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和道士(三十五)
宴奴一張臉蛋生得絕色,微擡下巴看他的時候,眼角委屈地一彎,活似阿爹以前養過的一隻小狗,看起來可憐巴巴,煞是動人。
“我沒有和別人說你服侍的不好。”小道士不知不覺地被她帶着走,“這、這種事,我怎麼會和別人說。”
“那爲何,嬤嬤一直在教訓奴婢,說奴婢並沒有服侍您?宴奴明明服侍了啊……”
宴奴說着話,不自覺地舔了一下脣。
聽了段公子一席話,對男女之事有了些許概念的小道士,看到宴奴輕輕絞着那雙煙霧一般的眉,一副愁雲慘淡的樣子,此刻也跟着似懂非懂地探討。
“是不是,她說的服侍,和你的服侍,不一樣?”
說完話,小道士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在暗示宴奴什麼,登時鬧了個大紅臉,乾咳幾聲,匆匆起身,“我我,我去看看膳食送到了沒有。”
林安宴:“……”
好你個外白內黃的段公子,來了一趟,她純潔的小道士居然就開始肖想她的身體了!
她在這裏暗罵着段公子,而外白內黃的段南鳴,已經握住了手裏的珊瑚紅簪,神色陰晴不定地撫摸着簪身,最終下定了決心,將簪子塞進了懷裏。
小道士匆匆出來,快要走到院門口時忽然頓住,有些後悔自己剛剛出口的話。
他一個主子,想出來就出來,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和奴婢有什麼好解釋的!
然而臉上的溫度遲遲不退,小道士索性將錯就錯,走了出去。遠遠看見提了食盒的小廝,還莫名有些不自在,索性放輕了腳步,正要悄悄從他們身邊路過,卻見一個丫鬟匆匆出現,攔住了小廝。
那丫鬟神情狼狽,衣衫凌亂,臉上還帶了些許的紅印,面帶激動地和小廝說着什麼,可小廝卻不急不慢,脣角帶着悠閒的笑意,慢吞吞地回覆了幾句。
下人之間的撩閒,小道士無心參與,偏偏走到兩人身後的假山時,一個熟悉的名字鑽進了他的耳朵。
“……可曾聽說過宴奴?臉蛋倒是生得絕色,可惜天生一副狐媚托出的性子,身子軟得像沒有骨頭一樣。都服侍過好幾位老爺了,還和大少爺勾搭不清。聽大少爺身邊服侍的小哥兒說,也是大太太管得嚴,大少爺人年輕又不曾經事,被她那雙又細又長的腿用力一絞,連魂魄都給絞碎成一團粥了,這才拋了頭面風度,死活折騰着,鬧着要娶她爲妻。”
宴奴?
小道士停下腳步。
“小閿哥哥,四小姐現在都急得上火了,您看青妹妹,臉上都是主子留下的,求求哥哥,您就說,怎麼才能幫上妹妹的忙,好不好?”那小丫鬟哀求道。
“青妹妹,你還不明白哥哥的意思?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終歸還得給你擔上些許風險。所以,想讓哥哥辦事,你總得拿出點什麼,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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