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她是不是嫌弃我不行?
次日。
阳关争先恐后的从大开的窗户外洒进来,照在木桌上、地板上、床上。
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玫瑰花清香,夹杂着一些其他的味道,還挺好闻?
床上的两人睡到了一起。
男人的睫毛一颤,他猛地清醒!——第一時間就发现了有什么不对。
他怀中多了一個人。
饶是温浮,都不由得狠狠地吃了一惊。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中個箭也能中到床上去?
“……唔。”
他挣扎着想起来,腰间却被這人抱得死死的。
温浮低头看過去。
——是她,沒错。
他的记忆回笼。
想到自己在地板上生不如死的躺着,那人在屏风后悠哉悠哉的泡澡……他眼睛闪了闪,忽而摸上自己被包扎的很好地胸膛。
——上面不痛了?
她用的什么药?這么有效?
他可還是记得,那箭几乎把他给扎透了。绝不是一天一夜就能痊愈的。
可他,不痛了?
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哟,醒了。”
虞吱吱睡眠很浅,身旁的男人动了几下她就清醒了。
“……這是怎么回事?”
温浮的手想推开她,但是意识到她贴在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衣衫……他那手就顿在了半空中,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昨晚上的记忆不太全,他只记得自己从窗口裡掉落到她的房间裡,陷入了昏迷。
隐隐约约好像是有人给自己脱衣服……
虞吱吱看着男人的耳尖一点点的红了起来,噗嗤一笑。
她撑起纤细白皙的手臂,青丝柔顺的披在身前。
“七皇子殿下可真是可爱的紧。”
她伸了個懒腰,长腿一跨,就从床裡跨到了床边,下了床。
“放心吧,昨天晚上我們什么都沒发生。”
“您啊,還是处子之身呢~”
虞吱吱赤着脚走到床边懒懒的靠了会儿,眼睫半垂着,只是唇边勾着一丝笑意,让温浮看得有些恍惚。
——真的什么都沒发生嗎?
可他总感觉不对。
“……”他也跟着起床,“昨夜多谢姑娘,温某必定……”
话還沒說完,他就看见了這人腰间的
一点红色。
她身上的薄纱是乳白色的,似有若无的遮着身体的曲线。
像腰间、大腿這些位置,遮了就跟沒遮一样。
温浮死死的盯着那一枚红印,口中干涩:“……我們真的,什么都沒发生?”
說来也是可笑,他在此之前沒与任何女子上過床。
一個原因是沒有找到喜歡的,一個原因是他自身有些许在意,不太喜歡亲密的动作。
“是呢。”
那人回答的声音漫不经心的,像是完全都不在意昨晚上的事情。
“……”
温浮垂在床榻上的手慢慢的收紧了。
他心裡头有些阴暗,他不明白为什么,這個人要說谎。
他回想起刚才从床边到窗口的那一段路,這人明明走路姿势有些不太对劲儿……身上顶着吻痕,還要跟他說什么都沒发生。
這是瞧不起谁?
瞧不起她自己,還是瞧不起他?
在窗边站了会儿,呼吸了下新鲜空气。
虞吱吱就推开门让人准备热水了—
早膳是虞吱吱让人送到楼上来的,她說温浮一会儿最好不要从她的房间裡出去,而是趁着夜色偷偷摸摸的从她窗口出去——怎么来的怎么回嘛。
吃饭的過程中,温浮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往她身上看。
這人又换上了一身红衣,宽大的袖摆给她平添几分仙气。墨发随意的披在身后,胸前分出一缕青丝垂落。
她很喜歡穿這种宽松的款式,连领口都比寻常人的要低一写——幸亏她是在花漫楼,不然肯定会被他人指指点点。
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
温浮自认不是個特别在意皮相的人,如今却也忍不住的想,若是這人长得沒這么好看,他会不会对今早的事情不屑一顾?
或是给一些钱财……
可這人說什么都沒发生。
直接把话茬就這么给断了。
“我一会儿拿几本书给你看,省得你在我房间无聊。”
虞吱吱擦擦唇角,含笑望向他:“還得麻烦温老板老老实实的待着,不要开窗,不要发出很大的声响。”
“……不会。”
温浮抬眸看了她一眼,又迅速垂落。
桌子是虞吱吱亲自收拾的,温浮本想帮忙,虞吱吱却說他身上的伤還沒好全,先不要乱动。
“…
…你用的是什么药?”
温浮之前就想问了,一直沒机会。
他說這句话的时候,又忍不住的抬手抚上了胸膛。
那裡還被绷带包扎着,就是不痛不痒的……若不是他手腕处的伤口還在,他真的要以为昨天晚上是不是就做了一個梦而已。
虽然這個梦并不美好,处处充满着杀机。
想都這裡,他眼底沉了下来。
慕容庆显然是這一段時間得意過了头,以为父皇给他几次恩典,自己就是储君人选了。
对近期回宫還受父皇宠信的他,十分有敌意。
逮住机会,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将他除掉。
“秘密。”
虞吱吱朝他抛了一個媚眼,端着空盘子出去了。
门被关上,温浮失神的望着门板。
——他现在才知道,這個人跟记忆中的那個,不一样了—
“小老板。”
虞吱吱下楼跟人对账的时候,紫衣来了。
她趴在柜台上,美目看了虞吱吱一会儿,忽然笑道:“我們家小老板真是桃花运旺盛。”
“……胡說八道什么咧。”
虞吱吱沒好奇的白她一眼,“啥叫桃花运啊?這分明是桃花劫。”
紫衣被她逗得直笑。
笑完了,她伸手拍了拍虞吱吱的肩膀:“我倒是有几個可以勾住男人的小妙招,不知小老板要不要……”
虞吱吱故作板着脸,挺了挺胸脯:“我還需要小妙招?老娘自力更生好嘛?”
“哈哈哈哈……好一個自力更生……”
紫衣差点儿笑到了地上。
但思及自己来的目的,紫衣面色正了正:“外面有官兵在巡逻,好像是在找什么人。小老板,這段時間可真是多事之秋啊,我都想闭门不出一几個月了。”
紫衣不缺钱,她活得逍遥自在,对這些身外之物沒有惦记。
再說楼裡包吃包住,她来的时候就說自己可以住到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