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偏執反派狀元郎x病美人單純小王爺(四十一)
他被欺負得狠了,一雙美眸紅通通地蓄滿了淚水,可憐巴巴地委屈極了:“你老是這樣。”
還說什麼‘只摸摸’……現在就變成‘只蹭蹭’了。到時候是不是更過分些,要變成‘只進進,不動’了?
楚南書相當懂這傢伙的劣性。
小寶貝坐在自己身上難過得掉金豆豆的模樣屬實叫人心疼。他哭得就像是天塌下來的那樣讓人忍不住揪起了心。
沈蘭時更是寵他寵得不行的性子,聽着對方的控訴立馬就停住了那隱祕且蠢蠢欲動的動作。
就連梆硬的那處都緩和了些許,不那麼咄咄逼人,倒是識時務。
沈蘭時將對方臉上的淚珠吻去,同發小脾氣的楚南書親暱地蹭蹭鼻尖,然後在那癟得緊緊的小嘴上面安撫地親親:“莫哭,莫哭。南書這一落淚當真是要哭到我心窩裏去。”
“讓人心疼得很吶。”
楚南書緊緊抿着脣不搭理他。
他在心中腹誹,若是當真心疼他,就應該把那要命的東西弄出去!
嘴上這般說着心疼人的話,身下倒是一點要撤回的意思都沒有。
大皮炎子!
沈蘭時在楚南書清瘦單薄的後背輕輕拍着,可對方分明就是水做的,淚水都快把他的衣襟都浸溼了。
當真是沒收住力,把寶貝氣狠了。縱使是小菩薩這般心軟的性子都開始控訴他了,想來是自己做得過了,給嚇着了。
他妥協地嘆了口氣,到底還是抵不過心中的疼惜,把那嚇着人的大傢伙給收了收。
這再哭下去明日怕是要變成睜不開眼的小兔子了。往後有的是時間能與那小漂亮親密接觸。
親親那溼濡又氣得鼓囊的小奶膘,沈蘭時柔聲道:“這樣可好?”
“南書莫哭了,那眼淚落得,像打在我心上。”
楚南書感受到自己的褲子也被對方提起來遮住了溼漉漉的屁屁,這才停下了那不要錢地往下掉的金豆豆。
他輕哼了一聲,還生着悶氣。
而他也哭累了,默不作聲地把腦袋埋在男人結實的肩膀上,被人一鬨一鬨地輕拍着背順着毛,在車軲轆轉動的聲響下沉沉入睡……
再醒來的時候便是在自己熟悉的寢宮裏。
天色已經很晚了,身上乾爽極了,衣服也換了乾淨的。
還有一些擦傷,不似在馬車上倉促的草草包紮,而是被精細地處理得很好,想來是宮中的太醫幫他又處理了一遍。
楚南書動了動身子,劇烈的痠痛感蔓延至全身,他皺着眉適應了許久之後纔敢再做下一步的動作。
昨日爲了去救沈蘭時這個弱攻,他難得運動了一番。
這應該是他來到這個位面第一次這般劇烈運動,亦或者還是原身這個身軀自小患病以來的頭一次大幅度的運動。
雖然有一部分是用了系統商店的藥水來的功效,但這對身子的負擔依舊很大。
那些因長久不運動忽而運動過激的乳酸堆積的作用幾乎是翻倍來到了他的身上。
尤其是,屁股。
除了肌肉很是痠痛以外,還隱隱能感覺到那裏絕對淤青了!
楚南書緩了緩,矜持的小王爺難得煩躁地低聲罵道:“這特麼不比被沈蘭時幹個三天三夜還難受?”
下一刻他就被摟着腰,輕柔地被帶進了一個溫熱的懷裏。
男人調戲着他的耳垂:“寶貝對相公的期望好低,才三天三夜怎麼行?”
楚南書這才發現牀上還有另一人在。
他被抓包了也不害怕,扭過頭輕哼了一聲。
馬車上的事情還沒過呢,他暫時還不想同沈蘭時這個混蛋說話。
沈蘭時把自己的寶物歸納到了自己的領域之中,身上的冷香將楚南書包裹了個嚴實。
乾燥的脣在楚南書的耳後細密地吻着,誠摯地低頭認錯:“抱歉……在馬車上我太得寸進尺了,沒有照顧到你的感受。”
他輕聲道:“把你欺負得太狠了,是我太過分了。”
沈蘭時摟在楚南書腰間的手緊了緊,他似乎在深刻地反省,就連一向清冷理智的嗓音都帶着滿滿當當的愧疚:“對不起……當時沒剋制住堆積在身子裏的欲.望,沒挑好地方。”
楚南書:?
本來他都要被說心軟了。但沒挑好地方這是……
意思是在別的地方就能這樣欺負他嗎?!
好過分!
楚南書往被窩裏埋了埋,決定繼續不理他。
不知自己如何失言了的沈蘭時還在笨拙地哄人,直到絮絮叨叨地輕聲哄了許久之後,聽到了懷裏人漸緩的呼吸聲。
又睡着了。
沈蘭時:“……”他說話有那麼助眠嗎。
他搖搖頭,無奈一笑。
算了,至少還有得抱……
楚南書再次睡去之後便不再像方纔那般什麼都沒夢見了,而是因爲腦海裏浮現了系統的提醒。
[滴滴!解鎖隱藏劇情——沈蘭時的結局。
只是這次與上一次不甚相同,楚南書不是以一個參與者的身份前去,而是一個旁觀者。
冷寂的殿堂裏裝飾依舊繁瑣華麗,卻處處透着帶着微妙的殘酷的冰冷感。
楚南書打量着周邊的環境。
眼熟,十分地眼熟。
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分明是方纔自己還窩着的,他的寢宮。
楚南書眼尖地發現這裏的許多裝飾都還在,卻有些又不在,被另一些與其樣式相似的物品所替代。
就好像被粗暴地毀壞後又被虛僞地重組了一般。
冰冷,且毫無感情。
系統告訴他這是在冬日圍獵宮變成功的一年後,沈蘭時作爲第一批對四皇子楚離遙有從龍之功的‘反賊’,被提拔成爲了‘新大楚’的攝政王。
朝廷的重大決策都會經過沈蘭時的手。
這是楚離遙對沈蘭時十足的信任。
原本楚離遙是想給沈蘭時建造一個僅次於乾清宮的,比宮中所有宮殿都更爲恢宏浩大的殿堂的。
但沈蘭時不知怎的,非要選擇這個前大楚的那位在冬日裏‘因病’而不幸離世的平樂王曾經所住的宮殿位置。
還下令將宮變時毀壞嚴重的平樂王的寢宮修繕回原來的模樣,一分一毫都不許變,屬實叫人摸不着頭腦,就連楚離遙都不明白沈蘭時是想做些什麼。
而楚南書倒是心中有一個猜想。
那時的沈蘭時怕是已經知道了楚南書纔是他的幼年玩伴,所以才這般大動干戈地要留個念想。
楚南書冷冷一嗤,對對方這欺騙自己的行爲感到可笑。
人死了才知道要留念……得知自己真正要尋找的那人被自己親手殺死的滋味怕是不好受罷。
系統回道:[正是因爲這一點,沈蘭時將自己最珍重的玩伴親手殺死之後,心智就變得更爲偏激陰翳,喜怒無常。成爲了不折不扣的一個大反派。
楚南書撇撇嘴,不太想去探討對方的變化原因,他往宮殿的深處進,寂靜得除了楚南書自己的呼吸聲就再沒有旁的聲音。
這一路上甚至沒有見到有任何一個下人,若不是到處都被打理得乾乾淨淨一塵不染,不然楚南書定是會以爲這是一個從未被使用的冷宮。
他跟隨着系統的指引走着,在一個地方停佇了腳步。
曾經不常被使用的書房被裝飾得極好,倒是比外邊更應該裝飾的寢宮等地方還多了些沈蘭時自己的味道。
不過還是冷得像是沒有人氣的死宮一般駭人。
而這宮殿現在的主人,正身形端正挺拔地坐在木椅前批閱着奏摺。
楚南書的目光一頓,那身形分明還是同樣的人,但周身的氣質卻有着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果說方纔還摟抱着他嗡聲反省着的男人是被馴服了的,懂得收起自己獠牙不傷人的溫和大狗。
眼前的男人便已經是一頭隨時隨地亮着獠牙與利爪,從屍體與血液堆積而成的,屬於食物鏈頂端的成熟狼王。
那周身的嗜血狠厲的氣息騙不了人,現在的沈蘭時已經具備了陰翳偏執的反派所擁有的一切特徵。
如同一個黑暗中的獵殺者,又似乎是一個高高在上,能夠隨意玩弄人的生死的暴戾君王。
就是以一縷魂魄形態存在這隱藏劇情當中的楚南書都忍不住忐忑地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每走近一步都極具壓迫感。
未曾想,作爲反派的沈蘭時將會成長成爲這般恐怖的存在麼……這氣勢確實唬人。
隨着他步步湊近,反派沈蘭時的面目逐漸清晰了起來。
比在外邊的沈蘭時更沉穩,更有距離感,也看起來更不好接觸。
精緻立體的五官依舊如霜似雪地俊美,周身給人的感覺好似不染纖塵的謫仙,渾身上下都透着矜貴傲然。
若是不瞭解他的人,怕是覺得這人約摸是高聖的天神。
然而明白他手段狠厲血腥的人也因此給他了另一個稱呼——‘玉面修羅’。
楚南書歪頭望着這個陌生又熟悉的男人,忽然又感興趣對方是從骨子裏就是這般駭人涼薄的人。
還是當真同系統所言的那樣,是因爲得知自己親手殺死了幼時唯一給他了溫暖的人,才變得這般冷酷無情呢。
怎麼與外邊的截然不同。
楚南書若有所思着,沒發現原本安安靜靜坐在位子上批閱奏摺的男人動作驀然停止了,深邃的眸中悠然轉寒,琥珀中的那抹幽藍宛若漩渦般深沉。
一雙獸眼直直往楚南書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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