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0野心假面首vs寡居長公主(23)
池芫端起茶盞,飲了口,悠悠然地開啓助攻模式,“她如果嫌棄你出身,貪慕榮華富貴,早就回顧府當她的千金小姐了,爲何要留在公主府當個丫鬟?”
說着,她怒其不爭地瞪着趙擎,“難不成她喜歡本宮,爲了本宮才甘願留下服侍嗎?”
本是想敲醒趙擎的腦袋,結果這廝忽然來了一句——
“還別說,我瞧着她就是喜歡服侍公主……”
“……”
拖出去吧,亂棍打死好了。
扶她登基上位吧,她公主府都能交給女主和狗子打理,天下也可以的。
就趙擎這灘爛泥,她是真扶不上牆了。
見池芫不說話了,趙擎忙閉嘴,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
“少裝糊塗,要不是爲了你,她好好的世家大小姐,在我這公主府屈尊當個管家似的侍女,說出去誰信?”
她將茶盞放下,起身,走到趙擎面前,“你信我,追出去,你不說清楚你的心意,又怎知她是願意做顧家千金,還是願意和你雙宿雙棲呢?女孩家臉皮薄,你一個大男人不主動點,還指望她跟你剖白心意麼?”
被池芫這套說辭洗腦了,趙擎越聽越覺得,好像,很有道理啊?
他猶豫了。
“可是……這樣好嗎?”
“有什麼不好,你去不去?”
“長公主,你臉皮薄嗎?”趙擎忽然莽夫思維上線,“你也是貴女,按理說顧明月……”
“滾。”
池芫摁着額角的青筋,閉了閉眼,胸口起伏了幾下。
按捺住揍人的衝動,指着門口方向,第一次對着男主這個哥哥,說了“滾”字。
趙擎聽了,摸了摸鼻子,拱手,“是,公主消氣——看,沈公子來了,那屬下告退了。”
說完,他立馬出去了。
沈昭慕握着托盤一側,指骨微微泛白,看着趙擎快速消失的身影,眉宇籠了一層鬱色。
方纔聽他們有說有笑的,看着,還真是和諧。
雖說趙擎極有可能是他們要找的人,但池芫不知道啊,她不知道,卻和趙擎……
——叮,目標人物好感度+10,當前好感度25,醋勁果然是萬能好物。對付boss的碎片,一大殺器。
池芫聽了統子不着調的分析,才知道,沈昭慕估摸着是聽見她和趙擎在那逼逼叨叨了。
很不錯,親兄妹他都能醋,這是邪教啊,根本不可能的cp,沈昭慕你入錯股了知道嗎!
這麼聰明的腦瓜子,怎麼就反被聰明誤呢。
“公主,深秋乾燥,你夜裏常咳嗽,在下切了一碟梨,你嚐嚐?”
哪怕心裏有些不舒服,沈昭慕面上卻還是保持着往常的溫煦體貼。
將洗淨削了皮又切好的梨子放在池芫靠右手邊的桌上,嘴角始終噙着笑。
池芫咳了聲,“還是你體貼。”
“還?”
沈昭慕下意識挑了下眉梢,摳字眼。
池芫:“……”
看吧看吧,這男人才25點的好感度,憑什麼一副抓姦的正室嘴臉哇!
系統:或許,是佔有慾吧,挺好的,我嗑瘋了。
池芫:什麼都嗑,你是真不忌口。
系統:?
難道你們是有毒嗎,還忌口?宿主別罵自己!
“是啊,不像趙擎——”池芫故意拖長了聲,大喘氣地卡頓了下,果然男人眼底凌凌,像是有場小風暴蓄勢待發,她脣角一彎,“明明喜歡顧明月,卻總是以身份門第的藉口爲難他自己,真是苦了明月了。”
她這一副老媽子口吻,生生叫沈昭慕疑惑地“啊”了聲。
出於本能的那種疑惑。
什麼和什麼?
池芫便幽幽望着他,“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他和顧明月,互相中意這事。”
你別也是個傻子吧。
沈昭慕:“……”
他擡手掩脣咳了聲,眸子垂下之際,劃過一絲懊惱。
但還是實誠了回,“確是有些意外。”
池芫心中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意外你個頭啊。
難道沒聽說他倆“私奔”的感人故事嗎?
所以你果然是查過兩人底細了:)
大兄弟,你別露馬腳啊,我不能每次都選擇性裝小聾瞎的。
似是池芫說的這事,叫沈昭慕豁然開朗了,他主動八卦了一把——
“所以公主方纔是……開導趙侍衛?他與顧姑娘,身份上確實,看起來有些懸殊。”
“看起來”這個用詞就很靈性。
池芫只裝作沒發現,微微一揚眉,“開導?本宮就是替他們指婚,他也會求我收回成命的。”
語氣裏多少帶了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了。
沈昭慕卻有些疑惑,斟酌了下,問道,“公主對趙侍衛……似乎格外不同些。”
不是他疑心重,池芫身爲公主,對面首寵信還能理解,但如果她對趙擎沒有半點想法,爲何要這麼幫趙擎?
細細思來,她的確待趙擎格外溫和縱容。
難道……
“不知爲何,本宮瞧他,總有些親近眼熟。說來也奇怪,大概這就是人和人之間的緣分吧。”
親近眼熟……
沈昭慕心下驀然,再看池芫面上沒有絲毫慌張之色,他便不由得想,難道這就是,血緣親情的指引?
她見趙擎覺得親近,對他不同,其實是因爲,他們纔是親兄妹,血脈相連下,不自覺就親近?
這麼說來,倒是也合理。
池芫本來也是想透露點線索給這傢伙,畢竟他沒有上帝視角,又沒有主角光環,連貴族地位都沒有,可憐的傢伙,不給點提示,怕是很難將男主這憨憨同皇室真血脈聯繫上。
但她沒想到,沈昭慕不僅接收了線索,還自圓了她說。
腦補,就是愛情的開始啊。
“公主心善,不計門第,還成人之美。”
沈昭慕飽含深意地讚了句池芫。
池芫伸手,握着他的指尖,意味深長地回道,“也是遇見沈郎,才知門第身份,不過浮雲,最要緊的是兩人心意相通。”
沈昭慕眼睫一顫,手下意識縮回。
心下亂了亂。
是麼,可他卻覺得,在她心中,他也不過是個影子罷了。
“你手臂上的傷怎麼來的?”
他正心中苦嘲,池芫忽然掀了他袖子,指着他手臂上的疤,有些心疼地問道。
他低頭順着她的指尖望去,卻是瞳孔一縮,緊張了起來。
(讓我加更還咒我孤寡送我牡丹的,你們禮貌嗎?因爲你們的挑釁,就不加了,誒就是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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