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冷血喪屍女王vs軟萌垂耳兔首領16
灰塵四起。
五臟六腑傳來灼燒的痛感,鐵鏽味充斥口腔,暗紅色的血液順着嘴角流下。
嬌小纖細的身影趴在地上久久沒有動彈。
梁鬆心頭一緊,不由向前幾步,想要觀察權酒的狀態,卻因爲那地方是個死角,他什麼也看不到。
“準備救援。”
高級喪屍盯着地上的身影,俯身向前,五指抓起她的頭髮,強迫她仰頭同自己對視。
“我說過了,你不是我的對手。”
權酒嘴角不停有血絲溢出,她模樣狼狽,眼神卻桀驁不馴。
“不,你輸了。”
喪屍揪着她頭髮的大手收緊,眉心緊鎖,戒備看向周圍,卻發現沒有任何異常。
人類果然喜歡說謊。
它眼底閃過不悅,掌心往下滑動,掐住女人纖細的脖頸,用力收緊……
權酒因爲缺氧,臉色瞬間青紫一片。
喪屍嘴角閃過一抹不屑。
就在它嘴角上揚的瞬間,一根綠色藤蔓以雷霆之速突然出現,從後心直接貫穿它的心臟。
密密麻麻的藤蔓像蜘蛛俠般,纏繞上它的四肢,不斷收緊,直接絞碎了它的所有器官。
權酒緩緩從地上站起來,對於藤蔓的出現,沒有任何意外之色。
女人氣定神閒,完全沒有剛纔的奄奄一息,冷眼旁觀單方面的屠殺。
喪屍後知後覺明白了她的意圖:
“你把自己當做誘餌,就是爲了現在算計我?”
權酒渾身都是傷口,搖頭道:
“是,也不完全是。”
不能讓梁鬆發現小藤子的存在,所以必須找一個視覺死角,她剛纔看似在戰鬥,實則一直在把喪屍往角落引。
巷子外傳來腳步聲。
綠色藤蔓飛速消失。
權酒拎起匕首飛扔,刀尖直直釘上喪屍的眉心。
砰的一聲,高大的屍體轟然倒塌,一顆火紅色的晶核在空中劃過一抹弧度,穩穩落入女人手中。
將晶核收入空間的剎那,梁鬆及時趕到。
權酒轉身,正對上樑鬆的視線。
“景小姐?”
誰都沒想到先倒下去的居然是喪屍,畢竟剛纔的戰況都權酒很不利。
權酒:“梁隊,我想要它的屍體。”
小藤子留下的痕跡還在喪屍的身體裏。
梁鬆又是一愣。
女孩滿身是血,手臂以一種不可能的詭異姿勢扭曲,身上破破爛爛,臉上也全是污漬,明明快要站不穩了,她心裏想的第一件事不是醫生,而是自己的戰利品。
梁鬆壓下心頭的感慨,同意道:
“可以,這本來也是你應得的。”
“謝謝。”
權酒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這具身體還沒開啓異能,終歸還是太弱。
……
“我姐都說了,讓你別出去。”
景澈第一萬次拉住奪門而出的男人。
“你身體這麼弱,現在過去,不是給我姐添麻煩嗎?”
他被權酒留下來,專門負責盯着龍宴。
龍宴從一開始的順從逐漸到暴躁,趁着景澈低頭看手機,他直接從窗戶翻了出去
“臥槽?”
景澈震驚從牀上彈起,開始追人。
……
權酒拖着骨折的右腿,一瘸一拐走着,美滋滋想着怎麼利用晶核開啓自己的第一個異能。
突然,一陣冷風吹過,她肩頭多了一件黑色大衣。
她詫異回頭,就對上兔子微紅的眼眶。
龍宴的神情極爲複雜,眼底泛着淚光,又夾雜着怒氣,委屈,和心疼……
就當權酒以爲他會當場“哇”一聲哭出來時,男人只是悶聲彎腰,避開她的傷口,把權酒小心翼翼抱了起來。
猝不及防落入懷中,權酒懵逼眨了眨眼,試圖掙扎。
“十七,我自己可以走。”
然後下一秒,她就對上了一雙紅透了的兔眼睛。
男人澄澈的藍眸泛着盈盈水光,眼眶邊線紅得嚇人,他不說話,用這樣一副心碎受傷的眼神盯着她,彷彿被喪屍揍的人是他。
權酒能感覺到他在生氣。
出門的時候,她騙了他,讓他乖乖待在宿舍,她很快就回來。
對於他無聲的指控,權酒自知理虧,沒再掙扎,安靜窩在他的懷裏。
梁鬆上前一步,看着緊密依偎的兩人,他神色複雜:
“我去叫醫生。”
龍宴:“不用。”
他要了急救箱,親自給權酒包紮上藥,像母雞護崽子一樣,不讓任何人靠近她半步。
景澈關心權酒,卻沒法靠近,急得撓頭:
“兄弟,這是我姐,不是你的。”
男人藍眸冷厲,面無表情盯着景澈,第一次看見他露出這種神情,景澈狠狠嚇了一跳。
本以爲龍宴的異常會好轉,可到了晚上,權酒才發現她錯了。
兔子還是那隻兔子。
可是會咬人了。
她兩次撿到他,他要麼可憐巴巴,要麼乖巧無害,沒有任何攻擊性,可今天開始,兔子突然變兇狠了。
狠中帶點委屈巴巴,讓人捨不得真生他氣。
“我上廁所,你別跟着我了。”
權酒感覺它比喪屍還要棘手。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龍宴被她騙了以後,寸步不離跟着她,喫飯喝水睡覺都不例外。
龍宴停下腳步:“我在門口等你。”
權酒如釋重負,進了廁所,剛解開褲子,就聽到門外傳來悶聲:
“這麼久了,還沒好嗎?”
權酒:“………”
……
接下來兩天,權酒就像一個四肢癱瘓的植物人,除了上廁所得親力親爲,其他時候,龍宴根本不給她親自動手的機會。
梁鬆對此很無奈:
“景小姐,隊長情況特殊,可能還要麻煩你一段時間。”
權酒看着賢惠給她削蘋果的男人,嘴角抽了抽:
“行。”
………
“姐,我們真的要偷偷走嗎?”
景澈拎着行李,壓低嗓音,鬼鬼祟祟。
權酒:“不然呢?”
黏人兔甩都甩不掉。
景澈還是不明白:“爲什麼不帶着十七啊?”
十七對她這麼好。
權酒敷衍搪塞:“他有他的隊友,那裏纔是他該待的地方。”
……
上了車,權酒一口氣開出十公里,看着空無一人的後視鏡,她終於鬆了一口氣。
再多待兩天,她也不敢保證自己還頂不頂得住。
景澈坐在副駕駛座上,情緒低落嘆氣:
“離開了才發現,有點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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