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0.帝國暴君的嬌軟小人魚(三十七)
他的小魚,是自己偷偷跑出來打蟲族的。
嘴上說着‘小人魚最乖了’,結果他前腳剛出門,後腳就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法子,駕駛着機甲溜出去,一點都沒有把他的囑咐放在心上。
霍司淵越想越回過味來,抿起脣,眼底漸漸醞釀出了一場風暴。
小人魚一點都不乖。
系統察覺到霍司淵的情緒變化,在系統空間裏猛的敲響了警鐘,它欲哭無淚。
哎喲,宿主大大……您提醒他幹嘛呀!知不知道他本來就覬覦您的翹屁股,現在好了……這是直接把屁股懟人家手上了呀。
而楚南書卻對男人驟然發冷的神色並不害怕,他嘴角勾了勾,心上一計,彎着眉眼輕笑着走過去給霍司淵倒了杯茶。
楚南書的手形很漂亮,比人魚時少了些細碎如鑽石的小鱗片,乾淨纖細,每一處細節都很招人喜歡。
就像是一塊用白玉雕刻的收藏品,指尖還泛着些許粉意,不像一隻能拿槍的手,反倒適合被人握在手心裏輕揉把玩。
那隻漂亮的手將茶杯端到男人面前,在霍司淵接過的時候,悄悄用小指撓了撓男人的掌心。
“陛下可以罰我給您做牛做馬,端茶……倒水。”
他討好人的嗓音和小人魚犯錯時軟膩着嗓子的時候一模一樣。
拖着的餘音溫軟勾人,像是能夠潤澤那乾涸之地的春雨,又似乎能迷惑人心的海妖,歌喉神祕,使人慾要索取更多。
卻不知男人正因爲自己的擅自行動而慍怒着,這大着膽子的挑逗也讓對方的臉色變得愈發沉冷了些。
霍司淵聽着他又要和之前那樣示好,心中的那股怒意便更壓不下來了。
又是這樣。
撒嬌賣乖的時候甜人得很,讓人恨不得把天底下的好東西都擺在他的面前供他挑選,而要叛逆的時候也是一點也不含糊。
霍司淵冷冷地嗤笑了兩聲,感受到楚南書細白的指尖輕軟地蹭過他的手心,勾搭之意明顯,那股無名之火又被對方勾起來了。
他緊緊地握住對方像一條白魚一樣準備溜走的手,壓低着嗓子冷聲道:“如果你是研究院派來刺殺孤的,把你放在孤的身邊豈不是更方便你動手?”
那危險的意味十足,可惜楚南書一向是敢於挑釁慍怒的猛獸的。
他的面上表現得很無辜,身子卻放肆地坐在了霍司淵的腿上,察覺到男人身子的緊繃,輕輕一笑:“陛下……”
白嫩細膩的指尖慢慢觸過對方領口的裝飾,若有若無地在男人的喉結處蹭了一下,然後緩緩地,又落到男人胸膛前的金色獅頭上的紅色寶石上,輕輕摩挲。
即便現在是人類的形態,楚南書還是改變不了喜歡這些亮晶晶的癖好。
他想着晚點得把這顆漂亮寶石從霍司淵這裏要過來,面上還帶着甜甜的笑,神色明媚得讓人根本挪不開眼睛。
楚南書的手輕輕撫平了霍司淵皺着的眉:“如果南書是想要刺殺陛下,陛下就不會留南書到現在了。”
楚南書就是有一種特別的能力,明明這張臉遠不及人魚形態那般驚豔,可一笑起來那奪人目光的能力並不比之前差。
霍司淵被那笑容晃了一下,眯了眯眼,冷聲道:“你很大膽。”
“你是第二個敢這麼坐在孤的腿上的,你不怕孤殺了你?”
楚南書的手輕輕搭在霍司淵的胸膛前,嬌軟的脣瓣微張,嗓音被特地放輕,呢喃聲像是在同霍司淵說着悄悄話。
“陛下……不正是因爲南書長得像第一個敢坐在陛下腿上的人……”
“所以陛下才沒有把南書趕下去麼?”
楚南書把雙手摟在霍司淵的脖頸上,身體幾乎與男人緊緊貼地在了一起,他甚至能感受到男人緊繃的肌肉,以及硌人的腰帶。
他惡趣味地夾了夾男人的腰,感受到對方的肌肉更加緊繃了,嗓音帶着輕佻的笑意。
“陛下不如猜猜……研究院派南書來是要幹什麼的,陛下如果答對了,南書有獎哦。”
隨着青年的湊近,他身上淺淡的花香味就在霍司淵的鼻息之間,和人魚時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轍,似乎還變得更爲馨香可口。
霍司淵俊美的臉陰沉得有些扭曲,他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冷笑着:“孤是帝國皇帝,需要你來獎賞孤?”
他的喉間又幹又癢,他本就對這條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魚有那方面的意思,還被這麼軟軟地貼在身上一撩撥,體內沉積已久的欲.火立馬就被點燃了。
霍司淵討厭自己的身體變得不受控制,但更令他覺得煩躁的是,小傢伙的膽子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大。
這麼要命的誘惑人的手法到底是跟誰學來的?
所以,小人魚那軟萌可愛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他的本性竟是這般勾人。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東西……
霍司淵強壓着身上的欲.火以及心中的怒火。
要知道,他之所以剋制那麼久,就是覺得小人魚不懂情愛之事,至少也要在他大些的時候再做些更加親密的舉動……
如今看來,對方並非完全不懂,只不過是在他面前表現得無害而已。
意識到自己被欺騙的霍司淵心情差到了極點,大手覆在楚南書的後頸處危險地摩挲着。
脆弱,白淨,只要他稍微一用力,這纖細的脖頸就會折在他手中。
這是對小人魚欺君的懲罰。
但他還是不忍心。
因爲對楚南書的偏愛,讓他就算被這條小人魚一直欺騙着,也難以對他施加兇狠的懲罰。
他會怕這個漂亮的小嬌氣包掉眼淚,會心疼他哭紅了的眼睛,也會剋制不住想去哄着寵着的本能。
所以……
霍司淵的眼底閃過了和楚南書如出一轍的惡劣。
他想到了更好的懲罰方法。
還不知道自己連底褲都被扯得乾乾淨淨的楚南書還大膽地在霍司淵耳邊輕輕吹氣:“陛下別這麼兇嘛,南書怕……”
楚南書湊過去用鼻尖蹭了一下霍司淵的耳垂,低聲道:“南書的獎勵,是陛下從其他人那裏找不到的哦。”
這哪是小魚精,這分明是隻小狐狸精!
系統看不下去這兩人的對手戲了,他默默把自己關進了小黑屋。
宿主大大這純純是惹火燒身行爲,再繼續看下去它都要把系統空間給摳穿了。
對不起了宿主大大,統子這次不能和你一起並肩作戰了。
再撩下去,就準備迎接主神大人壓制已久的欲.火吧,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宿主大大您……好自爲之吧。
只可惜楚南書聽不到系統的心聲,也不知道自己早就已經暴露了。
他還在霍司淵的肩上輕嗅着,好像有了雙腿之後,他就更能聞到男人身上的冷香味了。
和以前一樣有安全感……
殊不知暴風雨即將來臨。
欲.望和焦躁像被猛的搖晃過的碳酸飲料,只需要一個契機,一旦易拉罐的蓋子被掀開,那滔天的欲.火就會噴涌而出,濺得人全身都是。
“是麼……”
霍司淵冷冷一笑,下一刻大手就掐着楚南書的後頸,像拎一隻喵喵獸一樣強制性地把楚南書埋在自己頸邊的腦袋撈了起來。
另一隻手用力地捏起了楚南書的下巴,在對方還帶着些魅惑的神色中,動作迅速地咬了上去。
力道粗魯地讓嬌嫩的脣瓣都泛起了淡淡的血色,霍司淵看到了楚南書驚恐的眼神,心中莫名有種微妙的滿足感。
他一邊親吻着這張軟糯糯的脣,將那飽滿的形狀用舌尖細細描繪,另一邊還不忘迴應着楚南書:“既然你想讓孤猜,孤便猜……”
“他們是想讓你勾引孤,讓你當孤的皇后……然後再慢慢地讓孤拋棄孤的寶貝人魚……”
事情來得太快,讓楚南書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整個親吻的動作都被霍司淵主導,楚南書被木然地親吻着,嘗着脣齒間那濃烈的冷香的氣息,那雙漂亮的眼睛裏有些許驚疑不定。
不是……等等……是不是哪裏出了差錯?
霍司淵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呢?按道理來說他不應該是冷漠地把他丟下麼……
怎麼就親上來了?
他不是對美色無動於衷嗎?怎麼對待一個長得像他的人就控制不住了?
難道你對小人魚的喜歡抵不過別人的誘惑嗎?
可惡,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霍司淵!太輕浮了!
楚南書暗暗心驚,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心底有些生氣地想要制止霍司淵,手推搡着男人:“你……你先……放開我……”
然而,餓了許久的男人好不容易嚐到了心愛之人的味道,又怎麼會這麼容易地放開他呢?
霍司淵把在懷裏不斷掙扎的愛人按捺住,聲音帶着情慾的低啞:“寶貝兒,安分點,這不就是你想要的麼,嗯?”
他的動作發着狠,生疏地在楚南書的脣瓣上啃咬,都把楚南書給咬疼了,偏偏他還在耳邊繼續說着。
“讓孤繼續猜,你們想等孤對人魚的興趣越來越淺淡的時候,他們讓你給孤吹枕邊風,然後就能把孤的人魚帶走研究……”
被吻得迷迷糊糊的楚南書聽着也迷迷糊糊:“?”
他氣得不行,就連眼眶都給氣紅了。
你還想對小人魚興趣越來越淺淡?我看你現在就已經對小人魚的興趣淺淡了吧!都敢在外面偷人了!
全然忘了對方是因爲自己的有意勾引而如此這般的。
楚南書憤憤地咬了霍司淵一口,卻被男人捏着下巴更加深入急切地奪走了呼吸。
他能感受到隔着一層衣服下,男人的充滿爆發力的肌肉在微微顫動,像是欲.望得到了滿足之後,在興奮地叫囂一般。
男人的情緒一向能帶動他,在冷香催.情一樣的作用下,楚南書逐漸沉淪地閉上了眼,思緒逐漸變得恍惚。
霍司淵垂眼看着愛人變得更加豔麗的模樣,胸口間的愛意滿得就像要溢出來了。
他的小人魚或許對他也有那樣的情感……
不知最後是過了多久,楚南書才渾身發軟地被放開。
被吻爽了之後他幾乎全身都脫了力氣,整個人就像一個被蹂躪過度了的娃娃一樣只能軟軟地靠在霍司淵的懷裏。
楚南書如同一條被剝奪了所有水分的魚,目光失焦,大喘着氣,他的心中還是覺得不可置信。
怎麼會這樣……霍司淵怎麼會隨便對一個抱着不軌目的的人做這種事呢?
霍司淵不是喜歡人魚的他嗎?難道這些都是假的嗎?
楚南書有些氣憤,那什麼是真的?!
而嚐到自己夢寐以求的味道的霍司淵則像只吃飽喝足了的白毛獅王,饜足地靠在椅背上。
他懷裏摟着自己的愛人,撥開楚南書黏在額頭的髮絲,輕輕地在愛人細軟的發間親吻。
雖然自己的小愛人並不知道他的僞裝已經被自己識破了,但霍司淵還是願意陪寶貝玩玩。
總是要包容一下自己的寶貝折騰的。
並且……這很有趣,不是麼。
他隨意地拿起了楚南書的資料,另一隻手在人兒的後頸安撫地揉捏着,嗓音有些懶洋洋的:“楚南書,這就是你的名字麼。”
“真好聽……”
原來小人魚的名字叫這個,真是個好名字。
楚南書無力地怒瞪了心情不錯的暴君一眼,冷聲道:“陛下今日這般待南書,莫不是把南書當成了替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