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餿的包子
所以兩人雖然沒有直接開口說話，她不知道兩人在聊些什麼，但是對她們出來的小動靜，還是聽了個清清楚楚。
加上自己身上時不時被視線掃過的熱度，腦子稍稍轉一下，就明白了兩人在想什麼。
但這又怎樣呢，她又不是要一直在這待下去，等到她完成任務，這一切就結束了。
當天晚上，有着對畢詩夜的那麼一絲懷疑，所以兩人並沒有安心入睡，依舊選擇了先前的打算。
一人睡覺，一人守夜。危嫺守上半夜，賈學升守上半夜。
因爲危嫺沒有作爲女生就嬌氣，和他平分相同的時間守夜的原因，賈學升心中對危嫺的好感度增加了不少。
第二天，幾人是被清晨濃重的霧氣給溼醒的。
“咦，這是什麼東西，好惡心。”
危嫺醒來就感覺臉上黏黏的，跟沾上了什麼東西似的，伸手從臉上一扒拉，扯下一個綠色果凍狀的東西。
黏糊糊的皺成一團，除了顏色，就跟……咳咳，就跟一坨屎一樣的。噁心極了。
“不知道。”賈學升皺眉，雖然他是男生，但也受不了這個，仔細一扒拉，暴露在空氣的皮膚上，都黏着這麼一團東西。
撕拉，他扯下手上大片的綠色果凍。
“這是霧氣，”
畢詩夜從樹上跳了下來，“因爲林中霧氣太濃了，濃到它們凝結，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霧氣？”危嫺重複了一遍，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說爲什麼走在這森林裏，總感覺有層膜狀的東西，但是很薄，看不見。”
原來是霧啊！
賈學升和危嫺對視了一眼，下一秒眉頭一起皺了起來，脫口說道，“這霧有毒！”
“……聰明的孩子。”
畢詩夜莞爾，臉上掛起公式化地笑容，“你們的反應力，倒是可以作爲此次考察的加分項。”
“喫點早餐，我們就上路吧。”
早點上路，早點完成任務啊！在這個世界，她沒安全感。
“嗯。”
按下跳高的心，兩人齊齊地點了點頭。
而後，畢詩夜就看見賈學升從衣服裏掏出一個小白色塑料袋，裏面裝着個大肉包，張口就啃了下去。
畢詩夜、危嫺：……這包子，哪裏來的。
畢詩夜是這麼想的，也這麼問了。賈學升嚥下口中的包子皮，擡頭一本正經地回答，“這是我考試那天的早點啊！”
“學校不準帶早點進教室，我只有藏衣服裏面了啊！包的很嚴實，衣服上沒沾味道的，你們要相信，我是個有潔癖的爸爸。”
潔癖個毛線！如果潔癖聽到你這麼說它，估計會建國後強勢成精，來拍死你噢！
畢詩夜和危嫺顯然想到一塊去了，一起默默地沒說話，向後退了一步。
“我真的是有潔癖的！爸爸我是處女座啊！”
看到兩人嫌棄地樣子，賈學升很沒底氣地自己辯解了一句。
“這怕是處女座被黑的最慘的一次。”
危嫺摸出自己昨天猜的蘑菇，一邊說着，一邊咬下了一口，聲音有些含含糊糊的。
畢詩夜一直沒說話，視線一直跟隨在賈學升手裏的包子上，害得賈學升以爲她要搶包子，三下兩初二的把包子給吞到了肚子裏面。
見到包子沒了，畢詩夜的視線也就收了回去，一臉複雜地看着賈學升開口道。
“其實我有一個問題想問問你，不知道該不該問，畢竟這個問題和考試無關。”
“什麼問題？”
“就是……”
畢詩夜臉上的表情更復雜了，危嫺啃着蘑菇，等着她的下文。
“就是這是你們在這個世界的第三天了，也就是說，這個包子，光在這個世界上，就待了三天了。”
“期間它一直和你相親相愛地，處於你心口位置地衣服裏面，你用身體的溫度給它保溫……”
說到這裏，畢詩夜感覺自己語文水平上升了好多，爲了不直接刺激到對方，居然說得這麼婉轉。
“所以說，三天了，它還沒餿掉嗎？”
賈學升：……
“沒餿吧？”賈學升這句話說的很不確定，剛剛那個包子，可能喫太快，他沒嚐出什麼味道。
“我沒聞到什麼怪味。”那就應該是沒餿的。
“那是因爲我們中毒了。”
喫下最後一個蘑菇，危嫺拍拍手，補了一刀。
“這霧氣既然是毒性的，按照我們現在還活着，它應該是慢性毒，第一步麻痹你的感知什麼的。”
危嫺說着，走上前，糾結、猶豫了幾下，還是伸出手，18o度旋轉地揪着賈學升手臂上的肉掐了起來。
“怎麼樣，是不是不痛？”
“啊……”
賈學升點頭，但是……不痛就不痛，爲什麼要掐他。
“所以說我們聞不到餿味，就是因爲中毒的原因。”
“所以說我吃了三天的餿包子。”
兩個所以說，前者無奈的攤手，後者一臉便祕的神情。
說到便祕，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賈學升感覺肚子不舒服地鬧騰起來，需要一個地方好好解決。
但礙於有兩個女生在面前，一個自己有略微的好感，一個是自己老師，說出來似乎很跌臉的樣子。
死要面子活受罪，說的就是這樣。
畢詩夜和危嫺看着賈學升雙腿緊夾，一臉……咳咳，說銷魂會不會捱打？反正最後賈學升還是沒有忍住，跑了出去，找個小草叢，解決去了。
“老師你不喫飯嗎？”
等到賈學升消失在視線範圍內，危嫺才笑了出來，轉頭尊敬地看向畢詩夜，叫她們喫飯趕路，老師卻沒什麼舉動。
“噢，不用。”畢詩夜搖搖頭，“我和你們不一樣，你們管好自己就行了。”
這句話說的模棱兩可，半真半假，危嫺點點頭，自認爲理解的明白了。這就是老師和學生的不同。
“當然，我也有個問題想問你。”
畢詩夜嘴角勾起壞笑地弧度，見危嫺嚴肅着臉，認真地看着自己，等着自己的提問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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