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被人陷害入獄的星際千金(18)
那天邢露並沒有穿上寬大的白袍,而她也並不認識這個名叫香雪蘭的女人。
邢露從對方意味深長的笑容裏感受到了非常大的危機感。
蘇仝說香雪蘭被抓獲時將一批生物武器轉移了,警方至今沒有查到,需要典獄長審問出這批生物武器的下落。
邢露來到熟悉的審訊室,看到香雪蘭安安靜靜坐在椅子上,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看想去不像是一個即將面臨審訊的囚犯。
邢露讓蘇仝和獄警去審訊室外面等着。
獄警犯了難:“大人,163號十分危險,我們需要保護您的人身安全。”
“放心,她傷不到我,你們都出去。”
獄警和蘇仝這才離開。
見人離開後,邢露關掉了審訊室的監控攝像頭,光腦在身份識別器上掃描過後從打開的能量屏障中走了進去。
香雪蘭看到人,露出了柔和的微笑。
她的長相不算漂亮,但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溫柔嫺靜。
“姓名。”
“香雪蘭。”
“編號。”
“163號。”
“年齡。”
“45歲。”
“罪名。”
“濫用武器罪、跨物種基因污染罪。”
“被你轉移的那批生物武器去哪了?”
“不知道。”
“不知道?”
邢露擡起頭,看了香雪蘭一眼。
對方笑了笑:“小妹妹,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典獄長了?”
“我知道你不是典獄長,我們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香雪蘭直接說:“這麼大的罪名,怎麼可能是我一個人做得出的。”
在香雪蘭的描述中,宇宙中有這麼一個組織:DEVIL。
他們厭惡帝國的統治,反對聯邦出臺的政策,認爲神殿的信仰是愚昧虛僞的,只有將靈魂獻祭給惡魔才能獲得真正的永生。
宇宙的黑暗和惡魔是同源。
香雪蘭是這個組織領頭人的情婦,她只是替對方背了黑鍋。
邢露聽後卻問:“你就拿這個跟我談條件?”
香雪蘭說:“你就不怕我捅破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邢露反問:“我什麼身份?”
“女士,你看清楚了嗎?我身上的制服。”
“這身制服在誰身上,誰就是典獄長。”
“你覺得獄警是相信你一個囚犯的話,還是我的話?”
香雪蘭輕笑:“你還真是......”
“我能這麼篤定,當然是有我的證據。”
“我見過真正的典獄長,一個醜的像癩蛤蟆一樣的男人。”
邢露笑:“總不能因爲戴着面具,就做出這樣的判斷吧?”
香雪蘭見對方滴水不漏,一絲驚慌失措都沒有,就斷定此人不是好對付的。
於是她採取了另一種方法。
“是不是贗品你自己最清楚。”香雪蘭說:“但我沒有拆穿你的意思,我是冤枉的,我只想從這裏出去。”
邢露嗤笑:“我可從沒聽說過你口中所謂的組織。”
“我是典獄長不是法官,我只負責審問出那批生物武器的下落,既然你選擇不說,那隻能給你用刑了。”
說着,邢露伸手摁下桌面上一個按鈕。
香雪蘭雙手的離子手銬很快放出電流,香雪蘭頓時被電地渾身抽搐。
幾輪下來,香雪蘭看向邢露的眼中頓時浮現出陰狠。
短短几分鐘,香雪蘭的全身被大汗浸溼,髮絲黏在她的臉上脖子上,看上去十分狼狽。
“還不說嗎?”
沒想到香雪蘭嘴硬的很,依舊還是那一套說辭。
“你知道嗎?”邢露緩緩道:“在這個房間裏,電擊是最輕鬆的懲罰。”
“在莫里斯託,懲罰罪犯的方法有無數種,每一種都比電擊要痛苦的多。”
“維度隔離。你會被封鎖在獨立的時間循環和摺疊空間中,物理接觸完全隔離。在那裏,你會體會到什麼叫真正的絕望,沒有聲音沒有光線,就像是飄在無盡的宇宙。”
“意識囚籠。你的意識會被上傳到虛擬監獄,承受無限的精神刑法,例如循環瀕死體驗,每一種死法都會讓你痛不欲生。”
“熵能束縛。用熵減力場凍結你的新陳代謝,讓你的肉體陷入永恆靜止。”
“重力井牢房。你會被數倍重力死死壓在地板上,除了身體的血液和你的眼睛能夠轉動,其餘動彈不得。”
“每一種,都是比電擊痛苦百倍的懲罰。”
邢露語氣平淡,像是講述一則故事。
“哦忘了說,上一個進入重力井牢房的囚犯因爲受不了,自己咬舌自盡了。”
“你想體驗一下嗎?”邢露笑着說:“重力井牢房就在這一層,走幾步路就到了。”
香雪蘭露出一抹狠厲的笑:“你還真是比我想象中難纏。”
邢露淡淡道:“所以現在能說了嗎?”
“那批武器在哪?”
香雪蘭笑了,語氣十分虛弱卻充斥着挑釁:“你就算問我千萬遍我也不知道。”
“你這典獄長還真當上癮了不成?明明自己也不是好人,怎麼,套上了典獄長的殼子讓自己也有了一顆爲國爲民的心了?”
看樣子還真是一塊硬骨頭。
邢露沒再多言,轉身出了審訊室。
房間外,蘇仝和獄警正站在外面等待着,看到邢露出來,蘇仝問有沒有問出結果。
“嘴硬得很。”邢露說:“進去給她戴上口枷,她不論說什麼話都不要相信。”
“帶她去重力井,看看之後還能不能嘴硬。”
蘇仝和獄警點點頭,轉身就要進去。
邢露叫住了蘇仝:“給她準備的牢房記住設置一項程序,洗浴時間給她的牢房屏障設置爲磨砂。”
A區監獄還從來沒關押過女人,香雪蘭也算是頭一個了。
“記住了,進去之後就給她戴上口枷,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摘下。”
“如果她想要說出那批武器的下落,就喊我過來,我要親眼看着她寫下來。”
蘇仝雖然不理解,但也點頭照做。
回到辦公室後,邢露發現太子宗豫正站在裏面等她,身旁還有一個機甲士兵。
“太子殿下大駕光臨又有何貴幹?”
見邢露進來,機甲士兵對她頷首走了出去,屋內又只剩下兩人。
太子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嚴肅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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