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的掌中雀23
項塵的目光在剩下三人身上冷冷掠過。
如同被死神凝望着的,黑暗幽冷的氣息。
讓懷曉柔的心底升起一絲被死亡籠罩的寒意來。
“又是你壞我好事!”她回過神來,簡直恨死了這個男人。立刻指揮旁邊愣着的兩人,“傻站着幹嘛?他只有一個人,還不快上?”
兩人這才如夢初醒,將項塵左右圍住。
項塵冷冷看了他們一眼,視線就落在了躺在沙發的虞棠身上。
只是一眼,就讓他差點控制不住體內暴戾的氣息,恨不得將包廂內的其他人都大卸八塊纔好。
沙發上的人被膠帶封住嘴,烏黑的頭髮凌亂地散落在臉頰旁邊,手和腳也都被捆着。
身上的衣物被割得破破爛爛,露出裏面白膩的肌膚。
像是一隻被人蹂躪拋棄的破布娃娃,只剩下雙眼無神地看過來,裏面沒有絲毫情緒,空洞又茫然。
項塵的心口如同被人重重錘了一拳,滿脹的無處發泄的憤怒衝擊着他的理智。
他雙眸通紅,一直以來冷峻無波的眸中此刻醞釀着黑沉的風暴,擇人而噬。
剩下的兩個男人已經開始動了,但是他們的拳頭纔剛剛接近項塵,就見他身形如閃電般微錯,避開兩人的攻擊。
他們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項塵的出招,就聽“砰”地兩聲,然後就是痛苦的慘叫聲。
兩人分別被狠狠摔在了地上,其中一個人的手更是直接被項塵冰冷堅硬的皮鞋踩在腳下。
懷曉柔目瞪口呆,整個人僵立在原地。
她甚至還能聽到骨頭被踩碎的咯吱聲,從她的耳朵如同螞蟻噬咬般往她的頭頂灌,激得她渾身都起了一陣雞皮。
項塵一招制敵,臉上卻沒有多少輕鬆之色。
“是你乾的?”他放棄地上的兩個男人,邁步向懷曉柔走去。
懷曉柔一步步後退,身體已經貼在了牆壁上。
“是,是我乾的,那又怎麼樣?!我可是懷家大小姐,你敢動我一根頭髮,我大哥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懷曉柔梗着脖子道。
她話音剛落,手腕上就傳來刻骨的劇痛。
“啊——”她痛得面容扭曲,嘶聲慘叫起來。
這個男人,竟然直接捏碎了她的腕骨!!
“是麼?他打算怎麼不放過我?”
項塵冷笑一聲,修長的手指探出,撫上她的咽喉,漸漸收緊,手臂上的襯衫繃出深刻的肌肉線條。
懷曉柔整個人都被他提了起來,雙腳離地,胸腔中的空氣越來越少。
死亡的恐懼籠罩了她。
這個人,難道打算在這裏殺了她?!
她大駭之下,只能用剩下完好的一隻手,無助地拍打着項塵的手臂。
卻根本撼動不了他分毫。
怎麼辦?怎麼辦?
救命……
她想要出聲,卻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只有雙腿胡亂地蹬着。
時間彷彿過去了很久,又彷彿只是一瞬間。
就在她以爲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包廂內突兀地響起一陣手機鈴聲。
脖子上鐵鉗般的手鬆了鬆,並沒有放開。
而是用另一隻手從褲兜裏掏出電話放在耳邊接起,“傅爺。”
他的聲音還帶着濃重的冷冽。
對面的人頓了頓,“怎麼還不上來?”
項塵視線轉向還在沙發上的虞棠,最終選擇了實話實說,“虞小姐她……出事了。”
電話瞬間被對面的人掛斷。
不過一分鐘的時間,包廂門再次被打開。
滿身戾氣的傅梟言邁步走了進來。
包廂內的畫面讓他的瞳孔猛烈抽縮。
他的視線越過地上躺着的三個男人,以及被項塵單手製住按在牆壁上的懷曉柔,落在沙發上。
虞棠已經掙扎着坐起來,頭髮凌亂地堆積着。
臉上封着黃色的膠帶,四肢被綁着,一雙眼睛又紅又腫,眼角還殘留着淚痕。
尤其是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像是經受了一番凌.辱。
傅梟言眼睛眯了眯,這纔看向懷曉柔,“把她帶上去。”
項塵心中一凜,知道傅爺不打算就這麼輕易地放過她,於是單手拎起早就嚇傻了的懷曉柔往包廂外走。
又進來三個保鏢,沉默着目不斜視地把包廂內的三個男人清理出去。
傅梟言已經走到了虞棠面前。
他蹲下.身,視線和她平視。
伸手的時候,虞棠的身體下意識地往後抽縮了一下。
傅梟言的幾乎控制不住自己顫抖的聲音,“乖,我替你把膠帶和繩子解開。”
虞棠看了他一眼,這才乖乖不動。
傅梟言小心翼翼地緩緩撕下她嘴上的膠布。
可是即使動作已經很輕柔了,她的臉上還是因爲撕扯留下了一大片紅色。
膠帶被解開的瞬間,虞棠的嗚咽聲才從口中溢出。
卻也依舊是輕輕的,眼睛積聚起淚水,大顆大顆地落下。
像是砸在了傅梟言的心中。
傅梟言又替她解開手上和腳上的束縛,剛一得到自由,虞棠就一頭扎進了他的懷裏。
能感覺得到她的顫抖和後怕,傅梟言用手掌輕輕拍着她的後背,“沒事了,不會再有人會傷害你了。”
他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蓋在虞棠的身上,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往外走去。
看到躺在門口受了傷的三個男人,冷冷對手下吩咐,“處理了,別留痕跡。”
隨後直接上了電梯。
……
煌都六樓。
這裏和樓下的熱鬧不同,清靜陰暗,幽長的走廊上沒有一個人影。
這是隻有傅梟言和他的心腹才能上來的六樓,也是煌都的最高層。
走廊盡頭是一間巨大的房間。
房間內裝飾奢華靡麗,此刻並沒有開大燈,只有周圍一圈壁燈昏暗地亮着。
巨大的落地窗前站着一個男人,白色襯衫扎進西褲裏,勾勒出勁瘦的腰身和筆直的長腿。
房間內唯一的一張大牀上微微隆起,枕頭上鋪散着烏黑蜷曲的髮絲,一張小臉眼眸緊閉,已然熟睡。
傅梟言深深地看了牀上熟睡的虞棠一眼,輕輕帶上門出去。
不遠處一間陰暗的房間內,懷曉柔被縛住了四肢,眼睛被黑布蒙着,嘴巴卻還是自由的。
“這是哪裏?你們想做什麼?我警告你們如果敢對我怎麼樣的話,我大哥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說話!別以爲我會怕你們!你們如果敢動我一根汗毛,我就絕對不會讓你們好過!”
“人呢?給我出來!有本事就放開我!”
她一聲聲地喊着,回答她的只有沉默的寂靜。
“嘀嗒”的計時器發出規律單調的聲音。
無邊的恐懼包裹了她,她的後背升起絲絲縷縷的寒意,整個人剋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