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 煉獄島（37）
虞歡也沒想到，露娜居然和周梔夏一樣，這麼八卦
她嘆了口氣，說:“我們就是朋友。”
“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我好睏啊！”
露娜被她吵醒，現在壓根睡不着，更是看不慣她這副昏昏欲睡的德行，於是皺了皺眉道，“你站起來就精神了。”
虞歡當聽不見這話，強撐精神，用兩根手指撐大眼皮看她，聲音虛的像從喉嚨裏擠出來一樣，“你快說啊，你還有問題沒！”
露娜扯了扯嘴角，趁機問:“程明帶你過來見我們，是你要求的嗎？”
她沒有問虞歡想不想越獄，這是一句廢話，身處監獄的人，無論有罪無罪，都向往着自由。
又是程明
虞歡心想，她今晚如果做噩夢，小明同學絕對出了一份力。
她心累地對露娜說:“不是我要求的，我不知道，好了，其他的事明吧。”
說完，虞歡快速起身，幽魂一般飄回牀上，幾乎倒頭就睡。
還沒來得及阻攔的露娜:“......”
睡睡睡
除了喫就是睡，這蠢貨遲早變成真正的豬
第二天起牀，周梔夏刷完牙，看見露娜的臉，有些詫異道，“露娜，你這黑眼圈是怎麼回事?”
露娜洗了把臉，說了聲沒事輕輕帶過，儼然沒有多聊的意思。
等她們一同出來，虞歡才進去。
露娜瞧見她精神飽滿的模樣，幽幽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
見狀，周梔夏也看了虞歡一眼，問露娜，“怎麼了？你有事想找她嗎？”
露娜收回目光說:“沒有，走吧。”
不知道是不是烏鴉嘴顯靈，虞歡昨晚真做了個噩夢。這夢是真晦氣，她夢見自己狗帶了，還是被小明同學弄死的。
不過好也好在，這是個夢。
虞歡晃了晃腦袋，刷牙，冷水洗臉後離開監室，混入其他女囚當中。
這時，女管教叫住她。
“虞歡，你過來。”
此話一出，其他女囚犯默契讓開一條道，完美把虞歡隔離開來，眼神還在她和女管教身上來回打轉。
虞歡又成爲衆矢之的，心情不算好。
“趕緊走，還看什麼看!”
一名女獄警站出來，手拿警棍驅趕看戲的女囚犯:“快走快走，不想喫早飯了是吧！”
“知道了，知道了，這就走。”
女囚犯們打着哈哈，也識趣離開。
虞歡也認出來，出聲趕人的女獄警正是她熟悉那位，髮尾有點卷卷，眼睛又大又圓，即便板着臉兇人，也很可愛。
對於女獄警的解圍，虞歡感激地衝她笑笑。
女獄警也笑，還暗暗對她眨眨眼。
其他人走後，虞歡沒敢耽誤，很快來到女管教面前，問道:“管教，你找我有事嗎？”
女管教說:“不是我找你，是典獄長找你，跟我走吧。”
虞歡頭頂問號，典獄長找她有事
虞歡心裏隱隱有點緊張。
這種緊張，很像學生時代被廣播請到教務處的感覺，很是忐忑不安。
虞歡嚥了下口水，邊走邊輕聲問，“管教，你知道典獄長找我幹嘛嗎？”
女管教斜眼看她。
“你去了，就知道了。”
虞歡:“......哦，好的。”
她更緊張了！
——
再度來到五樓，女管教站在辦公室門口，擡手敲門，“典獄長，人帶來了。”
辦公室內，沈清衍平靜道:“進來。”
聞言，女管教當着虞歡的面，輕輕打開門，眼神示意她進去。
等虞歡進去後，女管教又緩緩把門闔上。
虞歡情不自禁往後看了一眼，女管教沒有跟進來，對方走了。
辦公室內，僅剩下她和沈清衍。
“坐吧。”
典獄長惜字如金，話是一如既往的少。
虞歡點點頭，坐到辦公桌對面的軟椅上。
沈清衍走到飲水機前，拿一個塑料杯接了溫水，放到她面前的桌上，低聲說，“喝點水，別緊張，我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
虞歡擡眸看他。
辦公室的光線明亮，他逆着光，一身軍裝定定站在她跟前，下巴頦那道疤痕清晰可見，卻不令人畏懼，反而有種歲月靜好的味道。
察覺她的目光，沈清衍垂眸，眉目間帶着疏離，問道:“怎麼了？”
虞歡別開眼，雙手握住溫熱的塑料杯，輕聲說:“沒什麼，典獄長想問什麼就問吧，我一定知無不答。”
沈清衍不置可否，隔着一張辦公桌，坐到她對面的位置。
辦公桌上有一臺電腦，沈清衍將電腦調轉到她能看到的位置，電腦屏幕上分成多個小屏，清晰呈現了操場各個視角的監控錄像。
“你先看看這個。”他說。
虞歡說好，隨即一眼看到了她和程明。
監控錄像的時間是昨天，她當時受到兩個男囚犯的騷擾，是程明又一次出現，把他們給趕跑了。
程明背對着攝像頭，和她聊了會天。很快，他突然提出帶她去一個地方。
然後，他們手牽手離開了這個攝像頭監視的範圍。
虞歡轉而看向其他小屏，下意識尋找她和程明的位置，可是沒有，每一個攝像頭下都沒有出現她和程明的畫面。
他們兩個人像是突然在操場消失了一樣。
可是虞歡清楚地記得，程明帶她去見了周梔夏他們，位置還在操場。
虞歡繼續盯着電腦屏幕看。
沈清衍伸手，把監控錄像時間拉快，八分鐘過後，她和程明再次出現在屏幕上。
很神奇。
虞歡再笨也猜到，程明帶她去見周梔夏的地方是監控死角，所以每個監控錄像下都不見他們五個人的身影。
沈清衍指尖點了下電腦屏幕，問題也隨之而來，“你和程明消失的這八分鐘內，去了哪裏?見了什麼人？又說了什麼話呢？”
“我希望你如實告訴我，不要隱瞞。”
刀都架到脖子上了，虞歡哪還敢隱瞞，三兩下就把實話倒出來了。
“我和程明還在操場，我們去見了周梔夏，露娜和澤維爾......”
說完，虞歡又一板一眼把程明和周梔夏的對話簡單複述了一遍。
期間，她沒有從沈清衍臉上看到半分驚訝，只有毫無波瀾的平靜。
“就這麼多了嗎？”
典獄長冷着臉，靜靜直視她。
虞歡坦言道，“對，就這麼多。”
沈清衍看得出她沒有撒謊，沉默幾秒後，突然問道，“你和程明......現在是什麼關係?”
虞歡:“......”
怎麼又來了
好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