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2.魔教少主他身嬌體軟(十一)
僅僅只是那溼漉漉的一眼,威力便這般大了,孤卿塵不敢想若是對方有意地勾引,那場面該多讓人覺得血脈僨張。
他習慣性地用舌頭抵了抵上顎,好在衣物寬大,不太能看出身下的異樣,不然怕是會嚇着小師尊。
孤卿塵就算是再如何心動,他也不會在楚南書的面前表現出萬分之一。
楚南書像一隻警惕的小狐狸,平日裏看似好相處,實則連玥腰和修桉等人都難與他真正地近心。
孤卿塵需要廢許多力氣,才能真正得到對方毫無戒心的主動靠近,所以他一直表現得剋制,在楚南書的面前僞裝得滴水不漏。
孤卿塵眯了眯眼,再次將情緒掩藏。指節被捏得咔咔作響,就連一向挑不出來毛病的氣息似乎都亂了幾分。
“師尊,可要準備開始?”
楚南書回過神:“好。”
但他在玉榻上躺了太久,身子還發着軟,有些使不出來力氣。
而孤卿塵也看出來了對方的力不從心,大手輕輕扶着楚南書單薄的肩,把對方軟乎乎地身子靠在自己的身上,幫助對方起身。
這樣一來楚南書就只能以一個依偎的姿勢倚靠在對方的身上了。
若對方是其他人,楚南書會覺得很不舒坦,畢竟他一般不愛與人靠得這般近。但孤卿塵是他從小豆丁的時候慢慢帶大的,他對他的情感並不一般,也更加信任,所以只當對方是好心幫他。
楚南書站穩了腳跟之後才從對方的身上起來,他感激地看了孤卿塵一眼:“謝謝。”
眼睛又溼潤又軟乎,纏綿得不行。
孤卿塵的眼眸微暗,怎麼就這麼愛勾人呢……
楚南書在這個位面裏是第一次與人同浴,平日裏自己一個人泡,顯得相當寬敞的藥池之中又多了一人,即便對方是他一手帶大的乖徒弟也使得他拘束了不少。
相比之下,孤卿塵倒是淡定許多。
他按照書中所說的,和楚南書面對面坐着,輕聲道:“師尊,一會兒我將氣息注入你的體內,用混合的靈力將你根骨中的雜質排出去,會很疼。”
“你得忍一下。”
洗根骨的過程其實很暴力,是要用靈力生生將體內的脈絡打通,然後將雜質慢慢排出。而楚南書體內的雜質不少,雖然靠常年服用洗髓丹清掉了一小部分的雜質,但還要喫不少苦頭。
孤卿塵現在擔心的是,小師尊身嬌體軟的,沒有真正喫過洗髓的苦,怕是不能一次將根骨洗淨。
不然完整的過程太久太難熬,他的身體會支撐不住。
楚南書的睫毛顫了顫,他其實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輕輕吸了一口氣,合上眼:“來吧,我能忍受。”
這靈根是無論如何都得洗的,既然好不容易找到了洗靈根的方法,那就沒有再退縮的道理。
孤卿塵抿了抿脣,開始運氣。
雙手之中逐漸出現了四種不同顏色的氣團,將周圍源源不斷的靈氣煉化,再慢慢地通過手心與楚南書身體的連接,把氣息傳進了對方身軀的各個角落。
孤卿塵所傳遞的氣息還算溫和,那力量從楚南書還能接受的程度逐漸增強,同時還有意識地催動靈力,將四種元素的靈氣煉化進楚南書的五臟之中,形成了一種無形的保護。
這是爲了確保待會爲楚南書疏通經脈的時候,楚南書體內靈力的排斥之力不會傷及五臟。
做完了這一切,孤卿塵低低道:“師尊,我開始了。”
楚南書忍着身體的不適點了點頭。
明明還只是開始,但他的身體卻已經警惕起來了,彷彿已經預知了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受不住地發出震震戰慄。
孤卿塵眼裏閃過一絲心疼,但這個節骨眼上停下反而是最不應當的。他加大了力度,開始進行第一層次的洗滌。
隨着陌生氣息的涌入,楚南書能感受到身體的排斥也愈發強了起來。
當那氣息開始從身上的每個脈絡暴力地貫穿的時候,他再怎麼樣也忍受不住了,嘴裏發出難受至極的低吟。
“好痛……”
好疼,真的好疼。
根脈被強行用靈力撞開疏通的感覺極爲難受,楚南書覺得自己前半輩子所受的苦也不過如此。
楚南書的鼻子發酸,疼得睫毛陣陣發顫,睫毛的根部滿是溼潮之意,他不敢睜開眼睛,怕眼淚就這麼生生掉下來。
身子無力得都無法支撐他正常地盤坐了。
有隻手輕輕地按上了他的後頸往一個方向用力,楚南書疼得意識恍惚之間只能任着對方動作。
半晌,他軟着身子被迫埋進了一個人有力的懷裏。體內來自對方的相當霸道的靈力還在作威作福,楚南書的那點抵抗的力量在對方面前顯然有些不夠看。
淪爲刀俎魚肉,任人宰割。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埋在罪魁禍首的懷裏發出幼獸一樣無助的嚶嚶,可憐至極。
“師尊若是疼極了,那便在徒弟的肩上咬幾口吧。”
孤卿塵一手扶着楚南書,另一隻手繼續給他傳着靈力,低聲道。
隨即肩上就有了幾分小小的痛意,卻讓他心裏有着無與倫比的滿足。
孤卿塵感受着軟趴趴地窩在他懷中不斷戰慄的小師尊,眼中除了心疼以外,竟然還帶着些難言的饜足。
此時此刻,他是楚南書唯一的救命稻草。這個認知讓孤卿塵隱祕地感到竊喜,就算讓對方咬得再疼些,他也甘之如飴。
只是楚南書這般受不住,他也不打算一次性將靈根全然洗滌徹底,在楚南書即將疼到昏厥之前將靈力慢慢地收回。
大手拖着楚南書的一截細腰,讓兩具身子更加緊密地貼在一起,胸膛前的肌膚相貼,沒有任何的間隙。
孤卿塵隱祕地用脣在楚南書的耳邊蹭了一下,近乎誘哄:“師尊,今日便先如此吧。”
楚南書恍惚之間察覺到體內的疼痛緩解了不少,全身也只剩下點頭的力道,也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身子爲何與對方的懷抱這般合適。
洗靈根所帶來的疲意襲來,他沒了骨頭般的趴在孤卿塵的身上,像一隻瀕死的魚沉沉地睡去。
折騰了這麼久,孤卿塵也稍微有些許的乏累了。但他卻不急着帶楚南書從藥泉中離開,而是靠在池邊上,一邊歇息,一邊用手輕撫着楚南書的長髮,一下又一下,縱容着人兒趴在他身上睡得愈發香甜。
他已然是一個成年的修者,身軀經過長年累月的鍛鍊,也逐漸接近曾經的他。楚南書在他懷裏小了兩圈,抱得很是趁手。
忽然門外傳來了些許聲響,一人身穿魔教子弟的衣物走了進來,周身的氣息卻與那身衣物極爲違和。
他低垂着腦袋半跪在池前,嗓音壓得低低的:“帝君。”
孤卿塵輕輕地嗯了一聲,手指輕柔地把黏在楚南書臉頰邊上的髮絲別在耳後:“何事?”
輕描淡寫的兩個字,卻隱隱帶着些許的威壓。
那人低垂着腦袋,雖遠遠的未曾見到孤卿塵的臉,但單聽着這聲音,就足以叫人心甘臣服,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傾慕:“帝君,您甦醒之事,我已傳回宗門。”
“宗門之人派我在此聽候您的差遣,輔助您到時候從魔教全身而退。”
孤卿塵淡淡道:“不必。”
姜問歌擔憂道:“帝君,您乃正道之首,隻身處於這極惡魔教之中實屬危險,再加上聽聞魔教現任魔尊對您乃深惡痛絕,危險重重。問歌願追隨帝君一同進退。”
孤卿塵一向不喜歡將事情重複說幾遍,皺了皺眉:“此事,吾自有定奪,汝不必在此多留。”
姜問歌欲言又止,聲音微微地提起:“可是,帝君……”
睡夢中的楚南書不安地往孤卿塵懷裏一蹭。他剛剛經歷了那一遭,身子本就不太舒坦,即便是在沉睡,那好看的眉宇都還是皺着的。
應當是姜問歌的那一聲拔高的話語被他無意識地聽進了耳裏,所以身子不受控制地有了反應。
孤卿塵怕楚南書在這個節骨眼上醒了,也不再搭理不遠處的姜問歌,低垂下眼,在小師尊不安皺起的眉眼上輕吻,低哄道:“乖,不疼了,師尊繼續睡吧……”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安全感裹滿了楚南書的全身,方纔本就是身子條件反射所做出的反應,被對方這般哄過後,楚南書又很乖地放鬆了眉眼,安然睡去。
孤卿塵瞧着人兒的呼吸又均勻了許多,微微鬆了口氣。
小狐狸已經被他養的,即便是在睡夢之中也對他無比依賴,這點令孤卿塵十分滿意。
就是不知什麼時候對方能即便在醒着之時,也對他這般依賴……
孤卿塵冷冷地把目光放在不遠處神色發怔的姜問歌身上:“汝還有何問題。”
姜問歌的臉色不太好看。
首先,他萬萬沒想到這裏還有第三個人的存在。其次,他與孤卿塵聯繫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卻是從未聽過孤卿塵會有這樣哄人的語氣。
他大逆不道地擡起臉,才發現藥泉中的男人懷裏隱隱約約地還臥着一人。
那人的身影,姜問歌在去見孤卿塵的時候看到過幾次。
姜問歌怔愣道:“魔教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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