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貴妃娘娘人美路子野
“……瞧你說的，有點誇張了吧。”
另一個人接嘴道，“貴妃脾氣那麼軟弱，怎麼敢把這件事情說給陛下聽？她那個膽小懦弱的樣子，怕是怕陛下怕的要死吧！”
說着，像是已經幻想到虞代見到昭聖帝就瑟瑟發抖的模樣，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哈哈，我想也是！你都不知道啊，我上次就是說話音量大了點兒，那可憐的貴妃直接嚇得一抖……哈哈哈！”
“哈哈哈哈……我也覺得，韓紫諾這事兒不可能是貴妃搞的鬼，她哪兒敢呀！”
“我是不懂啊，虞代什麼都沒有，怎麼當上貴妃的？莫不是……牀上真有什麼漂亮功夫不成？”
“你把貴妃都說成什麼人了！哈哈哈，只有外面那不入流的青樓女子，纔是你說的這樣~”
“……”
“……”
安貴人聽着她們你一嘴我一嘴的，又想着虞代此時此刻就站在旁邊。
心裏無比暢快。
她餘光一直注意着虞代。
貴妃娘娘似是被這些話給傷着了，原本就白皙的臉頰更白了，這回是蒼白的白。
虞代在原地站了許久，才慢慢擡腿往這邊走來。
而桌上的嘲笑聲還未停歇。
——是虞代刻意不要太監通報的，美名其曰不想打擾了諸位姐妹的雅興。
“我跟你們說一個好玩的事兒啊！貴妃可是大字都不識一個，你們以後若想嘲笑她，就把一本書丟到她面前好了，不管是什麼書，都足夠羞辱她的！”
“！？當真？！！哎喲我的天哪，貴妃怎麼會是這樣的人啊！這樣的人，怎麼配得起貴妃的身份啊？！”
“就是啊！以後舉行什麼宴會，她哪兒上的了檯面啊。”
“我真的無語，現在真是什麼人都可以當貴妃了。”
“要我說，舒妃比虞貴妃適合多了！舒妃又得體，又有文采，最重要的是啊，對咱們姐妹好啊！”
“這個虞貴妃，我是不想跟她打什麼交道，太無語了，感覺都沒有一點共同話題——一個字都不認識，有什麼共同話題啊？”
“嗨，別這麼說啊，你要是以後想知道怎麼在牀上伺候人，你去問問她呀，說不定哄幾句，她一高興，就告訴你了呢哈哈哈……”
“……”
“……”
“姐妹們都說什麼呢？”
突如其來的一聲問候，讓桌上的人瞬間就像被人掐住了喉嚨，失了聲。
氣氛沉凝，寂靜的可怕。
安貴人這才一臉驚訝的起身，帶頭行禮：“見過貴妃娘娘，給貴妃娘娘請安。姐姐來了怎麼也不通報一聲？妹妹也好去迎接啊。”
“……無妨，不必約束。”
虞代聲音柔柔的，面上帶着溫柔的笑容。
她漂亮的眼眸掃了一圈桌上衆人——被看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腰背，似乎是想用這種方式告訴貴妃，自己並不畏懼剛纔說了那些‘大言不慚’的話。
“能說什麼呀。”
看久了，多多少少被虞代看得有點不自在，大大咧咧的齊貴人道：“不都說韓貴人被禁足的事兒嘛？貴妃娘娘，我們姐妹們真的很好奇啊，韓貴人到底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把您給氣的昏了一下午啊？”
大家其實都知道，那一下午是因爲昭聖帝過去了，所以貴妃沒能下牀。
她們嫉妒的同時，也很羨慕。
昭聖帝好似真的對虞代上了癮，吃了那麼久，都不曾厭煩過。
哪怕虞貴妃是個什麼也不懂的粗鄙之人。
陛下居然也不嫌棄。
“……是妹妹的身子不好。”
齊貴人是個沒侍寢過的，虞代不認得她。看面相，應該比自己大。
“貴妃娘娘可不用給那韓貴人開脫什麼，陛下都說了是她氣着您的鳳體了。”
虞代靜默不語。
又有人問道：“娘娘平日裏不是最愛給人求情嘛？怎的不爲韓貴人求一求？”
“說的這叫什麼話啊，韓貴人得罪的就是娘娘，娘娘又不是那出爾反爾的人……喲，娘娘，忘了您不懂成語了。這出爾反爾的意思呀，就是說話不算話！”
“……”
“……”
她們見虞代一點兒都不生氣，言語間更加放肆，就差把‘文盲’兩個字用墨筆寫了貼在虞代臉上了。
就有一羣人，是這樣的。
即使你不去理會她們，她們也能說你說的很起勁兒，彷彿一點兒都不知道看臉色——或許是故意的，或許是喜歡自嗨。
整張桌子，只有安貴人沒有參與。
她一直看着虞代，眼中含着擔憂。
虞代：遇到對手了。
衆人嘲笑完了，虞代才緩緩擡起手，用袖子遮掩住豔色的脣瓣，輕輕咳了兩聲。
齊貴人正在得意處，“喲？娘娘身子又不適了？不若讓小泉子送您回去？”
“可惜了舒妃的賞蓮宴……不過哪兒有什麼比得上娘娘的身子呢？賞蓮宴錯過了不要緊，若是娘娘有個什麼好歹，陛下可得怪罪我們了。”
“……”
虞代放下袖子，微微笑着。
她看着那位開口的妃嬪，“這位……”她停住了，看了眼小妹。
小妹早就氣得要死，她上前一步，並不小聲的提醒，“回娘娘，這位是還未侍寢過的憐答應。”
“你！”
還沒侍寢。
這是宮中女人的痛。
更何況憐答應入宮時間不算短了，有的比她後進來的，位分還比她高。就是惦念着入宮時間長一些，才叫她一聲姐姐，背地裏誰知道誰看得起誰呢？！
一句話，很快讓憐答應心生怨恨。
她捏着帕子，十分不甘的瞪着虞代。
這個虞貴妃！可真是狗仗人勢！
憑什麼記不住她的名字？！還需要一個小小的婢女來提醒！
她位分再低，那也是主子！那也不是一個婢女可以隨意騎到頭上來撒野的主子！！！！
越想越氣，憐答應竟全然不顧還有其他人在場，上前作勢要扇小妹巴掌，她嘴裏還惱羞成怒的喊着：“小小的婢女，也敢如此猖狂！定是貴妃娘娘平日裏疏於管教，我可不慣着你！！！”
——可見，這位憐答應位分雖然低，但平時在自己的宮中多麼猖獗。
對下人那可不是說打就打，說罵就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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