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冷血喪屍女王vs軟萌垂耳兔首領59
異種可比喪屍好多了。
喪屍不受精神異能控制,可異種卻做不到這一點。
“那兩隻異種怎麼自己打起來了?異種也會內訌?!”
不知情的人疑惑盯着詭異的這一幕,而聰明的人盯着唐歲的目光已經變得意味深長。
一支隊伍裏出現三個雙系異能者,再加上強到令人髮指的龍宴,這支小隊的戰鬥力,完全可以稱霸撩光基地。
……
距離基地十公里外的山頂上。
男人白色西裝筆挺整潔,山間落花隨風飄零,輕吻上他的肩。
兩根修長如玉的手指微動,輕捻花瓣,彈手一拋,潔白無瑕的花瓣掉入泥濘的土壤中。
唐月梧大膽欣賞着眼前美如畫卷的場景,她心頭微動,視線落在男人骨節分明的手上,舌尖舔了舔乾澀的脣瓣。
這樣一雙完美的手,完全稱得上藝術品,尤其是那修長的十指……
唐律黑眸閃過暗光,嘴角微勾。
“看夠了嗎?”
唐歲梧嫵媚一笑,俯身緩緩靠近他,紅脣傾吐,說出的話令人浮想聯翩:
“這麼好看的一雙手,只是看看怎麼夠……”
在唐律胸口外套的口袋裏,一朵豔麗的火玫瑰安靜盛放,純白的西裝配上這一抹妖嬈的紅,她沒忍住多看了兩眼。
一陣低低的笑聲從頭頂上方溢出,唐月梧一擡頭,卻發現周圍的環境陡然變了。
綠意盎然的山林消失不見,她處在一個極小的鐵盒子裏,低頭雙手抱着膝蓋,將自己蜷縮成一團,才勉強能不會讓鐵壁觸碰到自己。
就當她鬆了一口氣時,鐵盒卻開始不停的縮小。
她親眼看着自己的手臂和雙腿骨折發出脆響,畸形摺疊在一起,手掌斷裂,砸在腳背上……
她聽見自己的五臟六腑被擠壓成一團爛泥,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她口中噴涌而出。
劇烈的疼痛迫使她想要找到出口,可盒子的四周光滑,別說是出口,就連一條焊接的縫隙都沒有。
最後。
她被壓縮成了書包大小。
唐月梧想着,下一秒,下一秒總該能死了吧。
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始終意識清醒,飽嘗着最完整的痛苦。
當盒子只有文具盒大小時,唐月梧一度懷疑自己成了一堆白骨灰。
此時此刻,死亡成了最奢侈的事情。
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氣,意識逐漸開始模糊,就當她以爲,自己終於快死了,馬上就可以解脫時,眼前突然天光乍亮。
鬱鬱蔥蔥的山林重新出現在眼前。
頭頂上方是炙熱的太陽光,四周蜂蝶亂舞,她沒有去往天堂,而是重返惡魔所在的人間。
唐律看着癱坐在地上,渾身被汗水打溼,大口大口喘氣的女人,臉上露出一抹淡然無趣的神色。
“想死?讓你失望了,我可從來不亂殺人。”
他語氣認真,穿着純白色西裝,逆光站立在陽光下,聖潔如同天使。
唐月梧卻透過這一副矜貴的皮囊,看清他骨子裏的腐爛骯髒。
殺人不過頭點地,只是殺人怎麼夠?
他這是在警告她,他有無數種方法能讓她感受無窮無盡的死亡。
唐月梧十指抓緊地面,努力平復自己的呼吸,不敢再看他:
“所以你這次叫我來,是有什麼事兒?”
唐律盯着山腳,目光深遠,彷彿能透過山腳,看到更遠的地方。
男人眼底笑意淺淡,他嗓音低沉含笑:
“既然我家小朋友終於來了,那你替我向她送份禮物。”
……
唐月梧坐在基地臥室裏,手裏握着唐律所謂的禮物——
一朵豔麗的紅玫瑰。
它和普普通通的玫瑰一樣,肉眼看不出任何特別之處。
可見過唐律的人都知道,這朵玫瑰和他總是插在胸口的那一束一模一樣。
她親眼看着玫瑰一分爲二,分裂成一朵毫無二致的紅玫瑰。
唐月梧盯着這朵玫瑰,後背浮出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回想起今日的折磨,她受驚般將玫瑰扔在桌上,彷彿這是什麼窮兇極惡的東西。
……
城門口的戰鬥已經進入尾聲。
異種實在太多,就算有了權酒和龍宴的加入,也依舊殺不完,放眼望不到邊。
“沒關係,反正每次也是這樣,等死的異種夠多,他們自然就會撤退了。”
楊懷古輕聲開口安慰着衆人。
果然,如他所言,當天色微暗時,喪屍和異種開始出現有規律的後退。
持續對敵一下午,不少士兵見狀,重重鬆了一口氣,疲憊的身軀肉眼可見的鬆懈下來。
唐歲剛解決掉一隻異種,回頭就看見離他一米處的士兵身後躥出一隻中級喪屍。
這位士兵陪她作戰了一下午,因爲她腿腳不方便,儘管他知道她是雙系異能者,也依舊固執擋在她前面。
他陪她抽空聊了一下午,總說“哥哥保護妹妹天經地義”,因而不管唐歲怎麼勸,他都沒有離開去往新的戰場。
唐歲看着喪屍步步逼近,而士兵卻毫無警覺,她心頭一緊,推動輪椅過去,同時出聲警醒。
“小心!!”
兩道聲音疊在一起,同時響起。
士兵猛地回頭,看見身後的喪屍,他吃了一驚。
畫面像是停止了一般。
“滋……”
一股細小的液體噴射的聲響響了起來。
“砰——”
兩聲槍響。
唐歲迷茫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再次看向指尖時,一抹猩紅映入眼簾。
她輕輕眨了眨眼睛,擡頭。
中級喪屍不知何時已經被射殺。
士兵也安然無恙站在原地。
既然大家都沒事,那血又是誰的呢?
她像是想起什麼,猛地回頭!!
權酒站在她身後,默默把挽起來的衣袖放了下去。
她手中握着槍,在她身邊,不知何時倒下了一隻偷襲她的低級喪屍。
唐歲雙眼剎那間變紅,看着鮮紅的血液順着袖管滴落在黃土地上,她扶着輪椅的十指抖動,嗓音也有些發顫:
“瞳姐姐……”
權酒面不改色,捂着衣袖,將傷口藏在衣袖下:
“我沒事,今天看到的事情,誰都不要說,尤其是十七。”
從加入隊伍以來,唐歲一直冷靜的不像一個八歲的小姑娘,可這時,她冷靜全無,她語氣帶了哭腔。
“你把傷口讓我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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