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深情知府的畫妖夫人(18)
這處沒別人能進來的小樓,他仔細畫出她,只是畫中的她是身穿粉色的桃花紋紗鍛裙,一個時辰的功夫就好了。
她高興地抱着看了一會兒,直接消失,進了畫裏。
樓簫接住快掉在地上的畫,看着畫裏的她慢慢伏下來,含水柔情般的眸子一直望着他,一顰一笑勾人心絃。
他心動不已,注視着她一點點和畫中人重合。
畫中人宛如活了過來,笑容鮮活,眼眸靈動,漸漸起身,提着裙襬轉了個圈,眼睛盈盈地期待地看着他。
他平生所有的心動都來自於她,他毫不吝嗇自己的驚豔:“很美。”
有時候極度的驚豔會讓人詞窮,會讓人莫名覺得任何詞語都配不上她,但他會用神情告訴她到底有多美。
她看起來更高興了,忽然從畫裏出來。
他還拿着畫,她這一出來,直接到了他懷裏,他連忙丟了空蕩蕩的畫卷,接住了她。
她柔軟的雙臂環着他的脖子,整個人宛如一團香甜的雲,他都不敢太用力,心如擂鼓地小心地收緊力度,抱得更穩一些。
她的香氣靠得很近,在她湊近他的臉前時,淺淺的香氣就縈繞在他鼻尖。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幽邃的黑眸情意濃濃,直直地看着她。
她近距離地打量他一會兒,就笑了起來,抽出一隻素手,輕輕壓了壓他的眼角,嗓音如蜜:“我好像一直沒說過,你的眼睛真的很好看,我很喜歡。”
他眼睫顫了顫,鼓起勇氣輕聲道:“你更好看,我一直……喜歡你。”
他看着她的反應,她沒什麼驚詫的表情,只是素手漸漸下移,放在他的心口,掌下貼着他的心臟。
她靠得更近了,淺淺地歪一下頭,用瑩玉般美好的小臉貼了貼他的側臉,微揚的紅脣若有若無地掃過他的脣角,極端的惑人的嫵媚。
時間彷彿過得很慢,她的聲音含着嬌甜的笑:“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你的心臟每次都跳得好快,我原本還想着看看你何時纔會說出來,幸好你不是什麼嘴硬的人。”
他腦袋空白了一瞬,怔怔地看着她,她見了他的反應,笑着親了親他微張的薄脣。他的反應很大,吸了一口氣之後,都不會呼吸了。
她纖細的指尖點了點他的脣,若有所思地道:“我還以爲只有人類對嘴脣的觸碰反應很大,沒想到妖也是一樣的。”
他聲音都啞了:“因爲是你。”
“嗯?”她柔媚的眼眸狡黠地看着他。
他解釋道:“因爲我喜歡你,所以只要是你碰我,我都……控制不住。”
她笑意深深,近在咫尺的距離,吐氣如蘭:“可你控制得很好啊,是因爲還不夠喜歡嗎?”
“不是。”他立刻道,明知道她故意打趣他,但還是忍不住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紅脣,因爲太想證明,他腦子一熱,就吻了上去。
她毫不意外地勾住他的脖子,他的吻來得很急切,但又很溫柔,在外面打轉,她柔軟的舌尖勾了一下他,他就立刻傻乎乎地追了進來,陷進一片溫柔鄉里,昏頭轉向再也沒有理智的餘地。
小樓掃過一陣東風,浮動的帷幔起起落落,影影綽綽可見軟榻間,她將他壓在下面,他在弱勢,卻絲毫不知地沉迷地吻着她。
良久過後,她拿回嘴脣的自主權,紅豔的舌尖舔了一下被吻得發燙的下脣,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調笑道:“下回不準這麼親了,不然我會忍不住採補你,會吸乾你的精氣。”
他啞聲道:“我不怕。”
她嫵媚地瞪他一眼:“這麼說,你還敢這麼親我?”
他傻愣愣地嗯了一聲,引得她笑出聲。
他耳根微燙,被她發現,紅脣故意碰了幾下,他連忙按住她:“挽挽,不要這樣戲弄我。”
她噢了一聲,輕笑着依偎到他頸間。
小樓一片安靜,心跳聲越靠越近,他心滿意足地摟着她,知道她也是喜歡他的,那就夠了,偷來的歡愉,對他來說,有一刻是一刻。
戰火在這天燒到了臨安州府,屬官急忙稟報,四處找樓簫,被樓簫的隨從告知他可能在小樓這裏。
屬官急匆匆地找來,又不敢進去,只好在外面高聲稟報:“大人,京城來的驃騎營統領在靖山關外,宣讀了聖旨,說是、說是要清剿豫王,還要捉拿您下獄。”
唐挽閉着眼閉目養神,樓簫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輕拍着她的後背。
聽完這番話,他沒什麼動靜,只是傳了一聲:“你去告訴豫王,讓他帶兵鎮守靖山關。”他會給傀儡下令該怎麼做的。
唐挽睜開眼,擡眼瞧了瞧他:“你這官做得真瀟灑,現在要裝作被害人嗎?”
他笑起來,親了親她的小臉:“挽挽聰慧。”兩妖在這裏待到了傍晚,就喬裝掩飾一番,出府到處轉轉。
外面戰亂,臨安州府內部其實沒有受到多大影響,百姓該賣包子就繼續賣包子,該開店就開店,只有一些地方看得見從外頭來的流民。
唐挽難得在民間轉轉,和樓簫去了一家酒樓喫飯。
酒樓人滿爲患,他們就坐在一樓,到處都在討論在驃騎營統領和聖旨的事。
“據說豫王祕密關押了知府大人,現在州府的全部兵力都是豫王的了。”
“這可怎麼辦?知府大人是好官,菩薩保佑,千萬別讓他出事啊。”
“這天殺的豫王,好好的藩王不做,非拉整個臨安州府下水,要是驃騎營打進來,我們哪裏還有好日子過。”
“對啊,那豈不是被到處抓壯丁充進軍營。”
“這可怎麼辦啊,真希望知府大人能得救,他一定會護着我們。”
唐挽津津有味地聽着。
她插了一句話:“各位公子,我初來臨安州府,你們臨安的知府當真這麼好?”
他們立刻七嘴八舌地誇起樓簫,說個七天七夜都說不完的架勢。
唐挽一臉受教了,調侃地看向樓簫。
桌子底下,她的腳勾了一下樓簫的腳踝,被他忍無可忍地夾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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