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的掌中雀63
臨要出去卻被人喊住,“佑明,怎麼這麼早就走?等下拍賣會就開始了。”
聲音清麗柔婉,伴隨着一陣精緻的香水味。
懷佑明停下腳步,“抱歉林小姐,公司有急事要回去處理下,告辭。”
“剛纔伯母還讓我們聊聊互相多瞭解,”林小姐溫和地笑起來,“不過公司的事要緊,我們下次再約。”
“好。”懷佑明胡亂答應着就直接離開。
沒有看到林小姐臉上一閃而過的失落。
這邊虞棠點的燒烤已經送上來了。
她拿起一串還在滋滋冒油的烤肉遞給懷曉柔,“喫麼?”
懷曉柔依舊滿臉嫌棄,“我纔不要,我剛纔跟你說的聽到了麼?如果你有自知之明,就該離我大哥遠點!”
虞棠勾了勾脣,“這點我恐怕做不到,我可是你哥的助理,每天上班都要和他待一起,怎麼可能離他遠點?”
“你還在做着夢呢?”懷曉柔忍不住嗤笑,“我大哥什麼樣的身份,也是你能配得上的?你們家全盛時期我媽就瞧不上,更何況現在?”
她的眼中滿是惡毒的譏諷,“殺人犯,陪酒小姐,還妄圖攀龍附鳳一朝飛上枝頭?”
虞棠將手中的酒杯輕輕放在桌子上一磕,“我會變成這樣,是誰的傑作?”
懷曉柔被她的視線看得有些心虛,“這一切不都是你咎由自取麼?”
“是麼?”虞棠忽地傾身湊近她,整個人忽然帶上強烈的壓迫感,“五年前的酒店,我去洗手間的時候,是你打電話通知你二哥,讓他在那裏守着的吧?”
懷曉柔倏然一驚,臉上的肌肉猛地抽了抽,心口突突狂跳。
“你……你胡說什麼?”她不自在地別開臉。
虞棠坐回去,臉上的表情輕鬆自在,“你不承認也沒關係,反正你自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實話。
五年前爲了讓你大哥對我死心,你們可是下了一番功夫呢。讓我來猜猜,原本你們的計劃是什麼?讓你二哥對我下手,然後說是我勾.引的你二哥,好讓懷佑明對我失望?”
懷曉柔的臉上滿是震驚和不可思議,臉色煞白如紙。
“沒有的事,你不要在這裏信口開河!明明是你,是你勾.引我二哥不成又痛下殺手,現在我二哥都死這麼久了,你還在這裏顛倒黑白!”
說着說着懷曉柔的語氣變得激動起來,“你說的這些,有證據嗎!?”
“有啊。”虞棠輕飄飄的一句話,讓懷曉柔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她。
虞棠笑起來,“你也知道,我之前跟了傅爺,用他的手段拿到了當年在酒店衛洗手間門口的監控錄像,這些都能證明我的清白。”
她從自己的包內取出一個U盤放在桌子上,“懷小姐如果不信,大可以拿回去看看。”
懷曉柔看着U盤,愣住了。
當年的事在她的記憶中已然模糊,只剩下大致的畫面。
那時候媽對虞棠十分不滿意,而二哥又剛好來找她,說要幫媽剷除這個禍患。
兩個人一拍即合,就定下了這個計策。
卻誰都沒有預料到,計劃倒是成了,她的二哥卻永遠死在了男廁中。
她以爲這件事沒有第三個人會知道,卻沒想到竟然會在五年後,被虞棠給當面點破,而且還拿到了證據!
“那又怎麼樣?你還一樣是殺害我二哥的兇手!這一點你永遠都無法洗清!
如果不是你死皮賴臉地一定要嫁進我們懷家,我們怎麼會設計針對你?我二哥又怎麼會死?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懷曉柔帶着哭腔,不自覺地放大了聲音。
正一邊開車,一邊聽着話筒中傳來談話聲的懷佑明,握着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
他渾身的氣息冰冷又森然,眼底漆黑如墨,像是蘊藏着一隻嗜血的野獸。
原來當年的事,他的妹妹也有份。
不過是因爲看不起虞棠的出身,他們就合計出這麼齷齪的手段想要對付她!
他不自覺地加大了腳底的油門,恨不得現在就飛到虞棠身邊,好好地質問懷曉柔。
話筒中的對話還在繼續。
虞棠清冷的聲音傳來,“終有一天,我會證明我的清白,你二哥不是我殺的。”
懷曉柔發泄過後平靜下來。
對於虞棠的話卻一個字都不相信。
證據確鑿,她到現在還想狡辯!
懷曉柔拿出溼巾擦了擦眼角的淚,冷哼一聲。
“我今天來就是要告訴你,你的願望要落空了,”懷曉柔注視着她,想從她臉上看到一點震驚痛苦的表情,“我哥已經有女朋友了,你死心吧。”
虞棠挑眉,“哦是嗎,那要恭喜他了。”
聲音平淡,聽不出絲毫起伏。
懷曉柔皺眉,有些不相信她會這麼淡然。
肯定是裝的!
而懷佑明聽到自己妹妹的話,一個愣神差點沒有追尾前面的車。
他什麼時候有女朋友了?他自己怎麼不知道?
懷曉柔還在那裏喋喋不休。
“你知道我哥的女朋友是誰嗎?林氏集團董事長的獨女,而且早就喜歡我哥了,她和我哥纔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你連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虞棠懶得再聽她廢話,伸手拿過桌上的手機,掐斷了上面的通話。
然後又拿起桌上的酒杯,把剩下的半杯啤酒直接潑在了懷曉柔的臉上。
懷曉柔沒想到她會突然動手,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啊你竟敢潑我!”
她驚叫一聲,豁地起身想要一巴掌甩在她臉上。
卻被虞棠握住手腕,另一隻手探過桌子,抓住了她的衣襟。
“懷小姐,奉勸你給我消停點,別忘了我的身份。”她薄脣輕啓,明明是在淺笑,笑意卻根本不達眼底,看起來分外滲人。
懷曉柔被她的表情嚇到,一時忘了掙扎,結巴着問,“什……什麼身份?”
“殺人犯啊。”虞棠替她把被啤酒濡溼的髮絲拂到而後,動作溫柔至極,“殺一個人和殺兩個人,好像並沒有區別呢。”
“懷小姐要小心,別成爲了我的下一個目標。”
話音剛落,懷曉柔的身體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一股莫名的寒意從尾椎骨升起。
“你……你以爲我會怕你不成?”她嘴硬着,顫抖的聲音卻出賣了她。
虞棠扯了扯脣角鬆開手,“我喫飽了,回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