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偏執徒弟:師父她死遁了18
不一會兒房門被人敲響,有魔尊使者前來引路,邀他們去魔宮內商討事宜。
等下樓的時候,景行長老,祁光霽和燕盧也已經整裝完畢。
幾人在使者的帶領下離開魔都,來到無峯山山腳下。
魔宮內準備了可以御風而行的軟轎,幾人無需御劍,乘坐轎子騰空而起,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就來到了無峯山山頂,魔宮的入口處。
魔宮守衛森嚴,穿過長長的甬道,經過層層士兵把守的門口,眼前豁然開朗。
巍峨嶙峋的宮殿羣依山勢而建,氣勢磅礴。
宮殿通體以魔界推崇的黑色爲主體,高低錯落,間或夾雜着金色的屋頂,在日光下泛着陰冷的光。
隨着魔尊使者一路指引,他們終於抵達了謝清越所在的大殿。
大殿空曠,兩邊擺了案幾宴請賓客。
謝清越高高坐在上首,依舊是一身黑衣,身子懶懶斜靠在扶手上,一雙陰鷙又深沉的眼睛看着緩緩進來的幾人,脣角似笑非笑。
“本尊準備了美酒佳釀,若是不怕本尊下毒,便先坐下來飲幾杯。”
葉淵還沒開口,旁邊的祁光霽已經按捺不住,“孽徒,你把你師父關在哪了?快把她給我放了!”
靈虛宗此次前來的目的有兩個。
一個是與天山宗一起,代表整個修界促成和魔界定下井水不犯河水,互不越界的和平條約。
另一個,就是將十幾年前被謝清越擄走的虞棠救回去。
謝清越聽到提及自己的師父,一雙本就陰鷙的眼中寒意更甚。
“她是我的師父,自然應該與我待在一處,想讓她出來?勸你們死了這條心!”
“你!”祁光霽恨不得衝上去砍了他。
謝清越這個孽徒欺師滅祖,不但對自己的師父生了不該有的心思,還將她擄回魔界囚禁。
當初謝清越帶着一大幫魔界之人殺上天山宗擄走虞棠師妹的時候,師妹爲了不引起修界動亂,主動和謝清越去魔界。
如果不是師妹有言在先,這些年他們早就闖過魔界無數次了。
景行長老傳音給他,“光霽,正事要緊。謝清越連父都敢弒,切莫激怒他,到頭來受苦的還是虞棠那丫頭。”
祁光霽豈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他只是爲師妹感到不值,費盡心思教養出來的徒弟,竟然是條喫人不吐骨頭的白眼狼。
真是白瞎了她爲他做的那些事!
“廢話少說,我們沒心思跟你喝酒,現在就開始談正事吧。”景行長老正色道。
那些魔修不但在魔界興風作浪,還會流竄修界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修界百姓爲此苦不堪言。
若是能立刻簽下條約,讓魔尊約束魔界之人,那無異於是一件造福修界蒼生的大事。
謝清越卻並不着急於此。
“諸位遠道而來,本尊早已命人替你們備好了住處,不若在魔界遊玩幾日,再行商議不遲。”
他語氣冷冷,帶着漫不經心。
景行長老皺眉,“我們事務繁忙,哪有心思遊山玩水?”
“哦?看來景行長老對我魔界頗有意見,既然如此又爲何要來我魔界簽訂條約?”謝清越居高臨下。
“長老,稍安勿躁,在這待上幾天也未嘗不可。”祁光霽傳音道。
正好他可以留在魔界打聽一下師妹的下落。
葉淵對此並無意見。
他本就是被宗主硬逼着來走上這一遭的,能否簽訂條約與他無關。
而那位靈虛宗的虞棠,自然有她宗門之人替她出頭。
於是衆人又被帶到魔宮準備的下榻之處。
幾人的住處捱得不遠,葉淵特地給虞棠挑了一間在他隔壁的屋子方便看護。
那天半夜闖入的人實在讓他忌憚,總覺得他不會就此罷手。
因此晚上給虞棠屋外的結界又加強了幾成。
魔界的夜很長,不過半日的功夫天色就暗了下來。
衆人都在自己房中打坐修煉。
雖然有避塵訣,但虞棠習慣了每日洗漱,這魔宮內又有宮女伺候,她便不客氣地要了水泡澡。
葉淵雖然已經與她有夫妻之實,但也不會在她洗澡的時候過多關注,便收回了部分神識。
就在虞棠舒適地眯着眼泡澡的時候,一直在她身後伺候的兩個宮女,無聲無息地退了下去。
屏風後出現一個高大的人影。
虞棠恍若未覺,眯着眼似乎已經睡了過去。
謝清越冷笑一聲。
這女人的心未免太大了點。
一點警覺心都沒有,以爲有葉淵在便高枕無憂了麼?
聽到聲音的虞棠驀地睜開眼,當轉頭看到屏風後出現的人影時,她頓時驚叫起來。
然而聲音纔剛剛攀附上喉嚨,就戛然而止。
她又一動都不能動了。
“我說過我們還會再見面吧?”他雖然笑着,笑意卻根本不達眼底,看起來十分瘮人。
虞棠只有眼珠子能轉,驚訝地瞪着他,表達出來的意思十分明顯:那晚的人就是你?!
謝清越伸手一把掐住她的咽喉,“嘩啦”一聲,將虞棠直接從浴桶中提了出來。
他的眼睛帶着審視,從上到下打量着她。
幸虧她即使泡澡,身上還裹了浴巾沒來得及摘,不然非被他看光了不可。
“我問你幾個問題,你乖乖回答,其餘多的一個字都不要說,否則我便直接掐斷你的喉嚨,明白麼?”
虞棠眨了眨眼,表示同意。
謝清越這才鬆開手,解除了她身上的禁錮。
她的身體因爲害怕有些顫抖,但果然乖乖聽話一言不發。
謝清越滿意地挑了挑眉。
“今年多大?何時入的天山宗,身體可有任何異常?”
他相信自己的直覺,這個小丫頭就算和師父無關,也肯定有問題。
虞棠如實回答。
她絲毫不怕謝清越的查探。
畢竟他的修爲再如何強大,難道還能看出她的身體經過系統改變不成?
謝清越甚至還將她背過身,拉低她的浴巾,看她的肩胛骨上是否有傷。
那是天劫留下的傷口,即使能以術法遮蓋,卻無法徹底消除。
可是現實卻讓他再次失望了。
她的背上光潔如新,一點都沒有傷疤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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