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民國暴躁軍閥vs知書達禮留洋千金45
薛城單手撐臉,坐在駕駛座上,看着司瑾年順利消失在牆角,他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統領一進屋,估摸着就是一整晚,看來他今晚也可以找個房間,舒舒服服睡一覺了。
……
司瑾年來到3309的門口,左手抱着禮物盒,擡起右手敲了敲門。
屋內很快傳來腳步聲,他神色一緊,抓緊時間整理自己的衣領和風衣外套。
“咔噠。”
房門突然從裏面被人打開。
司瑾年嘴邊露出一抹笑意,周身的氣息肉眼可見的柔和下來。
“嬌嬌,我……”
當房門徹底被拉開的時候,男人臉上還未擴大的笑意戛然而止。
閻鬱挑了挑眉,看着捧着禮物盒出現在門外的英俊男人,寸步不讓:
“你找誰?”
司瑾年黑眸微眯,洶涌澎湃的冷意溢出眼眶,凍結了周圍的暖意,他瞥了一眼房門號,3309,他沒有走錯地方,她今晚住的就是這間房。
男人一雙冷眸深不見底:“嬌嬌在哪兒?”
閻鬱點了點頭。
原來小美人叫嬌嬌啊,倒是個挺符合她暴躁脾氣的名字。
他抵在門框邊,神色慵懶放鬆,沒有放司瑾年進門的意思:
“浴室裏燈亮着,沒看到嗎?”
面前這一位,估計又是小美人招惹到的爛桃花,這女人也真是貪心,都已經有他爹了,還到處沾花惹草,不守婦道。
司瑾年擡眸看向亮燈的浴室,浴室裏水聲潺潺,像是有人在洗澡。
他收回目光,冷冷看向面前的年輕男人。
閻鬱。
閻正唯一的兒子。
性格放蕩不羈,天.性.愛自由,棠城中有名的花花公子。
司瑾年面癱着一張臉,神色平靜,宛若平靜的海面下,埋葬着炙熱滾燙的紅色岩漿。
他把手中的禮物盒往地上一扔,然後不疾不徐脫掉外套,挽起襯衫袖子……
從始至終,他都沒把目光從閻鬱身上挪開。
閻鬱感受到對方身上的煞氣,半點也不害怕。
他爹樹敵太多,怕他出事兒,從小就逼他練武,苦練二十年,他不說能做天下第一高手,可放倒七八個壯漢還是沒問題。
“打就打。”
他也脫掉外套,往地上一扔。
司瑾年對準他的眼睛,直接重重一拳砸了過去,呼嘯而過的風聲讓閻鬱渾身的寒毛都直立起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這一拳的爆發力,他隔空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他毫不懷疑,如果真的被打中,他眼珠子都能當場爆出來。
“艹,來真的啊?”
他開始急忙躲避。
這根本就不是打架,是直接玩命。
司瑾年不管不顧,全然忽略他的碎碎念,一拳比一拳用力,一點也沒收着力度。
閻鬱勉強堅持了兩分鐘,實在頂不住,拉開了和他的距離。
“哥,大兄弟,咱們有話好好說……”
司瑾年嗓音冰冷無情:“誰是你兄弟?”
說完,又開始拉過閻鬱,開始一頓“愛的狂風驟雨”。
權酒好不容易洗完禮服裙上的一塊污漬,一出門,就看見客廳裏打成一片的兩個男人。
她看着司瑾年的身影,一度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
她家寶貝兒怎麼來了?
“小辣椒,你愣着幹啥,趕緊找人把他拖開!”
閻鬱一看見權酒,就急忙開口,讓他去找人幫忙。
權酒看了一眼現場的情況,發現司瑾年並未落下風以後,就慢悠悠走出浴室,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坐在沙發上優雅矜貴的喝了起來。
司瑾年不是無理取鬧的人,一定是閻鬱說了什麼刺激他的話,他纔會不管不顧動手。
閻鬱直接氣笑了:“沒良心的女人……”
權酒看着兩人又打了五分鐘,眼看閻鬱真的要頂不住了,她這才放下紅酒杯起身,來到司瑾年身前站立。
“別打了。”
她抓住他的手腕。
閻鬱皺眉:“你小心一點,他就是個瘋子,一會兒傷着你……”
他話音未落,就看見剛纔還煞氣十足,似乎永遠不會停手的男人站在原地,任由權酒拉着他的手腕,彷彿被人按下了暫停鍵。
閻鬱:“???”
喵喵喵?
這他媽就哄好了?
他看了看權酒,又看了看司瑾年,終於猜到了什麼,驚訝大聲道:
“你又把我爸綠了?!!”
這兩人絕對有姦情!
權酒::“……”
都有司瑾年了,誰還看得起你爸啊?
她尚未做出反應,司瑾年又是猛地擡起胳膊:
“我看你這根舌頭留着也沒用了。”
閻鬱這次學乖了,直接躲在權酒身後:
“你這人怎麼這麼兇殘,難怪你女人跟我爸跑了……”
權酒聽他一口一個“我爸”,腦瓜子嗡嗡嗡直響,趁着司瑾年沒發飆,她趕緊解釋。
“我和你爸沒關係。”
閻鬱挑眉:“那你還坐他的車,用他的司機,收拾行李去我家?”
司瑾年側眸看了權酒一眼。
這就是她說的“探望朋友”?
有外人在場,他沒急着和她算賬,而是拉着她的手。
“我們換個地方住。”
這間房是不可能住了。
權酒理虧在先,生怕他生氣,當然事事都順着他:
“那我們趕緊走吧。”
司瑾年替她提行李箱,走出房門,權酒看見地上的禮物盒,心底微沉,蹲下身就要撿起來:
“你送的?”
司瑾年拉住她的胳膊:
“髒了,別要,以後再給你買。”
權酒還是堅持撿了起來,黑白分明的眸子同他對視:
“可是我就喜歡手裏這個。”
司瑾年拗不過她,只能隨了她的心意。
兩人回到車上,閻鬱屁顛屁顛跟了過來,他倚在駕駛座的車窗上,指了指臉上的淤青。
“把我揍成這樣就不管了?”
看清這輛車的型號和車牌號,他眼底暗光閃了閃。
軍Jun方的人。
看起來職位還不低。
權酒沒見過這麼不怕死的人:
“讓李叔送你去醫院,醫藥費我報銷。”
閻鬱搖頭,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來,指了指他腫起來的臉:
“李叔知道了,就等於我爸知道了。”
司瑾年:“滾下去。”
閻鬱吊兒郎當,賴着不走:
“我現在是傷病員,你對我溫柔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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