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傾城男後的千層套路(三十五)
“什麼叫甩我一大截你放什麼屁呢!”跳如雷,他氣極了,平日裏很是愛護的摺扇被丟到了一旁,把人往外推搡:“滾滾滾,別來騷擾我的家楚楚。”
“一股子魚腥味兒離遠點!難聞死啦。”不成想,那池微瀾竟壞笑一聲,扣住人的手腕往懷裏拉,寧恆樂站不穩身子,整個人都被裹在了對方的懷裏。哦豁~楚南書又啃了一口瓜,眼神發亮地看着針鋒相對的二人。感覺哪裏不對勁吧那池微瀾還很得意:“小香香,這下你也臭了。”寧恆樂方寸大亂,他氣紅了臉,意識到楚南書還在旁邊看着,用力掙了幾下:池微瀾也只是逗弄他一下,沒用多大力,輕易就被他掙開了。他捻了捻指尖,嘴角微斂。寧恆樂憤憤地理着自己的衣服,像一隻愛惜自己羽毛的小鳥兒。他暗中嘟囔着,怎麼就忘了這裏還有這麼個同他不對頭的人真是混蛋。
“喲,真生氣啦”那人還賤嗖嗖的湊過來端詳寧恆樂氣得發紅的臉,嘖嘖道:寧恆樂決心不理他了,跑到楚南書的面前,恢復笑眯眯:別理他,他不是什麼好人!”混蛋,都把本王弄臭了。楚南書倒是以此發現了寧恆樂不一樣的一面。沒想到平日裏笑眯眯的,瀾笑了笑:“世子殿下若是不嫌棄,就留下來一同用膳吧。”他還想再看看寧恆樂破防的樣子。寧恆樂的笑容出現一絲裂痕,他微睜開眼瞪過去,暗示池微瀾趕緊滾。但池微瀾像是沒看懂寧恆樂的意思一樣,大大咧咧地坐下,自己盛了碗飯
一場飯喫的寧恆樂很不開心,他丟給這個要同他搶人的人好幾個眼刀,對方都樂呵地收下了。
“話說回來,方纔在下所說的,閣下可以考慮一下。”
‘咔嚓’一聲,寧恆樂手中的杯子被捏碎了,幽幽道:“你想都別想。”楚南書擦擦嘴,淺笑道:“世子殿下的邀請,在下受寵若驚。奈何在下已然答應了王爺,池微瀾面帶遺憾:“如此着實可惜吶。”
“閣下面容天姿,是少有的好容顏,在下若能將其畫下,也已是畫生無悔了。”意思是還是希望能給楚南書畫上幾張畫像。楚南書剛拒絕做他比賽的模特,這下也不好說什麼拒絕的話,只看着寧恆樂。寧恆樂垂着眼眸思索了一瞬,忽而福至心靈。他笑道:池兄畫人物確實不錯,嫂楚倒是可以讓他幫你畫幾張。”這個稱謂變得讓池微瀾措手不及,他看着寧恆樂笑靨如花的臉,陷入了沉思。感覺哪怪態度反差的是不是有點大楚南書聽他怎麼說,便也同意了:“那世子殿下有用的上我的地方,儘管開口。”樂眼底發着亮:“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正好我還帶了畫具,池只想用什麼都可以。”晚點再去忽悠池微瀾,然後他送一幅畫給他,然後他把花裏胡哨又金閃閃的畫具在池微瀾的面前一鋪開,池微瀾看着一副與其他包裝精細的水彩頗爲格格不入的水彩,挑了挑眉。這盒水彩沒有什麼被用過的痕跡,似乎被人刻意地保留得很好。
“這個你還留着”他饒有興趣地望着寧恆樂,他的眸色很深,深不見底,如同一汪深潭,能將人吸進去。寧恆樂動作一僵硬,像只被踩着尾巴的貓一樣炸毛:“怎麼啦,不可以嘛!”池微瀾笑笑,笑容中不知道還帶着些什麼:“當然可以。”
“那楚公子就坐在這窗前吧,馬上就好。”風與池微瀾自身性格不同,是細膩極了的手法。他的每一筆都極其精準,像是把人完全復刻在了畫紙上一般。直到天色稍暗,家家戶戶的燈光亮起,池微瀾所繪的兩幅畫纔算完成。寧恆樂越看越滿意。這樣細緻的畫作,皇兄一定會喜歡的。他就不用把他的寶貝畫作們交出去了。楚南書一看,也不由得驚歎,這池微瀾繪畫用時久,但屬實逼真。每個畫具技法都運用得巧妙絕倫。
“在下已經許久沒有這麼舒坦地畫下一副畫了。”池微瀾戴上斗笠,他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人身上從未見過的靈氣。”他把寧恆樂拿在手裏的畫作收了回去,朝他眨眨眼:這一筐魚就當作禮物送給你們了。小香香,回見。”
“誒”寧恆樂看着對方閒散離去的背影,撇撇嘴:“就留下一些臭魚啊。”混蛋,都不跟他多說幾句話嗎。tf,便看到楚南書八卦的眼神,背後一毛。楚南書逗道:“失落都要寫在臉上了。”寧恆樂嘴硬:“沒有,我只是可惜那兩幅畫被他拿走了罷了。”他打開摺扇,逃也似的拉着楚南書離開:“天色不晚了,咱們還是早些回客棧吧過兩日還要去參加‘畫皮’呢。”走了幾步,又轉身對侍衛吩咐道:“把那些臭魚都拿上,送到客棧的廚子那。”楚南書看着他慌亂的背影,覺得好笑,忽而感覺這寧恆樂似乎並沒有他之前覺得的那樣猜不透。真是一物降一物啊。回到了客棧,寧恆樂才同楚南書說了關於池微瀾的事。tfam0d池微瀾的父王是一位異姓王,曾經陪着先帝打過天下,立下了汗馬功勞。被分配到了這優渥之地。這江南王在這風景宜人的江南地悠閒養老,兒子也養得閒散,同寧恆樂一樣是個喜歡遊山玩水的性子,酷愛詩畫釣魚。寧恆樂年少時被先帝放養在江南地,同池微瀾一起在一位繪畫界極其有名的大師下學習,也是師出同門了。但後來寧恆樂不知怎的,默不作聲地就離開了江南之地,再沒有回來。
“原來如此”楚南書看着寧恆樂垂眸回憶的模樣,看破了他神情中的一抹遺憾。中途他與池微瀾之間肯定是發生過什麼的。他也沒有去點破,只道:“時間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寧恆樂回了自己的房間,抿了抿嘴,細緻地洗澡薰香,給自己換上一套簡潔的衣物,望着銅鏡中的自己,把髮絲別在了耳後。他的眼眸浸着水光。,他還會覺得自己遙不可及嗎。寧恆樂尋着記憶,悄悄踏着輕功去了江南王府。正要尋着池微瀾的住處,身軀就被一人攬在了懷中。他感覺自己的腰際微微收緊,熾熱的呼吸湊在了他的耳邊,讓他的身體發麻:“我就知道,樂樂會來找我。”寧恆樂與池微瀾分別之後,鮮少有離人這麼近過。他的身子一僵,欲要掙開,這次池微瀾就不像白天那樣遂了他的意。反倒將人更摟緊了些。
“樂樂不是來找我的麼。”他的鼻尖在寧恆樂還泛着溼意的頸邊嗅嗅,滿意道:“還是那麼香。”
“你先放開我。”寧恆樂低聲道:“別被人發現了,混蛋。”
“那你先告訴我,當年爲何要不告而別。”微瀾的眼神愈發深邃,手從前面探向寧恆樂的脣,在那裏暖昧地摸了摸:“嚇着你了”
“你他的語氣危險:寧恆樂語氣帶着幾分析求:“這個先不說好不好他低聲倉促道:“我來找你是爲了其他事,你先放開我。”池微瀾眯了眯眼,才把他鬆開了些許,帶着人回了自己屋裏。到了光亮的地方,寧恆樂纔看清楚池微瀾的模樣。他比幾年前增添了幾分成熟與沉穩,個子高了不少,愈發有了男人味,不再是莽撞的少年。他岔開着腿,似乎也剛沐浴過,穿着一身紫色的袍子,坐在主座上,閒散地撐着頭,擡眼望着侷促地站在屋子中央的寧恆樂,低聲道:“過來。”恆樂背脊一麻,呼吸亂了幾分,身體卻先遵從了命令,緩緩走了過去。池微瀾託着他的腰,把人帶到了身邊,攬着讓他坐在自己身上,同之前一樣:“來找我所爲何事”寧恆樂吞了吞口水,他有些坐立不安,但奈何自己的身子不爭氣,這麼久了還有記憶
“你今天畫的那兩幅畫能不能給我一張”聲音怯怯地請求,全然沒有了早上囂張跋扈的氣焰。池微瀾把着人腰間的手微微收緊,語氣比方纔還要低沉,彰示着聲音主人此時極其不滿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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