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傾城男後的千層套路(四十五)
“主上。”危機解除。楚南書輕身跳下,他看出來了寧驚寒此時的狀態不好,往自己的身上撕下一塊布給寧驚寒的手臂包紮。他看見那處被抓咬得血肉模糊的地方,不住心疼:影書救駕來遲。”寧驚寒看清楚眼前的人,發現是自己的影衛後才放鬆警惕。
“無事。”寧驚寒穩了穩心神。是自己不夠警惕,之前在他的身邊有南書在,所以他一直不敢帶對方往深林裏走。如今僅剩他一人,反倒是掉以輕心了。影書他的眼神望向身旁這個身材消瘦的影衛,目光有些深沉。聯想到了之前寧近離與蠻人勾結之事,影書的表現也頗爲出色。影書不愧爲影墨用心培養的,其能力確實遠超其他的影衛。或許可以給他升升職麼。
“主上,此刻最好還是不要在此地停留。”楚南書不知道寧驚寒正在思考些什麼。他皺着眉頭看寧驚寒手臂上源源不斷溢出的血,覺得棘手。寧驚寒此次來的地方顯然不同於之前他跟在身邊伺候時來的地方那樣。這裏是危機四伏的深林,更加危險的猛獸也比在外邊的多的多。首先周遭這狼屍漫布,況且寧驚寒的傷口還溢着血,不止住怕是會招來更爲兇險的惡獸。寒此時面色蒼白,靠自己明顯是走不快的。楚南書微微嘆息:“主上,失禮了。”下一刻寧驚寒就感覺到自己的身軀一輕。
”你”楚南書將寧驚寒背起,快步往前奔走着。寧驚寒有些意外,但他也知道這是迫不得已的做法。此時他們再不走怕是會遭來更爲恐怖的野獸。那時候就不止野狼了。失血過多使他眼前發黑,腦子也轉得不快了。他把下巴擱在楚南書的肩上,眼眸微垂,影衛瘦小的身影正要合上眼好生休息,卻忽而觸及到對方的白皙耳後。,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裏頭滿滿的是不可置信。在那裏,赫然出現的是一塊極其扎眼的紅痕。寧驚寒記得清楚,這分明是昨夜,他情難自禁時在楚南書耳後留下的。他還特地留了個愛心形狀的。絕不可能認錯!還不等他再仔細看個清楚,對方便又把他放了下來:“主上,您在此稍作等候。我前去尋些能夠止血的草藥來。”到了一片空地,楚南書將寧驚寒靠在一塊巨石旁,裝作要去尋草藥的模樣,看起來忙忙碌碌,實則偷偷叫系統把可以治血的藥草幻化到他的手中。不知是不是心理暗示的效果,寧驚寒竟然覺得這個聲音也像極了楚南書對待外人時說話的嗓音。他有些無力地回憶,楚南書同他在一起時,嗓音總不自覺地帶着幾分軟意,又嬌又嗲的頗爲可愛。但對待龐元青這一衆外人,就是清冷矜貴的模樣了。在高嶺的天山雪蓮一般清冷。那時的嗓音,與這起碼有着七成的相似。一個讓人有些震驚的想法再次升起。但奈何他此時實在是有些虛弱,幾乎下一秒就要昏過去了一樣。楚南書還不知道自己快要暴露了,他走到寧驚寒的面前蹲下,把草藥放在面罩之後嚼了嚼,扯開給寧驚寒包紮的布,將被嚼得汁水溢出的草藥敷上去。他看着寧驚寒目光沉沉地望着自己的模樣。還以爲對方是在嫌棄自己的口水呢。忍不住腹誹,都什麼時候了還挑這挑那呢。但影衛的職責還是讓他解釋了一番:“主上莫要嫌棄,這草藥要嚼碎了敷效果纔好。”如他所說的一樣,寧驚寒感覺到自己的傷處確實是止住了血,但此時他更關心的是另一件事。影書是不是就是楚南書。
“影書,你過來些。”寧驚寒低聲道。楚南書不明所以,他微微低下了身子。寧驚寒擡起手,正要動作,叢林中的一聲聲響驚擾了他。楚南書戒備地望向那裏。寧驚寒欲要掀起對方面罩的手倏地停下。只見一隻在陽光下皮膚呈玫瑰金色的汗血寶馬奔馳而來,朝他們發出一聲熱烈的嘶鳴。是寧驚寒的坐騎。放下心來:那汗血寶馬極爲通人性,它優雅地踏着步伐走來,親暱地在寧驚寒的身上拱了拱。似乎能感受到寧驚寒受傷了,它頗爲急迫地朝着楚南書發出聲響,示意他趕緊的把寧驚寒掛在他身上。楚南書也知道要趕緊帶着寧驚寒撤離。問道:“主上,您現在能騎穩嗎”寧驚寒面色蒼白如紙,眼神透着幾分脆弱,懨懨地看着楚南書,彷彿此時的他已然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了。楚南書看懂了寧驚寒的暗示,猶豫道:那上馬總是可以的吧”寧驚寒點點頭,他在楚南書的攙扶之下上了馬,下一刻楚南書也翻身上去了,動作好不瀟灑,和之前寧驚寒教楚南書騎馬的那一次絲毫不一樣。
“主上,坐穩了。”寧驚寒從善如流地把腦袋擱在楚南書的肩上。汗血寶馬跑的極快,楚南書只感覺風都在後面追。他不由得想到那日寧驚寒教他騎馬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場景。忽而楚南書覺得面上一涼,自己的面罩竟然鬆了,掛在臉上要掉不掉的,很是危險。他嚇了一跳,趕緊將面罩戴了回去。完了寧驚寒應他的心臟忐忑不安,悄悄側目去瞄安然趴在自己肩上的寧驚寒,發現他早已經合上眼,呼吸平穩地休息了不知多久了。楚南書又忍不住皺了皺眉,不知是僥倖多一些還是納悶多一些。這也沒發現,那他什麼時候才能‘不經意地掉馬呢現在他兩個馬甲都沒被發現呢笨蛋寧驚寒!寧驚寒暗中勾了勾嘴角。小騙子。被他發現了吧。系統很認真地在想,到時候得知真相的宿主大大會不會被氣哭待他們回去,花公公看着寧驚寒身上的傷又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要急瘋了,趕緊宣太醫給寧驚寒療傷。不過好在那傷處也只是看着可怕,再加上楚南書用的草藥治療效果不錯,養個幾天就可以慢慢癒合了。傷了還有一個不好之處就是,楚南書睡前再也不能看到那個囂張的大東西啦!楚南書趴在‘熟睡’着的寧驚寒身邊,悄悄把繃帶拆開,處理過後的傷口看起來依舊很嚇人。讓他即便是知道寧驚寒的傷勢並不算重,也仍然心疼不已。楚南書對着那裏輕輕吹了吹,涼涼的,吹得寧驚寒心癢癢。他又開始了單方面的碎碎念。
“疼不疼呀這幾天多給你做點大補的東西。”他又撒了些能讓傷口快速變好的藥在寧驚寒的傷口處,憂心忡忡道:可不能留疤呀。”
“要不這幾天還是不要來找你睡覺啦,壓着了怎麼辦寧驚寒:“”了抱着老婆睡覺的權利。楚南書又嘟嚕着小奶膘了,他頗爲埋怨:他看着寧驚寒的睡顏,又狠不下心了:“怎麼本來是想罰你的,現在反倒是我先急了。”楚南書有些委屈,眼淚在眼裏打轉了:可憐兮兮:“只有南書在想哥哥,哥哥都不想南書的。”寧驚寒:“!”他冤枉啊,他每日喊的名字是假的嘛!他可想死了楚南書啊,若不是怕嚇着這個小笨蛋,他何必憋那麼久楚南書似乎也想到了每日寧驚寒都要喊着他那啥,他又憤憤道:嘿嘿!”
“下次再來看你我就是小狗!”正努力壓制住自己想要跳起來據理力爭的寧驚寒徹底服氣了。得,小笨蛋又沒有安全感了。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麼寧驚寒有些惡劣地想。那就把你千到有安全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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