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的掌中雀54
演得太過投入,臉都有些僵硬。
她知道項塵在下面不會有性命之憂,頂多受點皮外傷。
畢竟他是傅梟言最得力的手下,比她這個“玩物”的女人要重要得多,立哥怎麼樣都不會下死手。
現在她該想的,是怎麼從這裏出去。
不一會兒電梯門打開,她邁步出去,發現外面是一個昏暗的長廊。
纔剛走了幾步,就看到不遠處又有幾個黑衣人向她這邊趕來。
嘖,立哥真是不遺餘力想要她的命啊。
也不知道他們剛剛在下面房間裏討論什麼,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滅口?
她臉上露出慌亂的神情,跌跌撞撞地往反方向跑。
來的時候是被蒙着眼睛的,她僅僅記了大概的路,現在在這個宛如迷宮般的長廊中,只能憑着直覺一路往前跑。
剛剛拐過一個角落,身子還沒站穩,就撞入了一個堅實的胸膛內。
虞棠忍不住扯了扯脣角。
這麼快就要被抓回去了麼?
也不知道項塵來不來得及從下面趕回來救她。
不過無所謂,立哥作得越多,死得越快。
她臉上重新堆起慌亂害怕的表情,擡起頭卻撞上了一張熟悉至極的臉。
來人眉目冷凝,眸光深沉,一雙薄脣緊抿。
“傅……傅爺?”
……
傅梟言接到項塵的電話趕來時,壓抑不住心口急切又慌亂的跳動。
渾身上下籠罩着陰冷的氣息,深邃眸中的光色黑雲壓城,濃郁而凌冽地冷。
就連身邊的手下們都不敢多話,只沉默地跟着,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華麒門口的保安被他的氣勢所懾,連攔都不敢攔,就讓他這麼暢通無阻地進來。
因此當懷中的人撞上來的時候,傅梟言壓抑着的怒火一下子就被勾了出來。
就在他打算一腳踹開這個不知好歹敢來攔他路的人時,猛一低頭,臉上的怒容霎時冰凍住。
懷中的女人有一雙溼漉漉的黑眸,披肩的長髮散亂着,果露在外的手臂和脖頸上有明顯的紅痕,衣衫凌亂,臉上的表情慌亂又無措,像是一隻被追到末路的小獸。
傅梟言的心緊跟着顫了顫。
從認識到現在,除了在牀上的時候,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麼狼狽可憐的樣子。
餘立簡直該死。
“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裏受傷?”傅梟言扶着她的雙肩詢問。
雖然面色沉冷,但略帶緊張的聲音還是出賣了他。
虞棠似乎是不敢相信會在這裏碰到傅梟言,有一瞬間的怔忪,但很快就被焦急所取代,“我沒事,傅爺你快去救項塵,他還在下面!”
傅梟言給擡了擡下巴,身後的手下們會意,立刻向電梯口衝去。
傅梟言一把把虞棠拉入自己懷中,寬厚的手掌一下一下在她後背輕拍,“放心吧,項塵不會有事,沒事了,別怕。”
虞棠在傅梟言懷中終於嚶地一聲哭了出來,身體還在不住地顫抖,明顯是嚇得狠了。
他只覺得心口細密緊窒地疼,恨不得把她揉入自己的骨血中才能緩解萬一。
傅梟言當前好感度:50。
虞棠哭了一會兒,終於平靜下來。
傅梟言想要帶她離開,卻被她拉着衣袖阻止,“傅爺,我想先去看看項塵。”她輕聲道。
傅梟言皺眉,“他不會有事,想要看他先跟我回去換身衣物,讓醫生檢查一下身體再說。”
虞棠卻不肯跟他走,“不行傅爺,我很擔心項塵,他是爲了救我才留在下面的,如果不是因爲我……求你讓我去看看他,看一眼就好,不然我怎麼都不會安心的。”
傅梟言臉色凝重,卻終究沒有忍心拒絕。
兩個人下去的時候,賭場內的戰況已經停了。
四處都是散落的棋牌桌椅,凌亂不堪。
立哥的人都被傅梟言帶來的手下制服,一個個躺在地上哀嚎着。
而立哥臉色難看地站在不遠處,眼神陰鷙可怖,像是要喫人。
那些衣冠楚楚的客人們則被趕在一起,茫然又不解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事。
誰都想不到,竟然會有人敢來立哥的地下賭場鬧事。
是不想在津城混了麼?
只是當看到傅梟言從電梯出來時,衆人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傅爺,難怪敢把事情鬧得這麼大。
神仙打架,他們摻和不進去,在一旁靜靜看着就行。
虞棠在人羣中一眼找到了項塵。
他被傅梟言帶來的人救了下來,一個手下架着他,他的右手手臂軟軟垂下,嘴角還掛着一絲鮮血。
虞棠驚呼一聲,掙開傅梟言攬着她腰際的手就衝了上去。
“項塵,你怎麼樣?傷到哪了?要不要緊?”
她焦急地上下查看他的身體,又怕對他造成二次傷害不敢有太大動作,眼中是真切的關心和在意。
項塵擡眼看到虞棠完好無損地站在自己面前,艱難地扯起脣角,“一點小傷……你沒事就好……不用擔心。”
“可是,你的手——”虞棠震驚地捂着嘴脣,心疼無比地看着他那隻像是被抽去骨頭般的手臂軟軟耷拉着,眼淚怎麼都止不住地往下流。
“別哭。”項塵想要擡手替她擦拭眼淚,卻根本使不上力。
他的半邊肩膀和手臂被鋼管狠狠砸了好幾下,現在又痛又麻。
如果不是有超常的意志力和身體素質,怕是早就暈了過去。
只不過立哥那邊也沒討到好。
在傅爺的人下來之前,那羣雜碎已經被自己收拾得差不多了。
“好了,先帶人去醫院,其他事之後再說。”傅梟言吩咐完手下,把虞棠拉回了自己身邊。
虞棠淚眼婆娑地看着人把項塵帶走,眼神滿是不捨。
傅梟言攬住她的腰,聲音冷冷,“還沒看夠?”
虞棠收回視線,搖了搖頭。
“好了,等這裏的事情結束,我帶你去看他。”傅梟言嘆了口氣,無奈地放柔語氣道。
虞棠擡頭看他一眼,“好,多謝傅爺。”
態度冷淡又疏離。
“傅爺,您這是什麼意思?”立哥咬牙切齒地問。
“你說呢?”傅梟言在外人面前恢復了高高在上的淡漠矜貴,微眯起眼,冷冷睨他一眼。
立哥看着滿地狼籍,以及自己躺在地上的手下,臉色青白交加。
傅梟言今天帶着人來這裏鬧事,是把他的臉面狠狠按在地上摩擦!
這口氣他說什麼都咽不下去!
“傅爺,我敬您在道上的地位,往日也是給足了尊敬,可也不代表您能這麼明目張膽地欺辱我和我的兄弟!”
傅梟言慢條斯理地替虞棠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物,又替她把臉頰邊的髮絲別到耳後,這才淡淡道:
“餘立,你私自擄走扣押我的人,讓她受到了驚嚇,這筆賬該怎麼算?”
“擄走扣押你的人?”餘立反問,“明明是她自己要過來,還偷聽我們的談話!”
這傅梟言怎麼還倒打一耙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