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金牌導演的影后白月光(3)
她和常熠曾經是高中同學,年輕氣盛時荷爾蒙作祟,他們在畢業的暑假談過一段時間。
只不過後來因爲長久不再聯繫,連分手都沒說就自然而然默契地分開了。
這件事他們都沒宣揚過,只有幾個高中畢業還有聯繫的朋友知道。
她挑中這一劇本之前,沒關注已經定好的演員有誰,直到進了劇組後看見常熠。那時她恍然間明白,爲什麼裴聿說那番話——
十天前平平無奇的夜晚,裴聿幫她吹乾頭髮,把她撈上了牀,在她臉上落下細碎的吻,氣息炙熱。他是電影導演,爲了拍一個鏡頭帶劇組進山足足半個月纔出來,半個月裏,她不曾給過他一條消息。
他似乎是想懲罰她,力道比平時重得多,但是一言不發,也不問她想不想他。
很多次落在她耳畔的薄脣張了張,最終只變成親吻。
她累得快要睡着時,他的動作輕了很多,她勾着他的脖子,告訴他她想演《春日許你》,嗓音因爲迷糊而放得很慢,也很嬌:
“王導找我演女一,我也想去。”
身上的男人忽然停了動作,垂眸看着她水光瀲灩的眼眸,沙啞着嗓子問:“挽挽,是因爲劇本,還是因爲人?”
唐挽被弄得不上不下,勾着他動了動,尾音嬌媚:“劇本啊。”
他沉默了一下,吻住了她的脣。第二天《春日許你》的劇組合同就送來了,唐挽看完無誤後簽了字,同時想起裴聿昨晚的問題時疑惑了一瞬,她當然是因爲劇本好,所以想出演,怎麼可能是因爲王導。
回憶終止,唐挽思緒回籠,擡眼望向常熠,在心裏懊惱着。
原來裴聿問的“人”,指的不是王導,而是常熠。
可是她和常熠的事現在還沒有曝出來,裴聿竟然這麼早知道了。
常熠見她不接他的藥膏,眼神黯了片刻,收回手對她淺笑道:“這個牌子的藥膏效果很好,你可以讓助理去買一支,半小時能回來的。”
唐挽轉過頭,聲音柔和又淡然:“謝謝,但是常熠,我們私底下不要往來。”
常熠攥了攥手心,看着她的側臉:“我明白你的意思,這話你進劇組第一天也和我說過了。”
他乾脆利落地離開了,手心裏嶄新的藥膏抓得變形。
她現在是當紅小花,他也是流量明星,他們現在劇裏是cp沒問題,但要是現實裏被挖出什麼,對他們兩個來說影響都很大。
——
化妝師給唐挽遮了剩下的一點紅痕,繼續下午的戲份。
下午全是和男主男二的對手戲,《春日許你》是一部青春校園劇,重點在於少年少女的青澀的愛戀。
女主許顏笙和男主方今安相處之中互生情愫,中途卻插進來一個對女主一見鍾情的男二校霸周時宇,男二並不知道女主心裏有人了,上演了好幾出轟轟烈烈的追求,也給男女主之間製造了不少誤會。男女主cp線、女主男二cp線和女二男二cp線是本劇三大熱點,磕點上頭。
唐挽可以做到一秒從戲中抽身,上一秒望着別人時眼裏還閃着亮晶晶的微光,下一秒導演喊咔,她就收回了那副羞澀懵懂的模樣。
最後一場,是女主被男二堵在體育器械室,男主救場,同時男二隱隱猜到他們之間有貓膩並對男主進行挑釁的戲份。
燈光澄亮的器械室,響起少年嬉笑而懶散的語調:“徐顏笙,你要最上面那副球拍嗎?”
正望着架子最上面的球拍夠不到的少女受驚般收回手,故作淡定地回過頭,精緻得宛如藝術品的小臉映入鏡頭。
周時宇走近她,眼裏帶着很濃的笑意,看着她長睫下像是浸在泉水裏的眼眸,張揚的聲音多了幾分心悅帶來的忐忑和溫柔:“你和我說句話,我就幫你拿下來。”少女望了他一眼,光是這一眼都令他下意識屏住了呼吸,脣邊抿出期待又欣喜的弧度。
然而少女繞開了他,似乎想去拿他身後的椅子,少年一時心急,拉住了她的手腕。
少女微張的脣瓣恰到好處地顯示出驚愕,一雙靈動瑩潤的眸子近距離地映入他。
他整個人忘了自己會呼吸一樣,直直地注視她,耳根染上了薄紅。
“咔。”王導喊道,他現在心情還算好,語氣就還好,“陸佑川,你傻了嗎?說臺詞。”
飾演周時宇的陸佑川連忙鬆開唐挽,道:“我知道了王導。”
唐挽也重新入戲,這一場接下來非常順利地拍完。
已經夕陽西下,唐挽把身上的校服換掉,穿回自己的短袖長褲,加一件防曬衣。
出劇組後只有她一個人上了停在路邊的黑色轎車,兩個助理則是去往另一輛車,車子一開,是前往不同的方向。
車內很安靜,司機在前面目不斜視。
後座原本閉目養神的男人在唐挽上來時睜開了眼睛,望向她。
唐挽摘下了帽子,輕聲道:“你今晚要去劇組嗎?”
說着,她往他身邊靠了靠,像這兩年一樣。
他攬住她,乾脆直接摟到身邊,聲音低沉磁性:“不去了,晚上的戲份都拍完了。”
唐挽擡眼看向他,裴聿是資本,也是一名導演,但臉不輸於任何一個男星,眉眼冷峭,骨相優越到毫無瑕疵,鼻樑高挺令人豔羨,垂眸時可見長而濃的睫毛,薄脣輕抿的時候,透着冷峻淡漠。
很讓人望而生畏,但唐挽沒怕過他,她把帽子放在他腿上,在他懷裏找個好休息的位置。他卻忽然擰了擰長眉,擡手捏住她的下巴,讓她擡起頭來,幽深的目光冷意漸盛,粗糙的指腹擦了擦她的左臉。
他黑眸一轉,繼而重新望進她的眼睛裏,神情變回平時的柔和,柔聲問:“臉怎麼了?”
唐挽長睫顫了顫,有些難以置信。
其實她的臉那點紅腫已經完全被遮住了,但他還是太熟悉她了,那麼一點不自然的凸起他竟然看得見。
她只好道:“對戲的時候被打到了。”
男人的臉色驟沉,握在她腰上的大掌收緊了一下,眼底氤氳濃郁的墨色:“誰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