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女團白月光(21)
但礙於他們是把慕寧送過來的人,又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醫生就只能忍着。
現在看到謝江流朝着慕寧走過去,醫生的警惕心理就立刻起來了,他生怕這人做什麼冒犯小姑娘的事。
其他的練習生們也下意識想把謝江流攔住,可他走得太快,想攔卻沒時間了。
謝江流沒有做什麼,他只是把慕寧的袖子往下拉了拉,緊接着對醫生說道:“她對這個衣服的材質有點過敏。”
醫生下意識朝着慕寧的袖口方向望去,看到慕寧的肌膚泛紅,他的心裏一突,迅速安排其他練習生給慕寧換衣服。
慕寧穿的是演出服,可能有什麼材質刺激到她的皮膚了,泛紅一大片,對她的傷口恢復可不好。
“謝老師可真是細心,我只顧着處理她的傷口去了,竟然沒發現這個問題。”
醫生對剛纔的尷尬之舉,打了一個哈哈。
謝江流沒說什麼,他盯着那側被拉起來的簾子,等待着慕寧出來。
很快慕寧就重新換上了一身寬鬆的衣服走出來了。
“謝老師,謝謝你。”
“沒事。”謝江流冷冷淡淡的,聲音裏面聽不出喜怒。
其他練習生有些戒備,他們猜不透這兩位老師爲什麼要跟着慕寧過來。
慕寧是她們身邊很重要的人,但對這兩位老師來說,她也不算什麼吧。
“這兩天你就先別去練習了,你這傷如果不養好,肯定會留下後遺症。”
文景易終於找到機會開口了。
剛纔他的心疼得一揪一揪的,他也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看到慕寧受傷的這一幕,他還牽腸掛肚的。
“沒關係的,我可以繼續練習的,我們的第二輪公演不能出差錯。”
慕寧委婉地拒絕了他的這個建議。
文景易的臉立刻黑了,他咬了咬牙,對着其他的練習生說道:“這些天別讓她進練習室,別讓她跳舞,其他的你們可以商量着來。她爲什麼受到這樣的傷,你們應該清楚的。”
練習生們紛紛點點頭,她們自然知道。
如果沒有慕寧站出來,就憑藉這樣一個車禍現場,她們絕對是被淘汰的那一組。
“您放心吧,文老師,我們一定不會讓她受到其他傷了。”
文景易有點不信,可他沒有立場去照顧慕寧,只能這樣叮囑幾句。
醫生看到一羣人窩在這邊,把本就小的醫護室擠得水泄不通,有點皺眉頭。
“你們就先出去吧,慕寧需要在這裏觀察一晚上,如果明天傷口沒有發炎,她就會回去了。你們一直堵在這裏,連新鮮空氣都進不來,不利於她的恢復。”
練習生們還想多留一會兒,但面對醫生恐怖的目光,慕寧也開口讓她們先回去,她們只能離開。
大不了待會兒給慕寧送飯,再找個藉口多待一會兒。
練習生被轟走了,但這兩尊大佛就沒有那麼好趕了,醫生有些頭痛地望着他們:“兩位,其他人已經走了,你們還在這裏幹什麼?”
文景易不想走,他想跟慕寧說一些自己的心裏話。
在他看來,慕寧這麼拼真的沒必要,他想讓慕寧認清楚,這個世界歸根結底還是利益爲先。
慕寧在這個節目撐到現在已經不錯了,爲了一個小小的節目付出身體損傷的代價,他無法理解。
他打聽了,慕寧是以個人練習生的身份參加的,只是掛靠了一個公司而已。
這樣的練習生沒什麼競爭力,如果不是前幾期她憑藉出色的表現贏得了一些鏡頭,今天她必然是被淘汰的那一個。
他眼神示意着謝江流離開,這些話可不能夠當衆說。
可謝江流卻在下一秒提出了一個建議:“你不要在宿舍裏住了,不太方便,你的傷需要每天換藥纔行。我還有一處閒置的房子,這些天你先去那裏養傷吧,那地方距離基地很近,就兩三分鐘的路程。”
醫生在一旁聽着,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他聽到了什麼?謝江流爲什麼會突然跟一個練習生說出這樣的話來?
讓別人去住他的房子,這是什麼腦回路?
文景易在一旁聽着,脾氣立馬就爆了:“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你跟慕寧是什麼關係,突然讓她去住你的房子,你就生怕別人拍不到你們兩個人親近的證據,然後在網上爆料你給她走後門是不是?”
慕寧同樣用不贊同的目光盯着謝江流:“老師,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不需要這樣的照顧。我們在這個節目裏僅僅是練習生和導師的關係,您跟我的關係也只限於在這一個節目組了。”
謝江流卻沒有收回他的話,他只是緊緊盯着她,半晌才重新開口:“那一座房子,是你和我曾經住過的,如果你到那裏住,多少能方便一些,裏面的裝置你也熟悉。”
文景易氣的臉都青了,在這樣的場合說出這種話,姓謝的在幹什麼?宣誓主權嗎?
醫生更是彷彿喫到了大瓜一樣,一口水差點噴出來。
他可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練習生還跟大名鼎鼎的導演有一段。
“謝老師,我不太明白你想表達什麼。這裏還有別人,你是想要詆譭我的名譽,還是真的覺得我們的關係可以這樣大咧咧的擺在別人的面前,任人指摘?”
慕寧蒼白的臉上出現了冰冷的怒意。
謝江流的表情卻帶上了不解:“我只是覺得你的傷不適合過集體生活,如果有個地方讓你安靜休息,你會很快的康復——我不知道哪句話觸犯到了你。”
“你是不是有病,謝江流?別以爲我看不懂你的心思,你不就是想要跟她複合嗎,她現在就是一個小小的練習生,無權無勢的,比當年還不如。我不知道你看上了她哪一點,但你這副架勢,明顯就是在欺負她!”
文景易忍受不了了,他恨不得給謝江流兩拳。
謝江流沒理文景易,他的視線落在了慕寧受傷的那個位置,他的眼神裏帶着困惑:“我不知道怎麼描繪對你的感覺,但你受傷,會讓我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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