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極品老頭32
這都是什麼事情？
沈默還想着現在退出去？還是讓幾個女人繼續的時候，陳細妹已經見到了他。
她拉着沈默進門給程家母女介紹。
按照往常來說這樣是不合乎禮數的，畢竟程家沒有帶男子過來，來的又都是女眷。
但誰讓沈家是農家出身，小門小戶的招待客人就沒有這麼嚴謹的門風了。
沈默坐下之後這才知道沈明救下的人叫做程薇嫺。
她的父親是吏部尚書程文璟，正二品的官員，皇恩正盛。
之所以來這趟，是想要問沈家人那日上香有沒有見到推女兒落水之人，如果見到了就想要求沈家人做個證。
現在程家人雖然找了兩個目擊證人，證明當時是安國公的女兒，程薇嫺前任小姑盧清婉推程薇嫺落水，但這兩家人不敢得罪安國公，所以不願意幫忙去衙門作證。
陳細妹、沈梅和沈娟，是一點都沒有察覺到異樣，三人雖然同情程薇嫺的遭遇，但她們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沈默腦中回想那日的細節，其實當時放生池周圍人很多，他看的也不是太清楚，但沈默有着強大的記憶力，能夠在腦中一幀幀的分析畫面。
如果推人的是安國公的嫡女，那想要定罪光是靠着沈家的供詞不夠分量，說不定還會被反咬一口。所以最好還是有讓對方無可抵賴的物證。
“我是老花眼了，當時遠處的還看的多一些，那日確實看到了一個身穿鵝黃色衣裙的姑娘推了程小姐，我當時還看到程小姐慌亂中似乎抓了對方一下，程小姐，你想一下當時有沒有拽落對方身上什麼東西？”
沈默一句話讓程夫人朝着女兒看去。
“薇嫺，你好好地想想當時的情景。”
程薇嫺皺着眉仔細的回憶。
其實從落水到被人救上來，她整個人都是懵的，唯一可以肯定的當時推人的就是盧清婉。
不過沈默幫她回想起了細節，她慢慢的順着沈默的思路走，終於眼睛一亮想到了什麼：“娘，我想起來了，當時我慌亂中抓到了她身上的一塊玉佩，就是當時落水的時候我慌了神，不知道掉哪裏了，如果掉落水中那就沒有辦法了。”
程薇嫺還在遺憾。
“還是去看看，讓你爹找水性好點的好手，下水去看看。”程夫人不死心，好不容易找到線索，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她實在不甘心。
“我觀程小姐面相前半程人生遇到坎坷，但離開了衰相之家，後半程都是坦坦蕩蕩逢凶化吉，這次去找找說不準菩薩保佑會有收穫。”
沈默這句話讓程夫人眼睛一亮：“沈先生會相？”
“一點點，我們山上住了一個老道，我平常閒來無事就和老道去下下棋，略懂皮毛。”沈默笑着說道。
陳細妹這個時候就得瑟起來了：“程夫人，我家老頭子還是看的很準的，你相信他準沒錯。你們知道我兒子怎麼考中的嗎？”
“怎麼考中的？”
雖然歪樓了，程夫人還是想要聽聽狀元郎的八卦。
陳細妹就把沈明考中秀才之後被李舉人資助，後面一直不中，直至說到沈默指出沈明不中原因是不夠接地氣，然後回村一年鄉試就考上了解元之事同程夫人說了一遍。
其中還包括了沈明被李家騙婚，結婚好幾年，李家女兒不和沈明圓房，說要直至考中才圓房。
聽得程夫人瞠目結舌，然後隱晦不明的朝着程薇嫺方向看了一眼。
隨後程夫人帶着女兒匆匆離開，說是去找玉佩。
陳細妹覺得還沒有講夠，見人就這麼走了，心中難安：“老頭子，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你沒有說錯，人家急着找兇手，早點找到，就能早點給兇手定罪。”沈默喝了一口茶，他大概是猜到了什麼事情。
就在剛纔，他看到了程薇嫺和沈家的這條姻緣線。
馬車上，程夫人感嘆：“真是沒有想到狀元郎會有這樣的一番經歷，這還和你很像。”
感嘆着她就不由笑了起來，看向了女兒。
“娘，你笑什麼？”程薇嫺皺眉，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我覺得你和沈明挺有緣的，你被盧家騙婚，嫁給盧雲琿五年還是完璧，他娶了媳婦也像是沒娶一樣。關鍵他還救了你。如果他娘說的都是實話，我覺得你可以考慮一下。”
“娘，我和離才三個月，你就不要我了，迫不及待就要把我嫁出去了嗎？”程薇嫺把頭枕在母親的肩膀上，小女兒姿態盡顯。
“爹孃自然能護你周全的，可是這個世道對我們女人並不好，尤其是和離的女人，你說，你轉身嫁給了當朝的狀元，和狀元琴瑟和鳴的生活一起，那盧雲琿會不會氣死？”
“娘，我嫁給沈明瞭就能幸福嗎？”
“爲什麼不能？你爹可是吏部尚書，掌握着官員的升遷，沈明要是一個聰明的，就不會得罪你，反而還會把你捧得高高的。我們程家拿捏不了盧家，還拿捏不了一沈家嗎？我今日觀沈明的這個爹，真不像是普通人。”
程章氏回想在沈家時候的點點滴滴。
沈明的話不多，但每一句都是重點，包括女兒慌亂中拉扯掉盧清婉身上的物品。正常人誰能觀察這麼仔細，只能說此人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也難怪能生出沈明這樣的兒子了。
兩日之後，安國公就在朝堂上被參：教女不當，縱女行兇。教子無方，安國公嫡次子盧雲琿在熱孝期間和外室廝混，生出一個庶長子和庶長女來。
皇上在朝會上就怒斥了安國公，最後從世襲的爵位變成了兩代之後降爵。
據說安國公府的老夫人聽到這個消息當場氣的暈厥了過去。
外面卻對安國公府遭此一次，都覺活該。
說安國公老夫人縱容兒媳糟踐孫媳。
安國公嫡次子盧雲琿更是讓程氏守孝，結果他在外面養的外室在熱孝期間懷了一雙兒女，還逼得和程氏和離。
可憐程氏進了盧家門被騙守了五年活寡，最後和離收場。
要不是父親給力，差點連嫁妝都要不回來。
外面傳言甚囂塵上，就是連說書先生都在罵安家的腌臢事。
安家人惱怒歸惱怒，這個風口浪尖上也不敢隨意在大街上抓人。
最後也只能是忍氣吞聲。
而這個檔口，吏部尚書程文璟找上了沈明，問了他的婚姻情況以及娶妻意向。
程文璟之所以向沈明開口，自然也是去了解過沈明上一段婚姻，以及和李舉人家的事情。
得知沈家花了一千兩的銀子和李舉人家斷了一個乾淨，也是頗爲讚賞沈家的魄力。
而程家也是向沈明言明瞭程薇嫺的上一段婚姻的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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