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深情反派的校花白月光(3)
打定主意後她做事向來追求快速解決,通過系統來查從大一到大三收的所有禮物,分類好再折算成原價金額,全部還給他們。
唐挽自己的賬戶上有不少錢,還完債之後一看,已經所剩無幾。
她正要放下手機,手機卻不停地震動幾下,原來是有好幾個人把轉賬的錢退回給她了。
唐挽皺起眉,扶了扶額,低眸一看,自動忽略掉他們說的所有話,只是再度轉賬,並附上最後一句話。
“對不起,我有男朋友了。”
震動的手機忽然就安靜了,他們都沒再發消息過來,不約而同地陷入沉默。
她找的這些魚,性格都很溫和,爲人也紳士,得知此事後沒有惱羞成怒或者氣急敗壞,唐挽琢磨了一下,心知關於這些人的事可以告一段落了。
她收回手機,放進口袋裏。
她已經走到七樓,回到宿舍。
裏面的三個室友轉頭看見她,敷着面膜的洛可琳首先嗤了一聲:“咱們校花回來了,今天你可又大出風頭了。”
唐挽反手關上門,把包包放在自己桌上,隨手解開大衣,側眸瞥她一眼,原本溫柔含笑的水眸盛滿冰冷,清甜的聲音慢悠悠的:“你是不是從早上到現在都沒刷牙?”
“我刷了!”洛可琳惱怒地瞪過去,滿是憤怒的眼睛看清唐挽時,忍不住失神了一瞬。
今天的她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樣,臉還是那張臉,姣美如白玉,烏髮紅脣,眼眸瀲灩生輝,但是點綴着冷然,如同兩灣清泉裏倒映的初雪。
她剛剛脫下外衣,貼身的膚色保暖衣將美好玲瓏的曲線展現得淋漓盡致,嬌媚清純,卻又像朵冷豔逼人的山茶花。
洛可琳忍不住心顫,失神只是一小會兒,她下一刻就見唐挽笑開了,那長髮順着她肩頭滑落,柔順而美麗,那股冷淡散了大半。
唐挽對她笑着,聲音溫柔如初:“是嗎?那是什麼味道這麼臭。”
這下洛可琳是徹徹底底回過神來了,她憤怒地站起來指着唐挽:“你什麼意思,我招惹你了嗎?幹嘛這麼罵我?”
唐挽蹙眉,攤了攤手,不解道:“我哪有罵你?”
“你說我嘴臭!”
唐挽歪了歪頭:“我可沒說,你覺得自己嘴臭的話,現在去刷牙吧。”
另外兩個室友噴笑一聲,連忙捂住嘴,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洛可琳知道她們在笑她,剜了唐挽一眼,恨恨地坐下,看也不看她了。
許悠冉的牀就在唐挽對面,她轉過身來對唐挽道:“挽挽,我下午的時候看見有你的快遞,給你領回來了。”
唐挽忙道了聲謝,看見自己桌上的一角果然放了個快遞盒子,她找剪刀來拆。
洛可琳擺弄着面膜,趁機出聲:“有些人啊,眼巴巴的趕着上門給人幹活,也不知道圖什麼,圖自己累死累活嗎?”
唐挽手中動作一停,許悠冉反駁道:“挽挽幫我領過好幾次快遞,我怎麼不能也幫她領了?而且也只是順便。”
洛可琳要說話,唐挽繼續拆着快遞,悠悠然地道:“洛可琳,你這張嘴是真的欠打吧?”
洛可琳當即小聲嘟囔了幾句,唐挽拆完快遞,忽然把盒子朝她一扔,啪的悶聲砸到她頭上。
“唐挽!”洛可琳腦袋一痛,懵極了,反應過來後兩眼噴火地瞪着唐挽。
“手滑了。”唐挽聳聳肩,瞥着她,聲音微冷,“你再陰陽怪氣一句,我打的可就是你的嘴了。”
這還是唐挽第一次打她,洛可琳咬着脣,懷疑她是不是吃錯藥了。
打人的人若無其事地坐回去了。洛可琳心臟砰砰砰地跳,到底是沒敢繼續招惹。
十點準時熄燈,唐挽還沒來得及看自己取出來的快遞呢,她打開臺燈,拿起桌上的東西,整個人立即怔住了,眼睛動都不動一下。
嶄新的包裝標着CL牌子,慢慢拆開一看,精緻的口紅正是她想要的色號。有個傻子花了半個月的錢給她買了這支口紅。
唐挽纖長的眼睫微微顫抖着蓋下來,心尖控制不住地發疼發顫。
她用自私的想法揣摩他,認爲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補償她,殊不知這不是出於補償,而是出於他愛她,放在心裏如珠如玉地愛着。
唐挽回過神的時候,擡手一摸,臉上全是冰涼的淚水。
她擦乾,緩了緩有些窒息的心臟,打開手機。
現在十點十分,手機一震,江靳的消息彈出來。
唐挽倏地起身,拿了耳機,穿上外套到陽臺去,給他打去電話。
說起來,她還是個很會聯絡感情的人,平時和江靳通話會帶着甜甜的語氣,該撒嬌時撒嬌,情侶間的小脾氣也會耍,把人喫得死死的。
但這些都不是因爲她喜歡他,而是因爲她想靠維持感情防止江靳發現她在學校的異常,並且她只在所有室友不在的時候給他打電話,或者去個沒有人的地方打。
現在的唐挽無所顧忌,就算室友們都在,她也想給他打電話。
江靳那邊是立刻接通了,唐挽聽見呼嘯的風,眼底瞬間又沾溼了。
“你還在外面嗎?快點回家去呀,外面好冷的。”她嗓音很軟,放緩了來說,落進江靳耳中,像朵軟透了的暖雲。
江靳現在暫時回不了家,他在果園的樹下坐下,捂着手機的揚聲器,免得讓她聽見一下接一下的風聲,也不想讓風聲打攪他們。
她從來不在這麼晚的時間給他打電話,他雖然疑惑,但也很珍惜,鋒銳的眉宇下一雙冷峻幽邃的眼眸化開了柔情。
“很快回去了。”他輕聲道,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抓了一把身邊的草,眉眼微斂,凝着柔和。
“嗯。”唐挽仰了仰頭,揉掉眼角的淚水,“最近很忙嗎?”
“也不算很忙。”
“那……”眼淚又不爭氣地涌出來,唐挽捂了捂嘴,眼睫沾溼,抽噎着說不出話來。
“挽挽?”江靳擰眉,霍地站起身,薄脣動了動,耐心地柔聲道:“發生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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