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滿級大佬的替嫁王妃
她這一抿,滑膩柔軟的觸感跟帶電似地,徐司珩驀地收回手。
輕咳,“收起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別動不動胡亂揣測本王的心思。”
白曉蓉這回不敢亂說話了。
不然再被他手動禁言,也是尷尬。
幾日過後,皇家圍獵,徐司珩自是隨行。
臨行時,白曉蓉依依不捨地緊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
那股子黏膩,連王府內的下人們瞧了,都忍不住背過身去。
衆人表示:沒眼看。
“王爺,要不還是讓妾身跟着一起去吧?”她揪着他的衣角,眼裏滿是不捨。
徐司珩被她盯得不大自在,垂眸睨了一眼她的手。
大掌按下,反握住片刻,便鬆開。
烏木黑瞳霧色沉沉,神情嚴肅地叮囑道:“本王不在的這段日子裏,王妃在府上好好待着,不要再到處亂跑了。”
“若是再有外人來王府,你若不想見,讓下人打發走就是。”
“妾身知道。”白曉蓉低眉順眼地應着,眼見下人們把東西都收拾妥當,當即重新撲到他的身上,“妾身不在王爺的身邊,您可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子。”
“別忘了,您身子骨還沒完全恢復的,萬事不要逞能。”
“皇上身邊能人異士不在少數,王爺現在是拖家帶口的有妻人士。”
“妾身不求您時時刻刻念着,但至少若有危難之時,能記得王府裏還有人在心心念念地等着您的。”
她這番話,是在爲在秋獵遇到刺客時,讓徐司珩能稍微有一丟丟的遲疑,以便給女主蕭依依騰出機會去救男主皇帝。
但這在旁人看來,就像是情深繾綣的妻子不捨與夫君分離一樣。
徐司珩也是這感受。
不過,既然她口口聲聲說對他情真意切,那麼在這種離別時分,總是要當衆做做樣子的。
他將人推開,沒給多餘的反應和回饋。
“嗯”了一聲,就跨上馬,半點留戀都沒有地騎馬走了。
他這一走,白曉蓉仍舉起手上的帕子,對着他離開的方向遙遙甩着。
直到再看不見蹤影,才收起帕子,低頭抹了一把並不存在的“熱淚”。
接下來的半個多月裏,白曉蓉就跟放大假一樣,日常鹹魚攤屍。
凡是能躺着,就絕不坐着。
但爲了不讓王府裏留下的暗衛察覺到破綻,徐司珩走後的第一天,她就讓珠兒請了大夫回來。
假裝思念成疾的樣子,讓大夫開了些安神的藥,爲自己鹹魚攤屍找了完美的理由。
甚至隔天她就一大早跑到院子裏,對着大門外張望,彷彿望夫石一樣,塑造出一個在家等夫君歸來的賢惠妻子。
衆人皆嘆:鎮北王妃對王爺是真真地好,這愛意簡直讓人豔羨不已。
另一邊,遠在圍場的徐司珩可沒有閒着。
“稟王爺!並未發現皇上與蕭四小姐的蹤跡!”侍衛單膝跪地,將查探來的消息如是稟報。
林間血腥氣濃重,黑衣刺客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地。
徐司珩握着劍柄的手微微收緊,烏瞳無波無瀾,讓人瞧不出半分情緒。
他知道身爲男主的皇帝必然會被女主救回,但還是吩咐侍衛們四處發散尋找。
男女主作爲小世界的人物主線,他從沒想過要打亂。
他想要的,是蕭玉柳的命。
蕭依依確實救下了皇帝,兩人在深山野林裏共度了幾日幾夜。
期間皇帝因中毒高燒不退,女主秉着醫者仁心的守則,脫下衣服,用身體的溫度爲皇帝取暖,兩人便有了肌膚之親。
皇帝獵場遇刺一事一旦傳出,是會動搖朝中根本的。
徐司珩便對外宣稱皇上臨時擺駕去了行宮,掩下皇帝遇刺後失蹤的事情。
五日過後,徐司珩按照劇情在山洞裏找到兩人,將他們二人送至行宮休養。
遠在皇宮的太后耳目衆多,得知消息時,皇帝等人正在回京的路上。
只這一路上,不知怎地,坊間已經傳起皇帝跟南陽侯府蕭四小姐的流言蜚語。
這日,白曉蓉跟往常一樣,讓珠兒準備了喫食,在離大門最近的亭子坐着等人。
手裏捧着珠兒昨日從市井買來的最新話本,嘴裏含着梅子,酸酸甜甜裹着舌尖,愜意得很。
徐司珩從大門進來時,瞧見的便是這樣一幕。
“王妃倒是閒適。”
微啞的嗓音自身後響起。
“啪嗒”一聲,話本毫無預警地從手中滑落。
白曉蓉背脊僵直,嘴裏的梅子還沒嚼碎吞下。
要是讓徐司珩看到自己沒他的小日子過得這麼滋潤,那之前立的深情人設豈不是要秒崩?
那怎麼行?
她慌忙囫圇吞棗似地生嚥了嘴裏的梅子肉,噎得喉嚨難受,熱淚盈眶。
起身、轉過去,“王、王爺?”
“您、您回來了?”
嬌俏緋紅的小臉上,是一臉的不敢置信,以及,如春日和煦的喜色。
徐司珩背手其後,緩步而至。
他停在離亭子還有一小段距離的位置,再不上前。
偉岸挺拔的身姿站如鬆,一身的風塵僕僕。
墨瞳幽幽,凝着喜出望外的白曉蓉而明滅不定。
秋風凜冽,忽然一陣蕭瑟的風拂過。
驀地,白曉蓉心跳像是漏了半拍,隨後撲通撲通地加速跳動起來。
她趕忙按捺住,捏着裙襬朝他撲過去。
“嗚嗚嗚,王爺,妾身盼星星盼月亮的,總算把您盼回來了。”
雙手環過健碩的腰間,小臉埋到他的胸膛,嚶嚶嚶地抽噎。
徐司珩僵了僵,低下頭。
只看見她那隻盤了個簡單的婦人髮髻的發頂,烏溜溜的,瞧不見她此時什麼神情。
他擡手按住她瘦削的雙肩,將人推開,手感上意識到她好像瘦了些。
不由地擰眉,“哭什麼?不過是秋獵罷了,又不是死別。”
“用不着王妃提前爲本王哭喪。”
“......”
聞言,白曉蓉眉尖抽了抽。
大佬說話爲什麼總這麼煞風景?
不是送終就是哭喪,全是以丟了性命爲前情提要。
她佯裝嗔怒地小拳拳捶他硬邦邦的大胸,嬌嬌地嗔怪道:“不許王爺說這種晦氣的話。”
見她這樣在意,徐司珩那股莫名的惡趣味被挑了起來。
他嘴角幾不可察地勾起,“人終有一死,或早或晚。”
“若是本王死了,王妃可會生死相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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