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1章 我也恨自己
然而甯玘卻搖頭，大聲說：“別叫我女施主！我說過多少次，我是玘玘，是你的玘玘。你叫我玘玘！”
“女施主，你我終究是人妖殊途，從相識便是錯，你又何必讓自己沉浸在這錯誤之中？我不值得你記掛，不值得你愛。我是個……不配得到你愛的人。”玹聿說這話時，握着法杖的手上青筋暴起，他在恨，恨自己要說出這種話讓甯玘痛苦，恨自己只有用這一招才能讓甯玘得救。
“不！玹聿，你知道我喜歡你。我是死心眼兒，喜歡了，就是生生世世都不會變。你知道嗎？你知道嗎！”甯玘的嘴角已經流出鮮血，一是激動一是心痛。
玹聿閉上眼睛，耳畔是上面的聲音，他深吸一口氣，說了這輩子唯一一次的謊話。
“女施主，小僧從未喜歡過你。更不曾對你這種妖動心，小僧讓你在小僧身邊不過是利用女施主的身份幫助自己修行。如今，小僧只要殺了女施主便能成佛。女施主口口聲聲說愛我，能否在今日成全了小僧。小僧想飛昇成佛。”
“不，玹聿，你不是這種人。你在騙我！你們出家人從不說謊話，你今天犯了戒，你在犯戒！”甯玘的眼淚早已佈滿了雙眼，她不願相信，也不想相信。
玹聿，絕不會利用她。
“女施主，你錯了。一開始便是你錯了。小僧從小便知道自己的身份。小僧是天界太子，是天君最寵愛的兒子玄玉。小僧在凡間歷練，便是要飛昇成佛。先前機緣不夠，遇到女施主之後，小僧便覺得自己機緣到了。小僧一直瞞着女施主，是小僧錯了。小僧向女施主道歉。”玹聿說着鞠了一躬。
甯玘睜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這些，玹聿，是天界太子？
“女施主還不相信嗎？女施主難道就沒仔細想過，爲何天界的玖鸞公主心甘情願地將瓊脂玉露給你。爲何我的修爲突飛猛進，那麼快。”玹聿故意說着。
這一刻，甯玘的心碎了，徹底碎了。
是啊，玖鸞爲什麼願意幫她？還是那樣主動地幫她？如果不是知道他的身份，又怎麼會願意幫她呢。
原來，自己是這麼傻，一直以來都被他利用着。
“女施主，從始至終我對你都未動過情。我心中有的只是成仙成佛。你不過是我的一個過客。如今，你殺了那麼多人，我要替天行道，將你這個孽畜殺了。”玹聿說着對準那陣法使出全部力量。
甯玘已經感受不到痛，哀莫大於心死，她好恨啊，恨死玹聿這個渣男。
如果上天再給他一個重生的機會，她一定會殺了玹聿爲自己報仇。
“玹聿，我恨你！”
甯玘的聲音從陣法中傳出，之後再也沒聲音了，火光消失，那曾經紅豔的女子元神破碎，徹底在這個世界消失。
此刻的玹聿終於受不，他跪在地上，看到甯玘消失的地方，淚一滴一滴流下，“玘玘，我也恨我自己！”
“你……你這個臭和尚，你竟然殺了甯玘！你知不知道她對你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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