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血族忠犬管家vs神明大小姐62
三天過去,蘭斯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
權酒看着重傷未愈的路澤文,大發善心用水果刀割破手指頭,擠了幾毫升新鮮血液到紙杯裏。
從第一滴血掉落在紙杯裏時,在場三個男人的表情都發生微妙的變化。
克里斯凸出的喉結上下滾動,別開了頭。
路之遙忍住抓起她手指吮.吸.的衝動,按住她放血的手指,皺眉道:
“夠了。”
權酒看了一眼杯中的情況:“嗯,好像也差不多了。”
路澤文看着不夠他一口喝的血液,難得陷入了沉默。
這女人真是扣扣搜搜的,摔破膝蓋流的血都比紙杯裏多。
不喝白不喝。
他舉起杯子,卻沒有一飲而盡,小口抿着,像在品嚐美酒佳釀。
鮮紅血液掛在脣間,給他平添了幾分危險魅惑的氣息,路澤文鳳眸微眯,周身的氣息柔和不少。
克里斯的眼尾泛着淺淺的紅,實在受不了神明血的誘惑,他淡淡道:
“我出去會兒。”
路澤文的獠牙已經放肆伸出,一左一右兩顆獠牙貼着脣瓣,他意猶未盡盯着紙杯,眼底劃過一抹疑惑。
上一世,西爾的血他喝過不少,卻不會同現在這般,令人慾罷不能,甚至達到上癮的程度。
路之遙拉過權酒,拿起托盤裏的繃帶,給她包紮傷口:“痛嗎?”
權酒靈活躲開,將手背在身後。
路之遙疑惑看着她。
“要試試看嗎?”權酒笑意盈盈看着他。
路之遙喉嚨發癢:“下次……”
他話音未落,整個人就頓住。
女人的手指輕輕按在他的脣上,還未風乾的血跡順勢染上他的脣,濃郁的香氣四溢,路之遙下顎線猛地緊繃。
權酒伸出指頭在他脣間輕點了幾下:“反正都割破了。”
路之遙的雙眸立馬變得深不見底。
權酒哄着他,將自己的食指伸出他的脣腔。
路之遙輕輕含住。
溫熱。
溼潤。
路之遙嚐到神明血的剎那,本能吮.吸.吞嚥,他黑眸深深盯着她的臉,眼底某種複雜卻激烈的情緒在流動。
路澤文躺在病牀上不能動彈,被迫被秀了一臉恩愛,用還能活動的兩根手指頭敲了敲牀邊圍欄。
“我說,你們倆能不能考慮一下病人的感受?”
看得到,喝不着,這比躺在病牀上不能動彈還要折磨人。
權酒冷漠拒絕:“不能。”
路澤文默默閉上眼,眼不見爲淨。
………
等路澤文的情況穩定以後,克里斯聯繫了直升機,將受傷的兩人帶回了C市。
大城市的醫療水平比小縣城高出太多,經過一大堆國內外專家的會診,路澤文經過兩場手術後,不到一個星期就順利出院。
出院後的第一件事情,路澤文就帶人囂張殺進了狼人族。
血族和狼人鬥智鬥勇了幾百年,雖然時不時偷襲,卻從未發生過直攻大本營情況。
權酒窩在路之遙懷裏,聽完事情全過程,翻了個身,淡淡做出評價。
“估計躺在病牀上的時候就憋壞了。”
克里斯提過替他報仇,可路澤文拒絕了:“自己的仇,自己報纔有意思。”
權酒想到還躺在重症監護室裏的人,嘆了口氣:
“可憐了蘭斯,倒黴被捲了進去。”
路之遙用手指替她梳理長髮:“不,狼人族這一次的目標一開始就是蘭斯。”
權酒擡頭看着他。
路之遙:“狼人族對蘭斯的痛恨,一度超越了血族,路澤文將他培養成針對狼人族的殺戮機器,這些年不少狼人都死在蘭斯刀下,狼人自然對他恨之入骨。”
明明體內流淌着同樣的血脈和基因,他卻選擇幫助路澤文殘害同族,狼人感受到了背叛,勢必不殺蘭斯不罷休。
那晚的局看似針對的人是路澤文,可卻是狼人算準了蘭斯會追上去救人。
權酒眸光閃了閃:“這麼說來,蘭斯只要一天活着,那羣人就不會罷休。”
“嗯,不過路澤文這次偷襲了狼人的大本營,夠他們修生養息很長一段時間了。”
路之遙指尖往下滑,撫上她的後腰,輕輕捏了捏。
權酒拍開他的手,鑽入了被窩:“別鬧,我睡覺了。”
路之遙薄脣微勾,緊跟着鑽了進去。
………
第二天中午。
看到坐在客廳裏開視頻會議的女人,權酒愣了愣神。
女人穿着一身淡藍色西裝,耳垂墜着一對白珍珠耳環,氣質清冷優雅,時不時對着電腦吩咐下令。
短短几道命令,卻能看出這是一個殺伐果斷,頭腦冷靜的女強人。
“醒了?”
她明明沒有回頭,卻彷彿早就知道樓梯口站着人。
權酒走過去,看着空降的路母:“我還以爲你要過幾天才回來。”
因爲路澤文突然出事,他們去了小縣城,所以接待路母的計劃順勢推遲。
路母沒有同他們去縣城,她原本以爲是因爲母子兩人關係淡漠,可聽路之遙說,這段時間血族在生意場上給狼人族找了不少絆子,正是出自路母的手筆。
路母:“這幾天剛好有空,我讓之遙出門辦事了,下午你陪我出去一趟。”
一下午時間,權酒跟着這位女強人拜訪了不少C市的大人物,聽着路母熟捻同衆人敘舊,她原本只想安心當個背景板,卻架不住路母總是cue她。
權酒無奈只能接話,同一衆大佬談笑風生。
來到陳家時,陳佩思聽見路母上門的消息,急忙忙回到臥室,換上前幾天剛買的新裙子。
她認真梳妝打扮了半個小時,這才下樓。
“這是佩思吧?”路母視線落在她身上淡淡道。
陳佩思看見坐在一旁的權酒,臉上的笑容褪去一半。
她厚着臉皮來做什麼?
“路姨。”
她乖巧開口,在路母手邊落座,討好挽着她的手臂,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們纔是母女。
路母神色不變:“這麼多年不見,倒是出落的亭亭玉立了。”
陳佩思臉色微紅:“路姨還是和我小時候一樣年輕。”
她得意瞥了一眼被冷落在一旁的權酒。
權酒慢條斯理喫着橘子。
年齡是長了,腦子卻沒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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