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性轉七仙女裏的小寡婦(17)
“二弟,你下來是?”
紫蘊和赤霖對視一眼,迎面而上,走到了二殿下跟前。
“我下來還能幹什麼!當然是帶你們回去啊。”二殿下皺緊眉頭,語氣帶着怒意,“該是我問你們纔對吧,你們怎麼這麼久了還不回去?”
“我……”紫蘊支支吾吾地,看了一旁的虞歡一眼,鼓足勇氣,說:“我暫時不想回去了,二哥。”
“爲什麼?”二殿下面露不解。
“二弟……”大殿下赤霖嘆了口氣,“這個事情有點複雜,關乎七弟的終生幸福。”
二殿下目瞪口呆,只覺得荒謬,看了眼不知何時站在凡女身邊的七弟,問:“大哥,你這說的是什麼意思?”
七弟的終生幸福
七弟纔剛成年不久,哪來的終生幸福
不待大殿下解釋,紫蘊就率先開口了,他紅着臉,低頭牽起虞歡的手,表情羞答答,“二哥,我已經是……姐姐的人了,我不能回去天庭,我要照顧姐姐。”
二殿下失了聲,腦袋跟被雷劈過一樣,裂得七零八碎。
他緩緩看向七弟口中的姐姐,對方愣了一下,很快朝他禮貌微笑,看起來十分地恬靜。
“七弟,你說的姐姐……”
二殿下面無表情,欲言又止。
“就是她,她叫虞歡,二哥你可以和大哥一樣叫她弟妹就行。”
“姐姐漂亮又溫柔,人可好了,教我學了好多東西,還給我買了好多好多好喫的。”
“是吧,大哥!”
紫蘊笑呵呵的,一頓輸出猛如虎。
赤霖:“是。”
“弟妹……的確很好,你和她相處之後慢慢就會知道了,她真的很好,二弟。”
大殿下的眉眼霎時間柔和下來,掠過紫蘊和虞歡對視,眼底的笑意分明。
“大哥……也很好。”
被人誇了,虞歡禮尚往來,也笑着誇了回去。
大殿下別開了眼,掩飾在黑髮後的耳根子微紅,不敢再看她,像是突然被她塞了一塊糖,齁甜。
“那我呢?我呢?姐姐。”紫蘊搖了搖虞歡的手,狗狗眼彎成了月牙,又開始撒嬌賣癡。
“紫蘊很勤奮,超級可愛的。”她真誠地說。
“唔……好開心~”
紫蘊的情緒全寫在臉上,紅着臉傻笑,看起來不值錢的樣子簡直沒法看。
二殿下只覺得辣眼睛,他嗤笑一聲,看向赤霖,回道:“我爲什麼要和她相處,凡人和我們本就不在一個世界,何必多費口舌?”
話音剛落,宛若沒看到大哥和七弟蹙起的眉頭,他又面帶不屑地持續輸出,“七弟,你不要忘了,天界有規定,仙凡不可結合,否則就是死罪。”
“不過是一個凡女,真不知你看上她什麼了?天庭中的仙女比她好看的比比皆是,你有何必非執着在她身上!”
這下,虞歡脣角的笑意也收了起來。
“夠了!二哥。”紫蘊罕見地冷下了臉,擋在虞歡面前,望着二殿下,語氣帶着警告,“我不准你這麼說姐姐,你喜歡仙女你自己去,不要代入到我身上,我和你不一樣。”
“在我眼裏,姐姐勝過所有人,你少在這挑撥離間了。”
大殿下始終蹙着眉,也出聲反駁了道:“二弟,你根本不懂,他們之間的愛情沒有你想的那麼廉價。”
“愛情!”二殿下氣極反笑,笑得淚花都快冒出來了,像是聽人說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小七纔剛成年不久就碰到這個凡女,指不定是被她用什麼手段誘惑了,你和我說這是愛情?”
“大哥,是你糊塗了還是和七弟一樣……”二殿下眯起眼睛,眼刀射向虞歡的方向,緩緩吐出幾個字,“一樣被她迷惑了!”
“岑楓,夠了!”
赤霖溫柔的神色沉了下來,凜聲呵斥了他一句。
被大殿下以冷淡的口吻喊了名字,二殿下岑楓也怒了。
“總之你們抓緊時間和我回去,之前的一切都算既往不咎,這個凡女的記憶我會直接清除。”
“否則……”
紫蘊始終擋在虞歡身前,盯着自家二哥的表情首次沒了暖意,神情緊繃,“否則什麼?你想做什麼?二哥。”
“我現在不想說了。”岑楓睨着他們倆,收起暴躁的情緒,保持平靜道:“給你們兩天時間。”
說完,如同他出現時一般,沒有任何預兆的,二殿下消失在他們三個人面前,也不留一絲痕跡。
“我們,先回去吧,回屋裏再說。”
一直保持沉默的虞歡開口了。
紫蘊:“好。”
赤霖:“嗯。”
——
屋內。
虞歡站在牀沿邊,看了眼窗外的歪脖子樹,視線挪開以後,悄然和大殿下撞上了。
兩個人皆是一愣,竟是不約而同地回想起昨夜樹下那一幕。
靜默的黑夜,灼熱的呼吸,不受控的心跳……以及曖昧叢生的氛圍。
像被她盯得羞了,大殿下目光閃爍,抿着脣,率先移開了視線。
紫蘊壓根沒察覺到他們兩個人之間怪異的氣氛,自顧自坐在牀沿上,垂頭喪氣地。
“大哥,怎麼辦?二哥的意思是不是說,兩天過後就帶我們走啊。”
赤霖面色凝重起來,帶了幾分愁緒,說:“應該是了。”
“可我不想離開姐姐,我不要回去!”
紫蘊不管不顧地吼着,鼻尖忽然發酸,眼底更是浮現出一層水霧。
“紫蘊……”
猝不及防間,虞歡被戀愛腦仙男抱住了腰,她懵懵地眨了眨眼,垂眸一看,他毛茸茸的腦袋抵在她腰間,輕哼地蹭了蹭,像個名副其實的粘人大狗狗。
“姐姐,我不想走。”
“你肯定也捨不得我對不對!”
他意味不明地掐了把她的腰,虞歡避無可避,稍睜大了眼睛,顫着聲說,“……對。”
又不好直接推開他,但這戀愛腦仙男手是一點都不安分,她無可奈何,擡手揉了揉他的頭髮,小聲警告他道:“不準掐我腰。”
女人的聲音又小又軟,對紫蘊來說一點威懾力都沒有,但他還是聽話地停了動作,乖巧地說:“都聽姐姐的。”
兩人的對話和動作是如此的親密無間,赤霖站在一旁,像被人從內到外潑了一盆冷水,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像個局外人一般怔怔地盯着他們,喉嚨發乾,他低下了頭,心像被針扎過一樣,疼得說不出話來。
明明他們就應該如此,他卻莫名覺得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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