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怪誕木偶師的病美人(2)
“我忠誠的執事先生,您在我身邊也服侍了許久,我也不捨得懲罰太重色彩的樣貌,什麼都不做也能輕而易舉讓每一個人爲他着迷。
“所以
一一”,他稍稍笑了笑,豔色容貌在光下更加姝麗,淡紅的脣吐着一猶如罌粟吐露着劇毒,惡意滿滿:“今晚來我的房間領罰吧。”執事當然知道所謂的“罰”是什麼。他喜歡這個懲罰。脫掉上衣,被他尊貴的主人用鞭子抽打他喜歡主人在他身上留下烙印,這代表着骯髒的他,是屬於對方的。哪怕遍體鱗傷血肉模糊也沒關係。他這條低賤的命都是主人給的,如果沒有他的主人,他或許當年就已經在鬥獸場被猛虎咬死。主人就是他的神,主人給予的一切,都是恩賜。哪怕主人要他的命,他也會親手遞刀。凱文努力剋制着誇張的表情,使得他激動和興奮引發的心潮澎湃不至於暴露出來。他單膝跪地,將右手置於心臟的位置垂下頭顱,猶如最忠誠的信徒:“感謝您的寬恕,我親愛的薩蘭大人,能被您親自施以懲罰是我的榮幸。”
“忠誠的執事大人執事情不自禁起了身,紳士地俯身彎腰,握住了那隻精雕細琢般的尊貴手掌,在那枚代表着地位榮耀的權戒上輕柔地印下一吻:“我的公爵主人,我永遠忠誠於您,爲您獻上我的一切”真是隻乖狗狗呢。我喜歡。你最好永遠怎麼聽話。不然我不介意讓你重新回到富生該待的地方。梵玖重新擡頭,望着櫥窗裏安靜擺放的,各式各樣的精緻木偶。這些木偶逼真得如同真人一般,只要看上一眼,就有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毛骨悚然。這是恐怖谷效應。應認爲,一樣物品的外觀和行爲和人類越是接近,相似度越高,人們就會對其產生恐怖的感覺,這就是恐怖谷。注視着木偶越久,梵玖越有種他在盯着自己的錯覺,彷彿那並不是一個無生命的物件,而是擁有生命的人。但不得不說,木偶師的手藝實在了得,能雕刻出這麼惟妙惟肖的作品。
“真漂亮,不是嗎”梵玖用欣賞的目光望着櫥窗裏的木偶,衝着對美的欣賞,讚歎道。執事的視線一直放在輪椅上區豔的少年身上,沒有移開過分毫,他定定看着,意味深長地回答:“是啊,真漂亮。”也不知道是在誇木偶,還是人。比起公爵那豪華的莊園而言,這位木偶師居住的房子實在不夠看了,從外觀上看,就不像是挑剔潔癖的小公爵會踏足的地方。或者說,精緻而高貴的少年出現在這片平民地帶,本身就格格不入。濁的空氣,以及骯髒的壞境,恐怕會讓病弱的小公爵身體不適。但他的主人一向固執,只要是他決定的事,就不會改變。他的主人,也被上流社會那些荒淫無度的人影響了,居然也會對木偶感興趣。一扇雕刻有奇異詭邪圖案的木門緊閉着,上面掛有“營業中”的牌子。文字是中世紀通用文字。凱文彎腰禮貌地敲擊了三下,完美地遵循了敲門的禮儀,然而,並沒有人過來開門。
“我的主人,或許是木偶師掛了個牌子來戲甩您,他也許根本就不在。”不及待想要帶他的主人離開這個破爛簡陋的地方。只有富麗堂皇的宮殿,纔夠資格讓他的主人踏足。
“我親愛的執事先生,”蒼白而修長的手指輕託着下巴,漂亮的小公爵睨向他的執事
“你的腿是個擺設嗎“陰晴不定的小公爵似乎是等得不耐煩了,他脣角微微掀起危弧度,語氣且暗藏深意。。一提到腿這個字,他的表情就完全陰鬱了下來,能夠模糊性別的漂亮臉蛋透着豔麗風情,猶如嬌養在深堡裏的豔鬼。
“抱歉,我尊敬的主人一一”凱文正要使用暴力,原本緊閉的木門突然毫無徵兆地打開。吱啞
隨着沉悶的聲響,厚重木門緩緩打開。門後並沒有人。光線將裏面昏暗的空間照亮角落一隅。
“果然是個怪人。”據說,性格古怪的木偶師一向來隨心所欲,行蹤詭祕。只要是對方想見的人,纔會自主開門迎接,不想見的人,無論如何也無法進入這扇門。就連木偶的生意,也只憑借對方的心情。這導致了哪怕是有錢,有權,有地位的貴族,也不一定能得到對方親手雕刻的木偶。得到這位神祕木偶師雕刻的木偶,就能炫耀許久,以滿足自己的虛榮心。這也是原主急着找上對方的原因。凱文正要自己上前查看以便排除危險,就被梵玖叫住了
“過來,推我進去。”執事警惕着四周。裏面的空間不算小,哪怕是白天,光線也很暗。空氣中是一股並不難聞的,不知名木頭的味道。右邊是展示商品的櫥窗,而左邊,則是一個佔滿了整塊牆壁的木架。木架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木偶。這些木偶有男有女,穿的衣服也都不同。啪嗒有什麼東西掉落,剛好掉在梵玖的輪椅邊。一直在緊繃着神經以備突發情況的執事將那東西撿了起來。
“拿過來我看看。”像是甘醇的紅酒繞於舌尖,沁着魅人的蠱惑,蒼白得瞧不見一絲血色的手伸出,指背上微微泛着柔美的粉色勾引着人去親吻。凱文將自己的頭顱垂得更低,掩藏住眼底的癡迷,又努力控制着他的聲音,使其不要太過於顫抖:“只是一個木偶而已,它會弄髒您的手。”
“我不想說第二遍。”少年玫瑰色的漂亮嘴脣緊緊緊着,他擡起眼簾,淡淡地看着眼前的執事,語氣不緊不慢地說。色加深,他帶着白手套的手筆直修長,將手中的木偶遞了過去,梵玖試圖接過,卻發現執事施加了力道。
“嗯凱文執事是想造反嗎”i庸懶的貴族強調帶着令人着迷的誘惑,帶來無法言喻的聽覺盛宴,凱文垂眸看他,溫聲道:“沒有,公爵大人。”
“那就好,不然我就要反思是不是改換一個更聽話的執事了。”接過木偶之後,梵玖看着木偶的模樣,確定了。這是一個於原主而言,模樣無比熟悉的木偶。它的顏值屬於上等,金髮金眸,模樣英俊帥氣。它很年輕,看起來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身上穿的衣服彰顯着貴族身份。這個木偶的臉,正是照着他的狐朋狗友之一,著名紈絝一一阿爾傑和原主一同長大,算是爲數不多並沒有因爲原主殘暴無道而疏遠厭惡他的人。哪怕原主一直對他不冷不淡,忽遠忽近,他也一直不離不棄,宛若真愛。現在問題是,這裏爲什麼會有和竹馬一模一樣的木偶。原主記憶裏,竹馬似乎沒有提到過木偶的事,而且算算時間,他和竹馬似乎有一個星期沒有見面了。這不太正常,畢竟他那位竹馬,可是三天兩頭就往他莊園跑的傢伙。
“你手裏拿的,是阿爾傑伯爵訂做的木偶。”沉浸在自己思緒裏的梵玖,思緒被一道沙啞低沉的男聲打斷。
梵玖擡起眸,看到了屋裏最深處,那個皮質沙發上,坐着一個人影。被黑袍遮得嚴嚴實實的男人正坐在角落不易發現的沙發上,彷彿要和黑暗融爲一體。如果不是他出了聲,恐怕都沒人發現他的存在。他穿着黑色古典長袍,戴着同色尖頂軟帽,只能看到一截蒼白的下巴,看不清容貌。神祕,陰暗,詭譎,這是梵玖看到對方的第一眼,腦子裏所冒出的形容詞。人類對黑暗有着天生的恐懼,因爲那是未知而危險的,這個神祕人也是如此。哪怕對方並沒有在看他,莫名的悚然之感卻是爬遍全身。
“我已經等你很久了,薩蘭公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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