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5章 後孃白月光(48)
即便他知道自己的兒子也是老皇帝的子孫,可目前在位的是誰,那誰就是老大,誰的拳頭就硬。
他還沒有跟人家抗衡的力量。
他跟上司對視了一眼,老老實實的進去了。
等他們行完禮,皇帝讓他們起來,周止銘隨意往旁邊一看,就看到了秦詩嫋。
他的瞳孔驟然一縮,一瞬間差點控制不好表情。
秦詩嫋倒是知道他會來,一直都很得意的望着他。
是啊,他們兩個人的地位已經今非昔比了。
之前秦詩嫋必須得服從於周止銘,並且小心的討好着他。
因爲只有周止銘才能夠給秦詩嫋帶來良好的環境和足夠的物質。
現在已經不同了。
一顆人蔘,讓她瞬間變成了皇帝的恩人,她是什麼人啊,她往後可是要進宮當妃子的,誰還能抵擋得了她?
“你們二人前來爲了何事,太后剛醒,你們就過來找朕,若不是考慮你們在邊疆不易,朕見都不會見。”
聽到這裏,周止銘和他的上司頭皮一緊。
他們的人脈在邊境可以說是四通八達,任何人都得看他們的面子,他們就像是邊境裏的王。
可是一回京城,皇帝纔是真正的主人。
皇宮他們是伸手不進去的,誰要是伸手,很容易釀成大罪。
兩個人根基都沒有,又怎麼能知道太后的具體事?
他們隱隱約約聽說太后臥病在牀,皇上正在廣招名醫,其他的就什麼都不知曉了。
聽到皇帝所說,兩個人瞬間跪了下來,磕頭認罪。
而皇帝好奇秦詩嫋和周止銘他們兩人的關係,也好奇周止銘的目的,並沒有刻意爲難他們,繼續剛纔那個問題。
“所以,說說你們是想做什麼。”
周止銘連忙跪了下來,說:“臣前來,是想讓皇上爲臣賜婚。臣在老家有一個妻子,那妻子,臣十分喜歡她,因爲當時旁人以爲臣已經沒了,臣妻就與我和離了。可臣對她念念不忘,就想着求皇上恩典,讓她再嫁給我。”
皇帝的眼睛微微一眯,他可沒忘記秦詩嫋剛纔說的話。
要是看不出秦詩嫋和周止銘不止表面那麼簡單,他這個皇帝就白當了。
他表情一下子沉了下去,直接質問周止銘:“這段時間你都在京城裏,又怎麼得知你的前妻已經改嫁,朕可沒允許你回鄉去。”
周止銘一聽,表情又是一變,但他還是勉強忍住了。
“回陛下的話,臣是通過書信得知的,臣一回京城,考慮到家中的孩子,就連忙給他們飛鴿傳書,這才得知了臣那位前妻已經改嫁的消息。”
“把你們通信的書信拿上來朕看看。”
周止銘的冷汗一瞬間下來了。
他的上司也有些穩不住。
在他上司眼裏,回家鄉一趟不算什麼。
只不過因爲他們二人都是在軍營裏,皇帝怕他們出去傳遞情報,這纔不讓他們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離京。
這真不是什麼大事。
可週止銘已經撒謊了,哪有鴿子,哪有書信。
周止銘自然也想到了這一層,他可不想因爲這種事開罪了這天底下的掌權者。
哪怕他有野心,但他的野心還沒有變成現實之前,他就得老老實實縮着尾巴做人。
他連忙說:“陛下,是臣的錯,臣不該把書信當成柴火一起點了,臣以後再也不這麼做了。”
上司連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皇上,請您饒了他這一次吧,估計他自認爲那書信不重要,他這個大老粗,本就做事馬虎粗心。”WWw.GóΠъ.oяG
“他若是馬虎粗心,你還把他當成得力的屬下,在邊境出任何事,由你來給他擔保嗎?”
上司一開口,皇帝就把他的話給一堵。
上司已經聽出了皇帝語氣裏面的不喜,這次不敢再幫腔了。
好在皇帝沒有再揪着書信的事不放,而是問:“你讓朕給你和你的前妻賜婚,你那位前妻,既然她與你和離了,她如今對你還有情義嗎?”
周止銘沒有料到皇帝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他以爲賜婚簡簡單單,只要他開口了,皇帝就能應。
畢竟他和他的上司,他們兩個人都是功臣,有上司給他做面子,皇上應該不太會爲難他。
周止銘在心裏轉了一圈,認爲是因爲剛纔自己沒能夠把那書信拿出來,讓皇上心裏不快。
可他怎麼可能拿得出來,壓根就沒有書信。
“怎麼不說話了?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周止銘被皇上的話嚇了一跳。
他的呆愣讓皇帝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直接發問他的上司:“周止銘這些天怎麼了,你給他找個大夫看看,是不是得了離魂症,朕跟他說的話,他都聽不懂。”
上司額頭的冷汗滴的更厲害了。
他已經察覺到了皇帝的態度不太對。
前不久他對他還是極爲滿意的。
邊境守住了,中原就沒有大問題,他一直都被皇帝以禮相待。
可今日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問題,皇帝哪怕隱藏的再好,可不高興就是不高興。
他的表情不會騙人。
上司在心裏轉了好幾個念頭,最終不打算再給周止銘說話了。
他得先明哲保身。
周止銘固然是他得力的手下,雖然得力的手下難找,可他的命更重要。
“是,皇上,是姓周的可能是睡得不好,搞得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
上司說完了這句,就不打算再說了。
他得找個機會離開這裏。
周止銘擦擦額頭的汗,他作爲被詢問的主角,他可不能跑。
他猶豫了片刻,沒有說實話。
慕寧自然是不願意的。
若是慕寧願意,他又怎麼可能把皇帝這尊大佛搬出來,給他當救兵?
但這婚一定要賜下來,他不僅爲自己,也爲那幾個孩子。
一個完整的家庭,總該有父有母有孩子。
他沒什麼好顧忌的。
“是,我那前妻與我和離,不過是因爲她以爲我已經死了,如今我活過來了,她是我的髮妻,我不能棄她於不顧。”
“我想把她接進京城裏,讓她不那麼操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