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偏執徒弟:師父她死遁了5
在這種情況下增加她的身體柔軟度。
這確定是一個正經系統嗎?
小虐羞澀道:【人家很正經的,是你思想太不純潔啦。】
虞棠:呵呵。
她讓小虐繼續替她屏蔽痛覺,臉上卻緊緊皺起眉頭。
“阿越,”她原本清冷的聲音沾上了一絲柔軟,眼睫墜着淚珠,期期艾艾,“我疼。”
謝清越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是他的師父?
是那個即使是替他擋劫雷身受重傷也一聲不哼的師父?
眼中的血色如潮水般褪去,他在瞬間恢復了神智。
謝清越被她直勾勾的眼睛看着,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師父,你哪裏疼?”他像是被燙到一樣縮回手。
虞棠眨了眨眼,“背上。”
謝清越回過神來,發現師父的衣物已經被自己扯裂,露出斑駁的肌膚。
猩紅的血從傷口滲出來,觸目驚心。
謝清越小心地替她剝離背後的衣物,露出一條三寸餘長的陳年傷疤。
傷疤呈裂縫狀,位於肩胛骨之上,如同蛛網般延伸。
當看到這條傷口的時候,謝清越頭頂的好感度,又重新攀回了80。
這道傷口,是師父替他扛劫雷時留下的。
那時候他修爲未穩,強行突破,第一道劫雷打下來的時候就已經身受重傷。
如果不是師父及時趕到,替他擋下了後面幾道劫雷,那他早已魂飛魄散。
師父也因此深受重傷,修爲大減。
因爲是天劫留下的傷口,即使痊癒之後,疤痕久久無法消散,變成了如今這幅模樣。
也正是從那個時候起,他對師父產生了不該有的感情。
謝清越將手掌貼在她的傷疤上,注入自己的修爲。
金色的靈氣絲絲縷縷,如同暖流般匯入。
“師父,還疼麼?”他問。
虞棠點了點頭,“還有腰上,疼。”
謝清越視線向下,看到了她後腰上的傷口。
那是師父爲了替他鍛制配劍,深入東海與海妖纏鬥後留下的傷疤。
他眸光閃了閃,頭頂的好感度到達了100。
“好。”謝清越應了一聲,又將手掌貼在了她的腰部。
許久之後,才聽虞棠嘆了口氣,“阿越,謝謝你。”
謝清越忍不住扯了扯脣角。
她身上的舊傷新疤,都是因他而起。
她竟然還會跟自己說謝謝?
他覺得今日的師父,比往常任何時候都要鮮活得多。
這讓他的心底升起隱祕的歡喜。
只聽虞棠的聲音繼續響起,“阿越,看到這個傷疤,我就想起了那柄我特意爲你煉製的劍——你如今還帶着它麼?”
謝清越低斂眼眉,彷彿又回到了當初那個對師父順從尊敬的乖巧徒弟。
“師父送的佩劍,徒兒一直帶在身邊,片刻不敢離身。”
“真好,”虞棠點點頭,目露期待地看他,“我們看看麼,阿越?”
謝清越本想答應,但想起之前她在懸崖邊的所爲,生怕她又要傷着自己,立刻拒絕,“不行。”
虞棠也不堅持,“那算了,本來也只是一時興起,既然我已經送給你,便是你的東西,怎麼處置都由你決定。”
她又恢復了那副無慾無求的模樣,側頭不去看他,“你走吧,我想休息了。”
謝清越恨極了了她這樣。
剛剛好不容易有一絲變化,有了將她拉下神壇的可能性。
怎麼甘心就此功虧一簣?
謝清越思索一瞬,便道:“那師父必須答應我,不能再傷害自己。”
虞棠歪頭看他,視線清明,“在傷害我的,好像一直都是你吧?”
謝清越一噎。
但是看到她現在身上的傷,又不想反駁。
就算師父厭惡他又如何?起碼他現在可以天天看到她,可以無時無刻觸碰到她。
不用像以前那般戰戰兢兢,生怕被她發現自己隱祕齷齪的小心思。
他幾乎是破罐子破摔地想。
“好,此劍寒氣過重,師父不要握在手中太久,很容易被劍氣所傷。”
看到虞棠點頭,他才放心地捏了一個劍訣。
劍還沒出現,屋子內的氣溫就陡然下降。
劍鳴聲由遠及近,一柄淡青色長劍穿過結界破空而來。
“錚”地一聲,漂浮在謝清越身邊嗡然作響。
淡青色光暈在劍身流轉,整個昏暗的屋子光線因此大亮。
正是謝清越的隨身佩劍——望舒。
謝清越取過佩劍,放入虞棠的手中。
虞棠的掌心緩緩撫過劍身。
望舒早已通靈,感受到第一任主人兼煉製者的氣息,劍身微顫,發出愉悅的低鳴。
虞棠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
在劍光的映照下,整張臉如同明玉生輝,讓人目眩神迷。
這樣生動鮮活的表情,讓謝清越看得幾乎癡了。
“師父……”他伸出手,控制不住地去撫摸她的臉。
虞棠沒有躲閃,反而擡起頭看他。
水晶琉璃般的瞳孔中,眸光迷離,盛着令人心醉的情意。
謝清越幾乎快要溺斃在她的視線中。
狂喜讓他的雙手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師父,我愛你,我愛你。”他的手最終握起她的手背,在上面留下虔誠又癡迷的吻。
“我也愛你。”
宛如天籟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謝清越以爲自己進入了幻境中。
不然夢裏出現過無數次的畫面,怎麼會在現實中發生呢?
可是脣下冰涼的觸感又太過真實,讓他一時分不清自己到底置身何處。
虞棠看着他失神的樣子,脣角微勾。
她緊緊握着手上的望舒,利用劍氣一次次衝擊着體內那枚鬆動的封魂釘。
只聽輕微的“啵”地一聲,後頸處衝出一枚拇指寬的金色銅釘,落在了牀榻上。
虞棠渾身頓時一輕,絲絲縷縷的靈氣匯入四肢百骸。
沉浸於狂喜中的謝清越並沒有察覺到這一輕微的變化。
他擡起頭死死按着她的肩膀,眼中滿是不敢置信,“真的嗎?師父您說的是真的……”
他話還沒說完,只覺得腹部一涼。
臉上的表情頓時凝固。
他艱難地低頭。
一柄淡青色的長劍直直插入他的腹部。
握着劍柄的那隻手纖長,白皙。
他曾經捧着,親吻過無數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