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青春校園文14
蘇綸上前，她看着眼前的人，依舊是那人，但一切都變了。
只不過短短時間，物是人非！
“蘇綸。”葉笙的聲音有些沙啞，在風裏聽不真切。“我一直以爲自己很討厭你，我不喜歡你。我以爲你總會累，我也會厭，可是沒想到你會堅持這麼久。”他的聲音很輕，是的，很久，久到他都以爲一切都是真的，就要心動的時候，蘇綸卻走開了！
“你這個人很煩，總是在我耳邊吵鬧。”葉笙頓了頓，半響才又繼續說道：“可是煩久了，就成了習慣……一旦聽不見你的聲音，還會覺得失望……”
“那種感覺很難受，有點疼。”他一直看着蘇綸，卻彷彿透過她看向另外一個人。“疼的不知所措……”
蘇綸不知道他要說什麼，葉笙站在那裏很危險。他腳下是流動的風，邊緣的地方，好像隨時都會被風吹走。
“蘇綸。”葉笙張開手，突然做了個飛翔的動作。
蘇綸心口一滯，大腦一片空白，撲上去就要去抓葉笙，他卻轉身一把抱住蘇綸，手臂很用力，像是要把蘇綸勒死一樣。
低頭，漆黑的眸子近在咫尺，裏面翻涌的是無盡痛苦。
“蘇綸，真的很疼！”
他猛的俯身吻住蘇綸的脣，眸中滿是瘋狂。葉笙的動作很粗魯，生澀而笨拙的吻，被他弄得像是打仗。蘇綸的脣是這麼的真實，他緊緊抱住懷裏的人，溫暖的觸覺，是真的！這個人是活生生的，他又後退了一步，兩人都處在天台的邊緣。
這是葉笙第一次主動吻蘇綸，吻得很猛，蘇綸嘴脣都有些發麻，想要推開，卻怎麼都掙不脫，葉笙的手臂緊緊抱着她，許久後，他們分開，葉笙目光深沉如海。
“蘇綸，我其實挺恨你的。”他忽然笑了起來，蒼白的面孔竟顯出幾分妖冶：“真的，我恨你！”
蘇綸猛的瞪大了眼，後背上一疼，她彷彿聽見心臟破碎的聲音，眼前一陣陣的發黑，身體越來越輕，她笑了起來，難道自己就要死了嗎？手想要去推葉笙，他卻低頭狠狠吻了上來，熾熱的吻堵住自己的脣，背上的刀捅的更深。
蘇綸疼的窒息，身體越來越輕，靈魂和身體就要分離，撕裂般的疼。這是要結束遊戲了嗎？雖然蘇綸有預料，但真切的發生，她又有些說不出的恐慌。
從來沒嘗試過這種感覺，眼前發生的事情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卻又無能爲力，親眼看着自己的生命在一點點流逝，走向死亡。
蘇綸嘴角溢出了鮮血，葉笙依舊在笑，笑着舔舐她粘稠鹹腥的血，用盡全力把匕首壓進女孩的身體裏，血越涌越多，溫熱的液體沾滿了他的雙手。
“我真的不敢說愛你，我害怕……”
葉笙緊緊抱着懷裏的人，他無數次想要這麼抱着，但始終不敢。蘇綸瞪大了眼睛，手上漸漸沒了力氣，身體在癱軟。
“你爲什麼要殺葉瑾，爲什麼……”
“我已經想好要和你徹底劃清關係，爲什麼要傷害葉瑾……”
大量的血從蘇綸身上緩緩往下滴，她漂亮的眸子失去了色彩，生命在消逝。蘇綸漸漸脫離了身體，她飄在空中，對自己的屍體豎起了中指。
太傻比了！
“蘇綸，我真想恨你！”
葉笙低低的聲音像是詛咒。
風越來越大，是徹骨的寒。
程昱找不到蘇綸，他被蘇家人拒之門外，那些照片，雖然角度問題並沒有自己的正臉，任誰都能看的出來那個人是他。
他願意娶蘇綸爲妻，但是沒有人相信。他們只知道，程昱害了蘇綸，毀了蘇綸的大好年華！
程昱永遠都想不到，再見到蘇綸，竟然是那副場景。葉笙瘋了，哭聲笑聲都隨着頂樓的風飄向遠處，他渾身是血，是蘇綸的血。他懷裏的人，淺色的衣服被血染紅，已然沒了生命的跡象。
刺目的血讓程昱眩暈，他心口揪的發疼，疼的喘不過氣，他連走過去的勇氣都沒有，大腦一片空白，心臟徹底的空了下來，鈍疼，疼的麻木。
涌上來的警察把葉笙按在地上，他臉貼着粗糙的地面，依舊在笑，清秀的面孔扭曲，盡是猙獰。救護車的警笛在不遠處發出聲響，穿着白大褂的醫生衝了上來，圍在了蘇綸身前。
“蘇綸死了……蘇綸死了……”葉笙笑的大聲。“葉瑾，蘇綸死了！”
尖銳刺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程昱突然醒悟，他撥開人羣衝了進去，揮拳砸在葉笙的臉上，葉笙像一個破舊的布偶，在重擊下幾乎失去了意識，崩裂的嘴角吐出鮮血。
“你他媽的還是人嗎？蘇綸會殺葉瑾嗎？蘇綸根本不可能殺人！葉笙！你就是畜生，永遠喂不熟的畜生，也就蘇綸那傻子纔會對你這個畜生生出憐憫！”程昱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腦袋裏什麼都沒有，全部被蘇綸佔滿了。“葉笙，你是最可憐的人！”
葉笙怔住，突然看向從樓梯間走出來的程子怡，她被兩個女警壓着，葉笙瘋狂的眸子有一瞬間的失神，他突然大喊：“你說什麼？你說什麼？”
“你說蘇綸愛我？她怎麼會愛我！”
“她怎麼會愛我！”
程昱不再看葉笙，轉身朝蘇綸的地方而去，警察擋在面前，他黑眸充血，陰森森的看着面前的人，一字一句。
“我要見她！”
所有人都讓開，程昱手指微微顫抖。
蘇綸那雙漂亮的眼睛失去了光彩，她的身下全部是血，鮮豔奪目。她永遠都不會再開口說話了，她也不會再對着自己笑，她死了！
照片是程子怡設計的，她早就計劃好了一切，這世界上只有葉笙那樣的傻逼纔會認爲葉瑾是蘇綸害死的！
程昱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抱起地上的蘇綸。
他笑了笑，擡起手細緻的擦着蘇綸臉上的鮮血，但是那血太多，擦了還有，程昱的手指不由自主顫抖，輕輕觸摸着蘇綸的頭髮，低頭脣落在蘇綸額頭；“你爲什麼總是不相信我？不接我電話，你在生氣嗎？”
程昱的聲音很輕，他把頭埋在蘇綸的耳側，貼着她的臉頰，身下的人漸漸冰涼，再不會有溫度，她死了，程昱突然痛哭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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