言,依舊繼續這動作,他慢條斯理地戴上手套:“邢偵”
“你說的是刑薄舟嗎”文森特身上的氣息徒然變得壓迫起來,但那也是一瞬間,片刻,他又恢復了氣勢溫和的模樣:來,很在意你啊,我的小繆斯。”男人戴上手套的手,不緊不慢拿起了一把小刀,銀色的鋒利刀身流淌着森冷的白光,如同死神的鐮刀。
小刀朝梵玖逼近,沉沉的漆黑中,淡淡的藍色散發着幽光,而源頭竟是來人的雙眼:房間,怎麼你喜歡他在梵玖驚恐的視線中,帶着金屬冷意的東西貼近臉頰,一股寒氣從他的腳底升的起,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關你什麼事”
“你可是我的繆斯啊。”男人的聲音輕飄飄的,平靜又透着瘋狂的聲音,聽起來竟像地獄深處傳來。
“怎麼辦呢,你的眼睛,你的身體,都被弄髒了。”冰冷刺骨的刀身以一種極致距離,貼近梵玖的臉頰,一寸一寸划動着,寒意滲透靈魂,彷彿下一秒就會刺破皮膚,挑開血管。
他靠近梵玖的耳旁,手中的匕首從梵玖的眉心處滑落到他的心臟上,慢條斯理道:“當然,還有你的心臟,既然如此一一”梵玖咬着脣,他一動也不敢動,深怕自己的動彈,會使得刀子偏移角度,刺入心臟。
“那由我來幫你淨化好嗎”男人似乎對這個提議很滿意,他語氣溫和,但細聽之下,其中又好像夾雜着幾分隱蔽的、飽含純粹惡意的興味。直覺告訴梵玖,怪物口中的淨化,也許和正常人的腦回路不同,那將會是被賦予瘋狂含義的淨化。
見梵玖情緒似乎更加強烈了,男人便自顧自道
他把玩着刀子:“我會把你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浸泡在含氯消毒液裏,淨化。”身體每一部分所以說,要把他
“我會將你切割得很均勻。”男人嘴角的弧度越發明顯,他好像褪去了那層僞裝出來的人皮,露出了黑暗可怖的本性。略帶神經質的愉悅因子在他嘴角上跳躍:“放心,在這之前,我會讓你陷入全麻醉的狀態,你是不會感受到任何痛苦的,我的小繆斯。
言,從骨頭縫中都升起發毛的詭異感。
梵玖感覺到了一股冰冷的氣息,死亡的恐懼席捲而來,他被求生本能主風控着想要遠離,哪怕手腳已經被鎖鏈磨出鮮血,也無濟於事。
他發白的嘴脣顫抖着
“沒有人會知道的,我的小繆斯,這是我們之間的小祕密,噓聲線引誘道:“乖,很快的,我對你可是很溫柔的,你將沒有任何痛苦,其他人,可沒有你這麼好的待遇了。”眼看麻醉針離自己越來越近,梵玖崩潰地哀求着,無助的搖着頭,重複着
他眼前陣陣發黑,一陣頭暈目眩,胸口猶如被石塊堵住一般發悶,心臟快要跳出胸腔,外界的聲音似乎離他逐漸遠去。只能聽見強烈的,快要耳鳴的心跳聲。在麻醉劑注入之前,他的意識逐漸模糊,最終,徹底失去了意識。他是死了嗎脫離黑暗之後,梵玖睜開了眼睛。他眼中的畫面是扭曲而畸形的,只知道自己所處的壞境,似乎以白色爲主。
他聽到了自動門打開了聲音,接着,有人走進,他只能看到進來人的下半身,白大褂,還有乾淨澄潔的黑色皮鞋。隨着感官的逐漸恢復,濃重的消毒水味道濃重而刺鼻,梵玖通過模糊的剪影判斷出,男人靠近了“自己”,他在自己面前停留。但不知爲何,以梵玖的角度,只能看到男人的腿。
“真美啊。”熟悉的聲線傳來,梵玖幾乎是一下子就確定了進來的人是哪個變態。
他想要掙扎,卻驚恐地發現
自己感受不到身體的存在。
“我的第999號收藏品,真美啊。”在梵玖聽到這句話的同時,男人似乎彎下了腰,隨後,梵玖的眼球印出了男人放大而扭曲的臉。0時,梵玖才注意到,自己似乎待在了一個圓柱形容器裏,被不知名液體浸泡着。
他終於看清了周圍的景象,這裏是一個純白實驗室,不,或者說是爲了滿足收藏癖的巨大空間,周圍擺滿了容器,裝有各種各樣的
一,只是一顆,被放在999號容器罐裏的
巨大的恐懼和荒謬席捲,他的世界在扭曲,在崩塌,所有的一切,都被面前那個扭曲的笑臉佔據着。
他看清了那個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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