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你們在狗叫什麼?(五十)
“淺年自知你和師兄的關係好,你包庇他是應當的,畢竟像師兄那樣的人,任誰都會偏向師兄那一邊比如這位公子與師兄才見面,就幫着師兄呵斥淺年就連師尊也是孟淺年失落地搖搖頭,他期期艾艾地看向聞人愜,悽然道:“但包庇他這樣行爲,助紂爲虐嗎”
“這樣多讓人寒心啊
鳳缺看着他的表演嗤笑一聲,拖着懶懶的嗓音:“喲,這是在怪我幫着小美人呢。”
“誒,沒錯,我就是看着他漂亮所以幫着他,和你這樣歪瓜裂棗還自作聰明的人比起來,我想不幫他都難啊。”孟淺年被他說得表情一僵,眼神狠了狠,險些繃不住自己的表情。這人的嘴巴真是賤得很,等去了幻鏡定要他好看。鳳缺看着他強行裝出來的不在意的模樣覺得好笑,在心底冷嗤。
他最討厭這種虛僞做派的人了。就如同自己那討人厭的“父親”一樣,令人噁心。
“扶霽仙尊你當真是要護着這孽徒嗎!”馮大義扶着愛女怒目圓睜地質問道,他的眼底閃過一絲陰損,語氣咄咄逼人,勢必要聞人愜給他個交代。聞人愜本來正兩耳不聞身邊事地安撫着楚南書,並不打算管那些人的吵吵嚷嚷。
他只覺得自家小徒弟的狀態不太對。楚南書自打剛剛被他攬進懷中開始,便窩着不願意出來,也不說話。就像是被怔住了一般。的雙眸此時空洞失神,只顧着湊在他的頸邊嗅着他的味道,彷彿一隻沒有安全感的小獸,只能靠氣味來尋着自己最親近的人撒嬌呢。出奇的安分。聞人愜見他這安靜乖巧的模樣心疼極了,手在他單薄的背後撫了又撫。南書定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才會如此這般。正煩躁着,偏有人要湊到他面前擾清淨。
“禁聲。”
他的眼神發寒,冷冷地打斷一旁聒噪的人。金色的眼眸泛着極具威懾力的幽光,那馮大義再張口,卻驚恐地發現自己無法再發出聲音了。
“楚南書是我的弟子,我相信他,也不會讓他無端受這樣的委屈。”
這件事
他的一番話清晰地傳入所有人的耳中,帶有強大的壓迫感,給人一個直觀的信息:你們在狗叫什麼他們猛然驚醒。這可是聞人愜啊。是當年憑一己之力消滅了大半個魔族的扶霽仙尊,大陸最強者啊。即便傳聞他軀體大傷,1旦就憑他們也無法輕易與聞人愜撕破礆。白應池樂呵呵地等着衆人發言完,這才展開一面水鏡。
“大家都說完了,那便看看這水鏡吧。裏面記錄了這事的全程。”衆人:你有全程的記錄還不早點拿出來!還有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在這的啊!完全沒注意到好嗎!雲舒嫺無語又慶幸:正經人誰會在獸車前面放水鏡啊不過還好你還留了一手,能看看事情的經過,倒是立下一功。”
“害,人生在世總得做些萬全準備,這不是怕車被撞了記錄一下誰是罪魁禍首嘛,留點證據,後續好要賠償噠~”白應池小聲說道。以上帝視角觀察全局的楚南書對這操作嘜嘖稱奇還有車載攝像頭呢,這掌門當真是有兩把刷子。至於爲什麼楚南書此時會像個阿飄一樣在天上看着他們,其實還是因爲方纔用力過猛了,導致這身子骨承受不住他自己靈魂本身散發出來的威力,於是只能像個傀儡娃娃一般蹭挨在聞人愜懷中吸取能量回復精力。
他悠閒地在人羣中飄來繞去,饒有趣味地欣賞着他們各色的表情,見那孟淺年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對勁,便飄到他身旁觀察。rk6j:只看他的渾身僵住,眼神變得飄忽不定,表情也不自然了些許,看起來緊張不安,頻頻向馮渺渺側目。楚南書眯了眯眼,有問題。孟淺年見這一直沉默着的掌門掏出了一面水鏡,心下一驚,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他從仙人那裏得知青雲宗與天麟宗暗中不對頭,尤其是天麟宗的小輩更把青雲宗視作眼中釘。
他便把偷偷打聽來的青雲宗的信息偷偷泄露治露給馮渺渺,暗使她來激怒楚南書一等人讓楚南書犯下錯,卻沒想到還有這掌門來插上一腳和他的臉色一樣變得不好看的,還有那天麟宗的宗主。馮大義的眼底發寒,他深知自己女兒嬌縱的性格,但畢竟是他唯一的孩子,平日裏也有意縱容,不可避免地將她養得更爲跋扈。只是此事看來確實不簡單。子資質都不低,卻能被一個不知名的同輩青雲宗弟子輕易震懾。更何況他還有聞人愜保護主力。這人,能殺則殺。不然怕是會對他們的計劃有所阻礙。經過了一番思量,馮大義決定將計就計,一口咬定馮渺渺受的委屈更大,畢竟,有天麟宗的權威在,沒有人敢在沒有切實證據的情況下貿然反駁他。哪成想,這青雲宗的這個老六居然給這獸車還安了個水鏡來監視!衆人屏息凝神地將目光投向水鏡,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看了個清楚。一時間,他們的臉色都透着尷尬,特別是剛剛幾個叫得歡的,面上更是如打翻了的調色盤一般精彩。楚南書正噴噴欣賞得起勁。
“原來,諸位都是這麼想我們青雲宗的。”白應池垂下眼瞼,面色平靜道。明眼人卻能看出,這向來低調的青雲宗掌門怕是被惹怒了。
“你他孃的一個個在狗叫什麼!當年阿l愜耗費那麼大心神救下來的竟然是爾等醃囟東西!“泰恆生氣地向前拎起馮大義的領子,他本就體格比馮大義強壯多倍,此時拎他跟拎個小兔崽子似得,胳膊上爆起根根分明的青筋看起來駭人極了,彷彿下一秒就有一拳要砸到他臉上。嚇得衆人大氣不敢出一下。
”誤會
這些是誤會啊”馮大義的面色蒼白如紙,他顫着嗓音連聲道,彷彿剛剛氣勢洶洶地朝聞人愜等人索要說法的不是他一般。
“誤會這個時候就說是誤會了這水鏡把你們天麟宗弟子說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話語都記錄清清楚楚。”舒嫺的聲音變得冷厲,對這些忘恩負義的傢伙說話也沒那麼客氣:“我看,你們是打心底的不把青雲宗放在眼裏吧。”
“也好,我話就撂這了,今後各位若是對我們青雲宗有什麼不滿,大可以直接說出來,在背後說三道四算什麼本事和你們維持這虛假的關係誰都覺得累,不如直接斷交罷。
“害,纖落仙尊說的哪裏的話,不過是小輩的一時失言,可別因此傷了和氣
“對啊,纖落仙尊言重了。”雲舒嫺眼尾凌厲地掃了這羣見風使舵的人一眼,冷哼道:“這就言重了剛剛你們可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將我宗弟子批評了個徹底呢,當真是雙標至極。”她的眼睛一橫,充滿怒意地看着一旁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孟淺年道:“還有你,你的小伎倆別以爲我看不出來,回去領罰。”
“再有下次,便離開青雲宗罷。”孟淺年的面色煞白,他囁喏着脣瓣不敢說話,用餘光悄悄地看向聞人愜,企圖得到一些庇護,卻發現對方始終沒有往自己這邊看一眼,反倒一直珍愛地安撫着懷中人。意就要將他埋沒。
他陷入了瘋狂的嫉妒當中。那個位置,本該是他的。但有楚南書在。楚南書,又是楚南書!!每次都是他。孟淺年被呵斥得低下頭,日光達不到的眼底閃着陰光,一抹暗紅在他的眼底醞釀着。本想着把他根骨廢了就饒他一命,既然如此,那就都毀了吧。[滴滴!宿主大大,主角似乎有黑化跡象捏!]楚南書看着面色不虞的孟淺年,捕捉到他眼底失控的紅光,眯着眼睛輕笑道:“那便更有意思了。”
他感覺到孟淺年的成長極爲恐怖,甚至比有着爐鼎之體,日夜開小竈的自己進步得還要大。
雖然境界還不及他,但過段時間怕會接近了。真的是天道的幫助嗎還是有別的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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