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重生首輔的愛妻(38)
唐挽正苦惱地盯着碗裏謝珩剛給她夾的苦瓜,暫時自身難保,顧不了他。
謝珩還給她夾了塊茄子,輕聲問:“不喜歡喫這些了嗎?”
唐挽果斷把苦瓜夾進他碗裏,再把茄子吃了。
她最近要回奶,這些幾乎每天都喫,苦瓜她早就喫膩了,雖然以前很愛喫。
她喫完茄子,看着謝珩又要給她夾菜,低低地嘆口氣。
謝珩手指一緊,趕忙問:“怎麼了?”
唐挽在桌子下面勾了勾他的衣服,甜軟的嗓音故意委屈地道:“相公如今連我不愛喫什麼都不知道了。”
謝珩立馬把那疊香味撲鼻的苦瓜牛肉給推遠了,緊張地答:“我記住了。”
瓷碟被他推遠,一下到了對面的謝肅碗前面。
謝肅默了默,嘴角一抽,夾起吃了。
錦哥兒沒得到幫助,緊急抓來另一個勺子,挖了一勺同樣的蛋羹,對趴在他腿上的弟弟妹妹哄道:“我就把勺子這樣拿着不動,安安和照兒能自己張嘴喫掉嗎?”
“能~”他們異口同聲。
小孩子還是很好哄的,湊過來嗷嗚一口,各自就喫掉了一口。
勺子小小的,勺肚稍深,底部殘留了一點,兩個小喫貨給一點點舔完了。
錦哥兒親了他們一下,和長輩們感慨道:“還是家中的弟弟妹妹可愛啊,爹孃你們不知道,我學堂裏那些人,一個比一個惹人生厭。”
謝肅聞言,就問起他學堂的事。
錦哥兒認真答了,兩個小傢伙試圖爬上他的腿,可他自己也還是個小孩,腿上不能放得下兩個更小的孩子,於是直接阻止他們,一手一個抱着。
他們只能趴在他腿上,照哥兒蹭着他:“咯咯,學堂,是什麼糖?照兒要喫。”
小嘉安吸溜嘴邊的口水:“安安也要,糖糖好喫。”
錦哥兒:“學堂不是糖哦,是哥哥讀書的地方。”
照哥兒皺了皺小鼻子,哼了一聲:“書,是壞人,爹爹抱書,不抱照兒,爹爹的書房,住着一百個壞人。”
對目前的照哥兒來說,一百是一個非常非常大的數字,用來表示無數多個。謝珩一把將照哥兒抱回來,抱在膝上,笑着盯着他:“所以照兒把爹爹不見了的書藏到哪裏去了?”
照哥兒瞪大了眼睛,捂住嘴,搖了搖頭:“沒有藏,不是照兒。”
謝珩點了點他的額頭,把小嘉安也抱到膝上,柔聲道:“那是安安藏的嗎?”
“書是壞人。”小嘉安皺着小臉,“用箱子關起來。”
謝珩笑出聲了,這些事他其實知道,那些書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孩子們太可愛了。
歡樂的一頓晚膳過後,兩個孩子洗漱完,謝珩給他們講故事,纔講一段,他們就睡着了。
謝珩親了親他們,去書房和謝肅談事情了。
書房的氛圍從來是嚴肅正經的,就他們兩人,謝珩:“大哥應該看出來了,皇上的身體看着康健,內裏快被丹藥掏空了,撐不了多久了。”謝肅往後靠在椅背裏,看着謝珩。
換做以前,他一定要質問謝珩,是不是他教唆皇上服用丹藥,教唆方士欺上瞞下……
可如今的他絕對不會再問這種沒意義的問題,是與不是都無所謂了。
謝珩做這種事做得還少嗎?
謝肅只是道:“看得出來,二弟要我怎麼做?”
謝珩笑了笑,把桌面的羊皮地圖推過去:“不安分的皇子已經被外派到盛州府,無召不得回,皇上若駕崩,他們必回京奪位……盛州府知府是我的人,大哥行事會萬無一失。”
謝肅嗯了一聲,點了點地圖。
聽完謝珩的話,他挑了挑眉。
二弟要扶十六皇子上位,皇上不寫聖旨他就立矯詔,把其他回來奪權的皇子冠以篡位之名殺之。謝肅表示明白了,兩兄弟散會。
謝珩回屋的時候唐挽還沒睡,她披散着長髮,靠在枕頭上翻閱賬本。
她的店鋪如今開了三個分店,每一間都是日進斗金,數額之大,看得眼花繚亂。
她自己是一個頭兩個大,看見謝珩回來了,拉着他幫她對一筆賬。
沒問題之後,謝珩把賬本丟開,摟着她親吻。
唐挽戳了戳他的胸膛:“相公,如今咱們家這麼有錢了,還需要安懷縣上的王家定期給錢嗎?”
對謝珩來說,王家是他們謝家剛剛起步,到處都需要銀兩時的錢袋而已。
可如今謝家家底豐厚,都不知道是王家的多少倍了,王家現在的掌家人寧秋怡還是要定期給謝家銀票。謝珩吻住唐挽的紅脣,將她下一秒的呻吟吞下去,才慢慢道:“挽挽,他們當然是要給的,我給了寧秋怡很多東西,權勢或者是別的,她不付出點什麼,怎麼能行呢?”
更深點的他不想說,比如說在他眼裏,除了自家人,別人要是對他沒有用處了,他是會直接除掉的。
寧秋怡和他交易那麼多次,是他受賄的證據之一,寧秋怡恐怕很害怕他下殺手吧,所以繼續用銀兩維持以往的關係,才能維持平衡,他暫時還不想理這些。
唐挽只是隨口一說,畢竟他受賄的證據太多了,不差這一個。
謝珩咬了一下她,眯了眯眼:“挽挽,不專心。”
“我專心的。”唐挽眉眼嫵媚,“不過話說相公你,你總是喫那種藥,萬一傷身怎麼辦?”“那今晚我告訴我的娘子,傷不傷身。”謝珩咬牙切齒,一字一句。
……
皇上的身體每況愈下,他雖然看着精神很不錯,臉上浮着紅潤,但他已經感受到健康在流失。
原本他還沒注意到,直到如今,他震怒之下,命皇城司斬殺那羣方士。
方士有些驚慌,但面對謝珩,他們保持鎮定道:“大人,我們都是聽您的。”
謝珩淡笑:“你們爲榮華富貴而來,坑騙皇上,與我何干?”
他們大驚失色,雖然這是真的,可謝珩暗地裏支持他們不是嗎?
很快,方士卒。
皇上的生命力還在一點點流失,他躺在龍榻上起不來的時候,顫抖地傳心腹太監寫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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