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的掌中雀50
虞棠疑惑地看着他,“泰哥不要利息了?”
“不要不要,虞小姐繼續忙,我們就不打擾了。”
泰哥怎麼都沒想到,虞棠和傅爺還會有聯繫。
他們就是聽說傅爺玩膩了虞棠把她給甩了,他們這纔敢大着膽子上門。
卻不曾想傅爺竟然會把傅老太太傳家的手鐲留在這裏。
其中代表的意思,用腳趾頭猜都猜得出來。
他一動不動地舉着首飾盒,像是捧着一個燙手山芋。
虞棠眯着眼笑了笑,“泰哥,這東西是你自己拿走的,現在要送過來可沒這麼容易了。”
泰哥有苦說不出,狠狠瞪了身後的小弟一眼才道:“虞小姐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只要我能做到的在所不辭。”
“真的?”虞棠挑眉。
泰哥心中焦躁萬分,卻不敢將情緒表露出來,只把首飾盒往虞棠跟前送了送,“虞小姐,您有什麼吩咐儘管提。”
“好,這是你自己要求的,可不是我逼你的,”虞棠態度輕鬆閒適,“你們的老巢在哪?”
“啊?”
泰哥原本都已經做好出點血的準備了,卻沒想到她會沒頭沒腦地問出這個問題。
愣了愣,看到虞棠不耐皺起的眉頭,連忙回答:“我們……在津城西區的華麒會所,虞小姐問這個幹什麼?”
虞棠臉上露出興味的表情,“我還從來都沒去你們會所玩過呢,擇日不如撞日,泰哥今天帶我去玩玩吧?”
“啊?”泰哥原本削瘦陰鷙的臉大張着嘴,看起來有些滑稽。
虞棠看到他這幅表情,頓時皺眉,“泰哥要是不願意就算了,這手鐲你們拿走就當是利息,我不會再收回了,就算你們把它扔在我家門口,我也不會再撿回去。”
她的聲音擲地有聲。
泰哥和他的幾個小弟聽得一愣一愣的。
他們混跡津城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都見過。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主動提出要去他們的老巢那裏玩玩。
她是……認真的嗎?
“虞小姐,這個恐怕不太好吧?傅爺如果知道我們帶你去那種地方,非扒了我們的皮不可。”他爲難道,臉色也十分精彩。
“這有什麼?”虞棠滿不在乎,“你不說,我不說,他怎麼會知道?再說你應該清楚,我和他已經結束了,他怎麼還會管我的事?”
泰哥苦着臉。
你們結不結束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的生命就快結束了。
不過這件事也的確有可疑的地方。
虞棠都跟傅梟言分手那麼多天了,手裏怎麼還會有傅老太太的手鐲?該不會是她偷偷留下的吧?
或者這手鐲根本就是假的,是虞棠故意拿來忽悠他們的。
而她提出要去他們老巢玩玩,也說不定是以進爲退,就是想嚇退他們。
想到這裏,泰哥原本慌亂的臉上漸漸變得平靜。
是不是真的,試試不就知道了?
反正只是去他們老巢玩玩,即使她和傅爺還有關係,只要不傷害她,傅爺也不能說什麼。
“既然虞小姐這麼想去,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只是這手鐲……虞小姐現在能收回去了吧?”泰哥又把首飾盒舉了舉。
虞棠這次沒有推拒,微笑着接過,“當然,我怎麼敢讓泰哥難做呢?”
她接過首飾盒,想了想,又拿出手機取消了剛纔預定上門取件的快遞。
然後把首飾盒打開,慢條斯理地把手鐲重新套回了自己手腕上。
“虞小姐現在就去麼?”泰哥問她。
虞棠點了點頭,“麻煩泰哥稍等會,我和我媽打聲招呼。”
然後開門進去,和虞母說自己去朋友家坐會,不回來喫飯了。
在虞母皺着眉抱怨她整天亂跑的聲音中出門了。
虞棠隨着泰哥來到樓下,樓下遠遠停了兩輛黑色桑塔納,看起來低調沉悶,絲毫都不會引人注意。
這樣的車,卻是津城所有借高.利貸人眼中最恐怖的存在。
虞棠想起原主和傅梟言在一起之前,泰哥對她們做下的事。
虞家公司得罪了懷家,遭遇危機後,虞父就被騙着借了一大筆高.利貸。
公司最終還是破產,虞父虞母過上了四處躲債的生活。
泰哥這羣人卻如同附骨之疽,一次又一次找到他們的落腳點,對他們進行騷.擾。
借的錢更是利滾利怎麼都還不清。
虞父最終無奈之下選擇了自殺,虞母也逼出了抑鬱症,如果不是原主出獄,還找了傅梟言做靠山,虞母說不定也跟着虞父去了。
如今虞母的身體精神狀況好不容易有點好轉,她絕對不允許這些人再來騷.擾她們。
虞棠坐上泰哥的車,被裏面濃重的煙味嗆得咳嗽了幾聲。
泰哥轉頭看她一眼,見她臉上沒有什麼害怕後悔的表情,忍不住勾了勾脣。
無論如何,這虞棠的膽子倒是挺大。
竟然真的敢跟他們走。
他吩咐人開車,又掏出一根菸點上。
車子行駛了一個多小時,來到了津城西區的華麒會所。
會所外面裝修得富麗堂皇,光是門口的牌匾就得讓人仰斷脖子才能看得見全貌。
會所和煌都差不多,就是普通的唱K麻將足療按摩。
但虞棠知道,這地方可遠遠不如表面上看起來那麼正大光明。
華麒會所的下面,有全津城最大的地下賭場。
不過泰哥肯定不會輕易帶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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