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滿級大佬的替嫁王妃
緩了緩,柔若無骨的手輕輕去推他的手,嗔着他的眼眸中波光瀲灩,“王爺說到哪裏去了?妾身是想過去您身邊的嘛......”
“哪知道桌子腿居然伸出那麼長,還讓王爺心疼妾身了。”
桌子:你禮貌嗎?
徐司珩:“......”
捏着她的腳腕檢查了會兒,確認只是抻着筋,他便鬆開手。
起身時,瞥到桌上擺着的針黹,以及已是半成品的月白荷包,心底有了幾分揣測。
白曉蓉見他沒搭理自己,拖着還疼的腳挪過去,瞧見他視線所落下之處。
當即傾身把已繡一半的荷包拿來,塞到袖子裏,訕笑着,說:“還沒繡好呢,王爺不許看。”
“要給本王的?”
“嗯。”白曉蓉嬌羞地點頭,“妾身繡工不好,做得慢。”
徐司珩微微垂眸,凝視着她。
他雖已瞭然於心,但真真切切從她嘴裏聽到的感受,似乎又有些不同。
這一天,徐司珩破天荒地留下陪着白曉蓉一起用膳。
爲此,白曉蓉特意暗中吩咐珠兒盯着廚房,往膳食里加點能滋陽補腎的藥膳進去。
用膳時,一個勁地勸徐司珩多多喝湯。
徐司珩哪裏能想到她一個深閨女子會懂得這些,只以爲她這是在關心他的身體,連喝了滿滿兩晚。
到了夜裏,正處理着公文,忽覺眼前公文一片迷糊不清,渾身燥熱難當。
以爲是今日晚膳有問題,先是命人去將大夫叫來,隨後匆匆地趕回廂房看看白曉蓉是否也有跟自己一樣的症狀。
然而這時的白曉蓉,卻是悠然自在得很。
牀頭擺着各種避火圖、春宮圖、秋宮圖等等,每一本都被翻開,面上是男男女女在不同的地方,各式各樣讓人血脈僨張的圖案。
連繫統大頭666都不敢直視,直呼內行後,“潔身自好”地自己鎖進小黑屋。
白曉蓉一邊學習新技能,一邊感慨。
想她鹹魚幾載,身心純潔得跟小白花似的。
要不是爲了跟大佬增進感情,她何至於把自己逼成這樣?
正看得起興要翻頁時,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王妃睡下了?”
男子喑啞的聲音壓得略低。
門外婢女:“回王爺,王妃正候着您呢。”
這話是白曉蓉提前告訴她的,不管多晚,但凡徐司珩過來,就說她在等着他回房睡覺覺。
爲了凸顯她等待夫君回房間的賢惠,房裏的油燈可都是亮着的。
徐司珩揚眉,並不怎麼相信。
此前幾個晚上,每每他從書房忙完回來時,牀榻上的女子早就沉沉睡去,哪裏是真心要等着他這個丈夫回來的樣子?
烏眸低垂,隨着婢女將房門打開,他跨門而入。
屋裏燭光影影綽綽地投在屏風上,依稀可見內間牀榻上的人影正趴着,看似手忙腳亂地在收拾着什麼。
他狐疑地走近,還未踏入屏風內,就被一道嬌軟急急地撲了上來。
溫香軟玉撞到懷裏,馨香縈鼻。
徐司珩按住白曉蓉的肩,將人稍稍推離,啞聲問道:“你在做什麼?”
“妾身在等王爺呀!”
白曉蓉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柔軟小手覆上堅實的胸膛,笑容溫軟嬌媚。
爲了通過新技術增進感情,她可是下了苦功,除了看那些圖冊之餘,還特讓大頭666講了其他段位修復者的撩漢技能。
這會兒正是檢驗她對新知識、新技能的吸收程度!
徐司珩面無波瀾,墨瞳幽幽,幾乎看不出有任何異樣的情緒。
唯獨稍顯僵硬的背脊,透露出他此時的隱忍。
身體裏的燥熱因她的靠近,而變得更加難以剋制,像是有團火在熊熊燃燒,身體某處的欲求在叫囂着,催促他將眼前嬌俏的女子揉到懷裏......
打住!
他不對勁!
幾乎一瞬間,他心底猛地激靈,按住白曉蓉的手,將人推開。
剛推開,垂眸瞥見白曉蓉那錯愕而受傷的神情,不由地手指縮了縮,“本王身子不適,王妃先睡吧。”
說完就要出去。
眼看着到嘴邊的鴨子要跑路,白曉蓉立馬收起錯愕,小步跟上去。
她自問剛剛的肢體接觸沒毛病呀,一切都照着撩漢大全做的。
怎麼用在他身上,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甚至還要推開她?
“您就這麼嫌棄妾身麼?”
她把人攔住,小臉沮喪。
“沒有的事......”
“那您爲何纔來就要走?難不成王爺還要去書房睡?”
“......”
徐司珩想回答“是”。
但看着她委屈的瑩瑩小臉,想到這段時間她的溫柔小意,以及偶爾不小心展露出來的嬌俏狡黠,突然就有點說不出口了。
就在這時,下人把大夫請來了。
下人來稟報,徐司珩及時打斷,沒讓白曉蓉知道他大晚上找大夫看病的事情。
匆匆留了一句“過會兒再來”,帶着來稟報的下人,逃也似地走了。
經大夫一番望聞問切過後,診斷爲陽火旺盛,讓他近期“戒思慮、戒私慾、戒肉糜”,開了幾服藥便撤了。
而白曉蓉在他離開不久,抱着本圖冊反思自己剛纔施展的撩漢技能,自省自查還沒半刻鐘,就熬不住睏意,呼呼睡着了。
體內燥熱稍緩,徐司珩便回房準備歇下。
房內尚留了一盞微弱的燭光,藉着這曖昧燭火,信步走入屏風內。
牀榻上,白曉蓉睡得正香,許是被他窸窸窣窣脫衣服的動靜擾了美夢,櫻脣微微開合,發出細微的呢喃聲,順勢翻了個身,皓腕搭在牀榻邊上。
徐司珩放緩動作,彎腰將人抱起往裏挪。
還在夢中的人語無倫次地低喃兩聲,無意識地擡手勾住了他的脖頸,重重地往下拉扯。
他被扯得往下壓,瑩潤的脣近在咫尺,女子溫軟馨香將他明明已經緩下的那股燥熱再次撩了起來。
喉嚨不受控地滾了滾,握住她的手臂放下。
緩了好一會兒,吐出一口悶氣,才起身去吹滅那微弱的燭火。
剛起身,眼角餘光不經意地瞥到牀榻底下,似是掉了本書冊。
他帶着好奇和狐疑,彎腰拾起。
書冊背面朝上,他習慣性地翻過來,動作驀地一僵。
“避火圖”三個大字,赫然呈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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