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古代虐文裏的惡毒女配（5）
一同離開的世家貴女們已然散盡，此時的曲折長廊內除了他們三個人，只有不時路過的宮女和太監。
蘇暖對楚陌然感官一般，她眼神示意虞陸霜趕緊離開，可虞陸霜輕輕搖了下頭，鬆開她的手，說，“暖暖，你先回去吧。”
蘇暖不自覺微微瞪大眼睛，“可是……”
虞陸霜小聲道，“我很快結束，你別擔心。”
拗不過好友的蘇暖嘆了口氣，“……那好，那我先走了。”
她離開時一步三回頭，可背對着虞陸霜，只看得見眉眼沉靜的楚陌然。
蘇暖實在不明白，他們兩個有什麼好聊的，再說孤男寡女的，這要傳出去多不好聽。
蘇暖的擔憂屬實是多慮了。
虞陸霜和楚陌然都不是蠢貨，既然要聊，必定要尋個開闊但人少的地，兩人之間的距離也是安全距離，絕不會引人遐想。
只是沒想到，還是讓有心人看了去。
楚陌然道:“賞花宴上的事，多謝。”
虞陸霜道:“小事而已，不知楚公子可還有其他事?”
楚陌然眸光忽閃，道:“冒昧問一下，虞小姐可否讓陌然瞧一下你腰間的玉佩?”
“……這。”虞陸霜面露猶豫，畢竟是私人物品，讓外男觸碰總覺得有些突兀。
楚陌然神色不變，又道，“虞小姐只需拿起玉佩，讓我看一眼即可。”
這次虞陸霜沒有推拒，拿起玉佩讓楚陌然看了，只一眼楚陌然便移開了目光，不是那塊，所以不是她。
說不清有沒有失望，他又說了句，“麻煩了，虞小姐。”
虞陸霜笑道:“你叫我陸霜吧，不用這麼客氣的。”
楚陌然稍有失神，眼前人笑吟吟的模樣實在熟悉，像是記憶裏那人的笑顏，溫柔動人。
剎那間，他清醒過來，眉頭緊縮往某處看去，果不其然有人！
是二皇子和……佳寧郡主。
他不清楚這兩個人的目的何在，但他不願此事再牽連他人，所以讓虞陸霜先離開了。
“我們一起走吧。”虞陸霜說。
“不了。”楚陌然搖頭拒絕了，得知她不是所找的人，他亦不想和她多有接觸。
虞陸霜欲言又止，她敏銳察覺到男人的冷漠，心下疑惑和莫名失落，但還是離開了。
等二皇子拉着虞歡趕到時，花圃內只剩下楚陌然一人，虞陸霜早沒了蹤影。
楚陌然垂眸行了一禮，“二皇子，佳寧郡主。”
“怎麼不見虞家大小姐?”越軒明知故問，他早看到虞陸霜離開，偏要再次提及，好似要戳破楚陌然和虞陸霜見不得人的關係。
虞歡甩開越軒的手，只聽見楚陌然沉穩清晰的回答，“虞小姐剛走，可是二皇子尋虞小姐有事?”
他話語間不緊不慢，絲毫沒有心虛慌亂之色。
虞歡忽地想起劇情裏對男主的描述，身爲敵國質子，從小身受欺凌的他早早學會了隱忍剋制，善於察言觀色，降低存在感。
他是典型的面善心冷，像是越國沒什麼值得他在意的，和他人的接觸總是點到即止。
唯一能讓他記在心間的，唯有兒時女主對他給予的一抹善意罷了。
如此，更能凸現出女主對男主的特殊和重要性。
他是面上剋制隱忍，但私底下耍陰招和報復的手段數不勝數，讓人防不勝防，心驚肉跳。
虞歡記得賞花宴過後，二皇子逃課突然被逮住，被皇帝禁足了好幾天的，正是楚陌然的手筆。
見此刻二皇子還在出言譏諷楚陌然，她的目光多了點複雜。
“怎麼了？”越軒突然看她。
“沒，沒什麼。”虞歡迅速收回視線。
“話說你剛纔不是很想過來看看嘛，怎麼現在又一聲不吭了？”越軒說。
聞言，始終垂首的楚陌然撩起眼皮，淡淡瞥了她一眼，驀然回憶起那時佳寧郡主驚恐的眼神。
驚恐
她怕他嗎？爲什麼？
“你還好意思說……”虞歡沒注意男主的眼神，瞪了越軒一眼，怒斥道:“我是被你硬拉過來的!”
越軒遲疑道，“我以爲你是自願的。”他扯了下她的袖子。
虞歡冷笑，“分明是你自作主張!”
說完，她拂袖離去，自始至終沒有和楚陌然說一句話。
沒到關鍵劇情，她可不想被男主記恨。
望着女子急匆匆的背影，越軒感嘆，吃了他的東西時笑嘻嘻，一惹了她就立刻翻臉了。
他喃喃自語:“真是難討好的人。”
楚陌然當做背景板一直保持沉默，稍稍有點意外的是，二皇子和佳寧郡主還算和諧的關係。
傳聞中兩個人王不見王，一個沒事找事，秉性惡劣，一個囂張跋扈，脾氣暴躁。
這一看，他們倒像是臭味相投了。
他漫不經心地想着。
——
虞歡回到鎮安侯府，在鎮安侯和安平公主親爹親孃的關切下喫飽喝足。
喫完飯後，安平公主越氏帶虞歡回了自己院落，越氏溫柔蹙眉，問她，“歡歡，今兒個怎麼是你一個人回來的?小月和蘇暖呢？”
她口中的小月正是虞歡的侍女，不小心打碎虞歡玉佩那個丫鬟。
“娘，我讓小月跟了虞陸霜，賞花宴後我和皇姑母說了會話，蘇暖應該是和虞陸霜一起回了。”
虞歡話語裏的信息量很大，越氏愣了一下。
隨後，虞歡把玉佩被摔這個小插曲的事和越氏說了，越氏溫柔摸了摸她的頭，“那歡歡知道虞陸霜和蘇暖的事，打算怎麼辦呢？”
越氏其實早早知道這件事，可想到女兒除了蘇暖一人再無其他好友，便將此事瞞了下來。
她心想，雖然是個落魄世家的女兒，不過能帶給歡歡點樂趣也是好的。
“我討厭虞陸霜，她和虞陸霜好了，我自然不會再和她好。”虞歡親暱窩在越氏懷裏，感受着她身上的溫暖，“這世界可沒有兩全其美之事。”
她話語顯得幼稚，可越氏滿心滿意都是憐愛，笑着說，“那就不和她好了，歡歡怎麼開心怎麼來。”
反正，她只希望她的寶貝女兒能活得快樂肆意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