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的掌中雀35
她白淨的臉上浮起一抹紅暈。
虞棠這個女人看起來高冷又清純,沒想到私底下居然這麼放.蕩。
上班時間竟然看這種片子!
趙安嫺冷笑一聲,從隨身的衣服口袋中取出一個U盤,把這段視頻拷了進去。
她要讓謝深看看,他喜歡的女人根本不像表面上那麼美好單純!
但是轉念一想,她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看這種片子對一個男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就算謝深知道了,難道就一定會厭惡她麼?
趙安嫺思索一番,捏緊了手中的U盤。
是的,她要等懷總出來,把這段視頻放給懷總看!
不論如何,上班時間看這種東西,虞棠都別想有好果子喫。
說不定懷總一怒之下會直接把她辭退,那她以後想要再接近謝深就沒機會了。
趙安嫺越想越興奮,把U盤小心地收好,又拍了一張虞棠電腦屏幕放着的視頻窗口的照片,然後才踩着高跟鞋噠噠噠離開。
只不過她回到自己的工位,在下面左等右等,都沒等來虞棠通知她懷總開完會的電話。
她也上去看了好幾次,最後虞棠都從前臺幫完忙回來了,懷總還是沒從會議室出來。
“趙姐,這份文件很急麼?我看到下班懷總都出不來了,你要不等下週一再送上來吧。”
今天已經是週五了,華晟的員工除了市場部運營部一些特殊部門,普通員工都是雙休不需要加班的。
趙安嫺在乎的根本不是這份文件,只揮了揮手道:“在你這放着等懷總簽了給我就行。”
眼神卻一直焦急地盯着會議室的大門。
“趙姐是不是找懷總有什麼事?需要讓我幫忙傳達麼?”虞棠“好心”地發問。
“不用。”趙安嫺一口回絕。
她要親口和懷總說虞棠的這件事。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大門“咔噠”一聲打開。
趙安嫺精神一震,摩拳擦掌作好了告狀的準備。
“小虞,你去訂個二十人份的外賣,留我的電話,會議估計要持續到晚上了。”總助米亞從會議室出來,和虞棠簡單交代了幾句。
看到趙安嫺,米亞問她,“你來二十八樓什麼事?找懷總麼?”
“是啊米亞姐,”趙安嫺笑着打招呼,“不過也不是什麼要緊事,我看懷總好像很忙,那我下次再來吧。”
米亞點了點頭,剛要回會議室,又想起剛纔懷總特意的吩咐,止住腳步對虞棠道:“小虞等下沒你什麼事了,你準時下班就可以。”
虞棠愣了愣,“好的,謝謝米亞姐。”
米亞微微頷首,重新關上了會議室的大門。
虞棠拿出手機開始點外賣。
趙安嫺眼見今天告狀無門,只能先下樓。
反正她手上有證據,不怕懷總不信!
就讓虞棠先得意兩天再說。
米亞回到會議室,坐回懷佑明的旁邊繼續加入研討。
懷佑明雙腿.交疊看着手中的資料,狀似不經意地問,“和她說了讓她按時下班?”
米亞點頭低聲道:“是的。”
她怎麼都想不通,日理萬機的懷總怎麼還有閒情逸致關心一個助理準不準時下班?
再聯想到虞棠是懷總親自帶進公司的,這讓她不由地多想。
看來以後對虞棠的態度得再和藹點了。
懷佑明將手中的資料放下,捏了捏眉心。
虞棠租住的地方離華晟太遠又太偏,如果回去晚了會很危險。
或許應該給她在華晟附近租個房子。
想到這裏,他又扯了扯脣角自嘲。
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她住哪裏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
一下午高強度的會議讓他也有些疲乏,他擡手製止了下一位要發言的高管,“休息十分鐘再繼續。”
在座的人頓時都鬆了一口氣。
虞棠下班回家的時候,會議依舊沒有結束。
她獨自一人坐電梯下去。
正是下班高峯期,電梯剛剛啓動沒多久就停了,第一個進來的是謝深。
他看到虞棠愣了愣,也沒說什麼,走到了她的身邊站定。
進來的人不少,空間立刻變得狹窄起來。
隨着電梯一層層停過去,裏面已經人滿爲患。
謝深也被擠到了她的身邊,和她緊緊貼着肩膀手臂。
他低頭向她致歉,“抱歉,人太多了。”
虞棠擡頭對他笑了笑,“沒什麼,正常的。”
謝深被她的笑閃了一下眼,喉結忍不住滾了一圈。
他剋制住自己心中不斷攀升的旖念,回想着昨晚在洗手間門口看到的畫面。
懷總晦暗幽深的眼神中,警告和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他想問問她和懷總到底是什麼關係,又不方便在這裏開口。
就這麼沉默着來到一樓。
“我送你回去吧。”謝深走出大門,追上虞棠道。
虞棠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坐公交就行,現在路上肯定要堵車,等你送我再回家要很晚了,就不耽誤你時間了。”
說完也不等謝深回答,就直接離開了華晟往公交車站而去。
剩下謝深看着她的背影,悵然若失。
……
週日傍晚,傅梟言的車準時來小區門口接虞棠。
虞棠今天心情好,特地花心思打扮了一番。
頭髮被燙成卷卷的波浪,臉上的妝比平時要細緻,還塗了一個顯氣色的口紅。
穿着一件小飛袖的碎花雪紡短款上衣和牛仔及膝半身裙,整個人看起來清純洋溢,像是剛剛畢業走出校門的大學生。
“傅爺呢?”虞棠坐上車,才發現傅梟言不在,開車的是項塵。
“傅爺還有點事,讓我先過來接你,他會直接去餐廳。”項塵簡單解釋完就啓動車子。
項塵開車的時候,通過後視鏡偷偷看了幾眼虞棠,忍不住問她:“我給你的視頻,看過了麼?”
虞棠點點頭,語氣有些失望,“看了,但是視頻只有前半部分,後面的沒有,而且視頻是在走廊上拍的,看不到衛生間裏發生的事,無法證明我的清白。”
項塵看着她黯淡的神情,心口一陣刺痛。
“抱歉,我幫不到你。”
“別這麼說項塵,你肯幫我去做這些事,我已經很感激了,真的謝謝你。”虞棠由衷道。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虞棠無奈地笑,“還能怎麼辦?我現在想通了,就算能證明我的清白又怎麼樣?我五年的時間已經沒了,我的人生也已經被毀了,可能終其一生都只能活在別人異樣的目光下,再也不能堂堂正正地站在陽光下了。”
她的聲音淡淡的,卻包含着濃重的自厭自棄,眼中的光也黯淡下去,彷彿對日後的生活都失去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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